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聽消息

看來，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玉瑤，你去幫我找個人，我要查清楚，昨夜黃勵是不是真的出現在後宮。”說著，她在玉瑤耳邊說了個名字，玉瑤愣了愣，也沒多問，轉身出去尋人。

做事不能光憑臆測，她必須拿到切實的證據。

父親手下有個叫馬赫的兵，在戰場上受了傷，被迫退下來。他是斥候出身，最擅長的就是打探消息。回到鎬京後，在父親的幫襯下，開了一間茶樓，消息十分靈通。

大哥離開鎬京前，把這個人的聯絡方式交給了秦歆，說要是有什麽要傳遞的消息，可以通過他傳遞。秦歆從前沒用過，現在，她卻明白大哥或許早有準備，擔心她遇到無法解決的事。

現在想來，大哥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玉瑤喬裝後，扮成一個黑臉的少婦，趁著沒人的時候，敲響了桂花胡同深處，某個宅院的門。裏麵的人得了暗號，把她放進去，聽到來意，讓玉瑤一日後再來。

秦歆耐性等待，一日後，馬赫果然送來消息。

“姑娘，馬爺說，當日夜裏，黃世子雖然進了宮，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人叫走，離開宮裏後，說是半夜去了蘭花坊，當夜睡在花魁霜月的房裏。”

聽到這個答案，秦歆冷笑“她還真把我當個棒槌，想怎麽騙，就怎麽騙。”

“姑娘，奴婢不明白，若是黃公子沒有非禮您，那您事怎麽落水的？”玉瑤一陣見血問道。

秦歆想來想，道“那個紫菀怎麽樣了？”

“你們這些捧高踩低的賤婢，往日裏姐姐前姐姐後，今日我不過一時不順落了難，各個都敢來羞辱我不成？！”紫菀將碗狠狠摔出去，恨不能砸死送飯的小丫頭。

小丫頭嚇得直哆嗦，碗筷都不敢收拾，就逃出去。

紫菀見狀，越想越氣，可剛被掌嘴，罵出剛才一連串話，已經是極限，現在嘴巴動一下都疼的要死。她紅眼拿出傷藥，對著鏡子自己擦起來。

聽見推門聲，她氣惱道“誰啊！”

“喲，紫菀姐姐還氣著呢？”來人不是別人，是老夫人跟前的媛兒。

老夫人麵前的人，紫菀哪裏敢置氣，隻能壓下不甘，小心站起來“媛兒姑娘怎麽來了，可是老夫人有吩咐？”

媛兒笑笑，關了門，將食盒送到她麵前“瞧你這話說的，你都受傷了，老夫人豈能那麽苛待下人。她呀，讓妹妹我給你送些傷藥補品，補償補償你。”

這話說的紫菀有些迷糊，老夫人怎麽會關心她一個下人？“妹妹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媛兒拿出一瓶傷藥，遞到她眼前“好姐姐，你看看，這可是隻有夫人姑娘們能用的玉肌膏，若不是老夫人允諾，我敢拿出來給你。你隻管放心，絕不會在你臉上留下疤痕的。”

“這.....這怎麽好意思，二姑娘已經賞下傷藥，姐姐還是拿回去吧。”紫菀拿不住那邊的心思，不敢輕易接下。

媛兒眸光微閃，笑了笑，“實不相瞞，老夫人這是知道姐姐委屈，所以讓我把東西送來，畢竟，姑娘們置氣，總不能拿下人們作伐子不是？”

紫菀頓時明白，這是老夫人擔心大姑娘大人的消息傳出去，壞了名聲，所以來封她的口，讓她自己擔下錯誤，以後外人問起來，都是下人的不是，主子們都好著呢。

紫菀心裏苦澀，下人的命，果然下賤。“好妹妹，你的意思我懂了，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媛兒見她這模樣，頓時拉住她的手，十分心疼道“姐姐，妹妹也是心疼你，無端端的，大姑娘怎麽就發作了你，往日裏她跟二姑娘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瞧把你這臉打的，真是誰見了都要不忍心。”

紫菀委屈好久，此時聽人同情自己，頓時忍不住落淚“誰說不是，我不過反應慢些，大姑娘就忽然發作我，我實在不知錯在何處，真是委屈死了。”

媛兒聞言，很是疑惑“若不是你的不是，難道是二姑娘？畢竟大姑娘的性子，府裏誰不知道，從來不打罵下人，對誰都好著呢。”

紫菀一聽，頓時警覺“沒什麽，可能就是我哪裏做的不對，讓大姑娘不順眼了吧。”

媛兒想了想，神秘道“我聽說昨日大姑娘好像在宮裏磕到了頭，會不會發生了什麽，所以腦子有些不對，這才性情大變？”

紫菀心裏咯噔，眼神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