一五一古怪的念頭

黑水玄蛇 一五一 古怪的念頭

卜二幾大有深意的瞧,康摩言一眼。大眼睛吐嚕嚕一轉,定四!“道長不必擔心,我家白姐姐得了黎山老母的真傳,替人治病療傷最是拿手。保管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青姐!”

水靈兒話有所指,康摩言聽後微微一怔,也不知怎個心中竟然蕩滋出一股曖昧情緒。他在教青麵前時,想的更多反到是白素貞如何怎樣,但他畢竟對這龍女有許多感激,不止將她從符篆三宗的手中救了下來。還萬裏迢迢送到青城山。

直到見了白素貞,這位惹他許多想象的美女,帶給自己的並不是什麽強烈的衝擊,反倒是一種溫潤平和的氣質。好像任何人在白素貞麵前都會冷靜下來,做回真實的自己一般,康摩言偶爾自忖,也開始明白自家朦朧的心意。

對於這個龍女。真的隻有感激麽?

水靈兒笑嘻嘻,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也似,她的話本就有三分戲論。正待要看康摩言如何作答,卻忽然見眼前的元神大妖陷入了沉思。水靈兒微微訝異。忖道:“姐姐常說,瞧看一個人的眼睛,能知他心中所想,康道長心中該是有青姐的,隻是他卻在想些什麽?”

這女孩兒也是好奇心重,收斂了笑容。瞪大一雙眼睛打量康摩言,見眼前大妖雖然發型有些不羈,但忽略頭上一堆狂草,麵容還是十分耐看的,甚至頗有幾分小白臉的潛質,思考時目光沉靜,頗為專心,偶爾閃過念頭而轉動目光。便好似攪動一汪深邃無比的海水。忽然間就變得深淵無比。

隨著道行漸深。修煉之人目力也逐漸不同。隻要微有道行,甚至練武之人到了打通竅穴經脈的地步。也可當一句雙目如電的說法。這種人轉動雙眼時。精光四溢,甚至有閃電跳躍。普通人被瞧上一眼,心中便要生出怯意。若是雙眼對上這種目光,甚至心境亦會受傷。落下疾病。

康摩言平日裏目光純淨,與普通人無異,未有必要也不會使雙目射出法力。但他沉心思考,轉動念頭時不知不覺便將自家的道行運轉,雙目中深邃如海,攪動起來便好似兩道巨大的漩渦,水靈兒雖然也有道行,怎能同康摩言相比,一不小心瞧上一眼。便覺得心頭大震,整個人好似忽然被攝入無盡深淵之中。愈陷愈深。難以掙脫。

陷入其中,這女孩兒感覺呼吸困難,甚至連心跳也不能,全身血液被一股力量吸攝。便好似要失去一般,早不能流淌,連心思也轉動不開。正自心慌,忽然聽到一聲長笑。震蕩心神。那般古怪可怕的感覺哪裏還有?隻見康摩言正仰天大笑,不知為何有個好心情。

半晌之後,康摩言猛的止住笑意,目光中不見先前的深邃可怕,透露出盡是融融笑意和無比堅定。笑道:“既然教青無有大礙,康某也就放下心來,在下正要再閉關一段時間,若是白姑娘出關,還請告知一聲。”

言罷,也不管正怔怔出神的水靈兒,也不知撞了什麽好心情,忽然變化成一條十幾丈的花白大蛇,在半空中長嘶一陣,方才投入水潭下。

王道靈乃是蛤蟆成精。他正心中不憤蒙在水下吐泡泡,忽然見康摩言現了本相,不由得嚇個半死小還以為今日裏的禍闖大了,要被就地正法,一口泡泡吐得大了些,頓時鼓咚咚嗆了好幾口潭水。

過了良久,水靈兒才感覺自家的心跳慢慢恢複,長長的吸了口氣,從窒息的狀態中恢複過來,這女孩兒芳心大駭:“好可怕的道行,原來我與元神之輩差了這麽遠,便是對方一個眼神,也承受不住”

未有高明的功法,水靈兒也知自家難有成就,她心中略有的喪氣,她自家也沒有注意到,那雙深淵如海的眼神,早已隱在腦中,揮之不去。

康摩言身在水下。又恢複了人身,他此時明白了自家的心意。不由得心情大好。也再無許多疑惑。

回想自己同教青之間的牽連。便好似命中注定一般,從涇河之時的初次相見,到東海龍宮的再次相遇,直至後來涇河水上。這頭龍女執劍擊走了虎力大仙等人的一麵之緣小黑風山中康摩言偶然相救,二人雖然未有主動接近,種種際遇,卻好似有一條無形的線頭牽扯,將二人越拉越近。

