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恩人即是仇人

徐沛珊拉著留香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最終在拐角處看到了老乞丐，老乞丐蹲在拐角的角落，與他一起同行的兩個小女孩躺在草席上，手裏的冰糖葫蘆滾落在地。

老乞丐見到後彎下腰撿了起來，吹了吹，從布袋裏拿出一張油紙包裹好，老乞丐焦急的踮著腳看向巷口。

徐沛珊站在拐角處疑惑看著老乞丐怪異的舉動，心裏充滿了不安，她拉著留香躲在竹簍下，透過細縫看著前邊的一舉一動。

留香想要張開被她捂住嘴巴，她對著留香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留香驚恐的點了點頭，她不明所以的順著徐沛珊的眼睛看向老乞丐的方向。

這時巷口處出現了一位妖嬈的婦人，婦人化著濃妝扭動柳腰，手中拿著葵扇，走到老乞丐跟前，餘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今日的貨色一般般呀。”婦人捏起手帕嫌棄的往後退去幾步，柳眉蹙起。

乞丐打量著婦人咽了咽口水，笑吟吟的道，“可以培養嘛，媽媽你本事這麽大，肯定能把她們捧成花魁。”

婦人“噗呲”一聲笑出了聲，晃動手帕，手帕劃過乞丐鼻尖，“真是的，一把年紀了嘴巴還是這麽賤。”

“這兩個就十兩吧。”

“才十兩？”乞丐一聽原本笑意連綿的臉瞬間垮了下去，拉胯著臉麵露不悅。

“老黃，做人不要太擔心，這兩個娃子估計又是你騙來的吧，你這是零成本買賣，劃算得很，十兩已經很多了。”婦人看著老乞丐不悅的臉色，立馬顯露出嫵媚的笑容，上前摟著乞丐的手臂，依附在他臂上，嬌滴滴道。

乞丐看著近在咫尺的沒人想伸手撫摸那嬌嫩的臉蛋，剛抬起手婦人便離開理了理發髻，對著身後的壯漢擺手。

壯漢看到指令後走上前把兩個孩童抗在肩膀上，婦人從袖口裏拿出一錠銀兩遞給老乞丐。

“給，記得下次有好貨色通知我。”她說完手帕劃過老乞丐的鼻尖，嫵媚的眨了眨眼後便邁著碎步離開巷子。

留香瞪著圓碌碌的眼睛懼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搖晃著徐沛珊的手臂，示意她離開。

徐沛珊眉頭凸起，四處觀望想要尋找靈雀的身影，她努力回憶著有關眼前這個老乞丐的信息。

當時靈雀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老乞丐的事情便帶過，所以她對眼前的老乞丐並未了解過多，如果這名老乞丐就是靈雀口中的恩人的話。

那他當初救下靈雀的目的難道是？

為了把靈雀賣進青樓嗎？

“黃爺爺。”一道清靈的女聲從巷口傳來。

徐沛珊心髒猛地一抽，視線慢慢移到巷口處，果然靈雀邁著歡快的步伐走進巷口，在見到老乞丐後還親密的摟著老乞丐的手臂。

老乞丐溫柔的摸著青雀的頭，現在的青雀才十三歲，而當時遇到的青雀已經十六歲，進入青樓三年之久，也被毆打了三年、

也就是說她是十三歲便被老乞丐賣進青樓？

“小姐，趕緊走吧。”留香顫抖著身子拉扯著徐沛珊。

靈雀生來耳聰比普通人還要靈敏，她眸色一暗注意到拐角處的竹簍，“誰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