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what我像兩頭豬
56 What?我像兩頭豬
外麵的陽光燦爛如花,天空藍得不真實,仿佛一塊名貴的純色綢布蓋在頭上。
花景延坐上了一輛林肯加長車。
王震以我男友的身份沒有隨花景延上車。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蘇娜。
王震的家庭教育比較西化,除了學費,生活費全有自己負責。
花木鎮是個小鎮,加上地鐵公車等交通非常發達,多數人隻配備自行車,別說私家車,連出租車也不多見。
歸仙島是剛剛開發的旅遊景點,交通路線尚未完善,而且多為盤山公路,死亡事故頻頻發生,出租師傅一聽是歸仙島,立馬掛電話。
蘇娜正在和郝澤安交涉帶我們一程,我手撐遮陽傘,推著蘇娜的行李箱等待,無意間接觸到旁邊王震的視線。
這個眼神不太友好,還帶一絲嫌惡,讓我後腦勺的毛發直豎起了毛發。
或許是我多想了,和王震接觸過幾次,他這個人很有修養,即使討厭某個人,也不會顯示在臉上。
可……我確實讀到了他眼眸中的鄙夷。
或許是因為我說我和他是兩情相悅,而討厭我吧!
我調轉視線,借和樂小鈺說話,掩飾心裏那份無端的心慌。
蘇娜打了一會兒電話,從她的表情看出事情並不順利,樂小鈺立刻設定了b方案。
“夏伯,搭我們一程吧!”樂小鈺走到駕駛窗口,笑對郝澤安派來的司機,臉上萌萌噠。
夏伯朝後視鏡中的花景延瞥了一眼,陪笑說:“樂小姐……這我做不了主,您打電話問問少爺。”
“稍等我一下!”
樂小鈺怕花景延等不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將我推到花景延,胳膊肘撞撞我,讓我和花景延交涉,拖住他。
“花景延,那個衣服……”我有話沒話找話題,心裏緊張地咚咚亂跳,但已不是當初那種如小鹿撞的悸動。
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喜歡過一個人,就會覺得他很親切。
思緒翻動的時候,我的緊張得到了舒緩。
花景延沒說一句話,凝視我的視線底下是我察覺不到的暗波湧動。
這時,車窗上升了。
“花景延,路上小心。”車窗合上的最後一刻,我誠心誠意地說。
樂小鈺給了我一記白眼,急急轉身,準備打電話的時候,耳邊飄來涼蘇娜冷怒的話。
“郝澤安,你怎麽能這樣?!事情我都幫你辦妥了。那個20萬,你先借我呀!還有,花景延讓我簽了賣身契,我不想把自己的人身自由拴在他的手裏。你快去解決這件事!”涼蘇娜手拿著30萬的愛馬仕鉑金包包,急躁地走來走去,表情冷地如同寒冰,“喂,他要我幫助他打敗你,登上校草寶座!你……你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過河拆橋!”
老遠,蘇娜怒不可遏的聲音飄進我們的耳朵,所有人頓時雷了。
幸好,車緩緩地駛動了。
“蘇娜,讓我跟澤安哥說幾句!”
樂小鈺爭分奪秒地跑過去,湊近涼蘇娜,涼蘇娜沉著臉,像是跳腳的貓。
“what?我像兩頭豬,一頭豬已經無法形容我的蠢?!”
“別掛!”樂小鈺的哀聲中,涼蘇娜重重地摁下結束鍵,整張臉緊緊繃著。
“早知道就不給他打電話了。完全是自己找抽!”
憤怒在蘇娜的五官上流竄,春季懶洋洋的海風卷起了她今日穿的的紀梵希碎花裙裙擺,好像一隻美麗的蝴蝶飛到我們麵前,追上了車尾。
“停車!”
蘇娜重重拍了拍車尾。
車聽到蘇娜的叫喚,反而開得更快樂。駕馭著高跟鞋無法追上,蘇娜眼睜睜地看著和車的距離越來越遠,氣急敗壞地將她價值30萬的愛包砸向車尾。
轟一聲巨響,震動了整個天空。
車沒有絲毫地停留。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一把收攏的遮陽傘如一枚火箭落在車頂上,落在擋風玻璃處,猛地地炸開,地麵的海鷗受驚地衝上雲霄。
空氣瞬間安靜了,隻有海濤和飛鳥的聲音。
蘇娜手握剛剛脫下的價值8000美元的阿瑪尼限量版金色鱷魚裝飾高跟涼鞋,愕然地望著那柄傘的主人——我。
茲茲,地麵爆發出,車胎摩擦泊油路的刺耳聲音。
車直直地倒退了回來。
車門哢一聲開了,先是修長有力的腿邁下,再見花景延冷然的黑臉,我們一個一個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