康摩言坐在水底,前事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翻滾,他沉思良久,才長長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一世界的神仙當中,是不是真有萬特別的仙人。把俺老康的紅線也扯是具,川種語。說不得日後要拜訪一下,送些禮物好求個好姻緣”

又胡思亂想了一番,康摩言便將各種念頭斬斷,沉下引來,將神念探入戍土金鍾之內。

那團青煙被戍土金鍾內的陣法困住之後,咒罵了許久也無人理會,便漸漸收聲,暗暗付道:“普通法寶便是些陣法,又怎能困住我老人家?除非是先天之物!但先天之物威力無匹,又大多有主,這件東西算個什麽?殘片?還是吸收了先天元煮的後天之物?我老人家也是倒黴,若非有這種古怪東西,怎會被人輕易拿住?。

這團青煙隻是一道念頭。也不知修煉了什麽法門,竟然被人禁製數萬年。仍然不滅,他正自憤憤。忽然覺出有道神念透過重重禁製探了進來,他知道除了拿住自己的家夥不會有旁人。便即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你是什麽來曆。竟然敢禁錮我老人家?你可是那青城丈人的後輩?”

康摩言聞言也不著惱,嗬嗬一笑,反問道:“你這老鬼又是個什麽來曆?如今成了階下囚徒,卻敢嘴硬,莫非以為我不敢打殺你麽?。

“哈哈哈哈”。那道念頭忽然大笑起來。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大聲嚷嚷道:“笑話!這是我幾萬年來聽到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你這小子方才說什麽?把我打殺?你可知道,便是玄武大帝和青城丈人也隻能將我禁製。你怎有信心把我打殺!”

康摩言笑道:“你這老鬼口氣到是不也罷,我也不須得知道你來曆,先讓你見識一下貧道的手段如何?”康摩言念頭轉動,將戍土金鍾內的青煙攝出。不由分說便投入到九曲黃河陣所演化的棋局之中。這道棋局雖然在變化上,比戍土金鍾差上一籌,但內中蕭殺之意?卻要勝出千萬倍,正好堪用。

那道念頭怎會相信康摩言還有一道殺陣,他自付手段高明,卻未把九曲黃河陣瞧在眼中,待得被投進去,才覺出不好。隻見皿麵黃沙滾滾而來,處處陰風,漫天鬼刹,仿佛天地間的蕭殺之氣都衝著自家而來。

這念頭也十分有見識,隻躲過兩道襲來的風刀,便大聲驚叫道:“九冉黃河陣!?可是九曲黃河陣?怎個這般樣子!小友聽我一言,這套陣法尚有許多不完善,想要殺我萬物可能,你且速速將陣法收起,有話好說!”

康摩言在心中冷笑道:“混賬東西換成了小友,稱呼都變得客氣了,還說什麽殺你不能,看來還未到緊要處。且先試試這套陣法的威力如何!不過這老鬼知道的卻是不少。也不知有沒有我用的著的信息,先將他打服了再問”。

這般想著,康摩言仍是嗬嗬笑道:“你這老東西不知我的性格,若是有人說我法術不成,我定然要讓他試試手段不可。這套九曲黃河陣久未演練,如今正有些生疏。且放你在裏麵過個幾十年再說,看看能否將你打殺?”

康摩言不肯停手,那念頭便有些氣惱道:“你這小輩當真手辣!我是好是壞,是正是邪尚還不知。便要出手殺滅,若是錯害了好人可怎是好?況且我活了幾十萬年,修煉了一身通天本領,隨便指點一句半句便能給你帶來好處,你這小輩怎麽也不三思一下便要動手?”

康摩言笑道:“你一副烏煙瘴氣的模樣,瞧來便知是個什麽貨色,還說什麽好壞正邪?我師父乃是天地間有數的仙人,他老人家可要比你強出百倍,我也不稀罕你的什麽指點”。

那道念頭被氣得有些發狂。大聲罵道:“你個肉眼凡胎不識貨的東西,你家師父可能跟我相提並論?當年我單槍匹馬便能阻住大禹的萬人仙兵,若非青城丈人和玄武那廝請了四條真龍助陣,我怎會如此落魄,被人拿住?你家師父又是個什麽貨色,且報上名來,我瞧瞧他那個時候可是穿著開襠褲?”

康摩言心中大吃一驚,暗道:“這老鬼口氣倒是不小!我試他法力也不算強,我若是全力施展。雖然不能說將他打殺或者鎮壓,但他想鬥過我也絕無可能。我隻當他不知是個什麽妖魔,或是被青城丈人順手困在銅像之中,怎知有這般來曆?若是他所說是真,怎會被一座小的銅像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