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你肺活量是多少啊

08 你肺活量是多少啊

花景延的手機忽然震動,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花景延。”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明朗的男聲,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你是誰?”花景延嚼著口香糖,用意大利語詢問,也是刺探對方。

他剛來中國,知道他電話的人不多。這個人是誰呢?他心中升起疑惑。

花景延一開口,所有女生不由得屏息,生怕吹跑了他的話音。話語從他性感的嘴唇飄出,像和風一樣清晰,每一個字如盛開的鮮花。

“郝澤安。”

花景延挑了挑眉,一定是外公告訴他的。

他的外公花錦延和郝澤安的爺爺趙校董有些交情,像他這種問題少年能來聞名世界的貴族學校,也是趙校董買了個人情給外公。

“請把你嘴裏的東西暫且放一放。”

郝澤安的語氣很禮貌,很客氣,很有修養,卻帶著習慣性的命令,紮著花景延的耳朵。

向來是他命令別人,還沒有人敢命令他。這麽一想,他嘴裏的口香糖吧唧吧唧,嚼得更響。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這次是用德語。

“別在我麵前賣弄你的語言。”

郝澤安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也硬冷了一些。他分別用了日語、韓語、英語、法語、意大利語、德語,用漢語的文法串聯貫通。

雖然有一個單詞,花景延沒有聽出來,大致意思也猜得到。

“除非期末考試,每門pass,否則你別想回日本耍流氓。”

郝澤安囂張的態度令花景延十分不悅,他是繼承家業黑幫,在郝澤安的語氣口中竟然是耍流氓。在日本和意大利,黑幫也是有頭有臉的職業。

“別多心,我的話沒有任何的意思。”敏感的察覺到花景延浮現的怒氣,郝澤安輕笑一聲,“人各有誌,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夢想,你想當流氓和我想當總統都是一樣的。造在物主的麵前,我們的人格並沒有誰比誰高尚。”

“謝謝你的提醒,請問你有何貴幹?”花景延用轉回了意大利語。不遠處,一群女生圍在一起,好奇又探尋的眼神不停地望向他。

“當然有事情,沒事我不會打電話給你的。所以,請把你嘴裏的口香糖暫且放一放。”

花景延看的出,郝澤安顯然也是不情願給自己打電話。他從兜裏掏出一條格子手帕將吐出的口香糖包好。

“有話快說,我很忙。”花景延淡淡說,聲音壓得很低。他匆匆掃了一眼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蜜若兒的身影不見所蹤。

這笨丫頭死哪裏去了?

“啊,啊……告訴你一個即幸運又不幸的事情。”郝澤安打著馬哈,自己低低笑了笑,“馬玲玲老師把你帶錯了車。”

我的聖母,花景延五指插進了金赤色的頭發。

“和我們可愛的學妹學弟們一起春遊不失是一件好事,願聖母保佑你。”

郝澤安的語氣是同情,花景延讀出的是幸災樂禍。

花景延嘴角一歪,回擊道:“謝謝你,我親愛的兄弟,聖母祝你幸福。據說,一年一度的校草大選即將開始了,我非常期待。”

“萬事以和為貴,你初來乍到,情況不明,就挑釁我,這是非常不明智的。”郝澤安上揚的嘴角懸著久逢對手的興奮,語重心長的言語也帶著慣有的譏諷,“希望在我們花木貴族公學讓你學習到真正的貴族文化!”郝澤安不甘示弱地反擊,“你放心,我會好好教你,不負你外公的重托。”

血湧入了花景延的腦子,他捏緊了五指。

“那就麻煩你了。不過,郝少爺,你肺活量是多少啊,能把牛b吹的這麽大。”

郝澤安並不氣惱。

隔著千裏,兩人之間卻產生了千萬瓦的高壓電力,連周圍的女孩子都感覺到一股強勁的pk之勁。

她們不知道花景延在說什麽,眼見的是花景延揚著微笑,優雅地對她們揮手。

他身形英挺,一手插在褲兜裏,慵懶地斜靠在壩台上,眼睛淩厲如豹,凝視遠方綿邈的海岸線,微翹的嘴唇噙著不屑,完美得如同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

姑娘們雙手緊握在一起,眼中盛滿了大大的桃心。

“太帥了!真的比郝澤安還帥!”好幾位女生控製不住內心的澎湃,激動地尖叫起來。

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不等郝澤安發話,花景延勝利似地按下結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