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不是我妹妹

“什、什麽?”

“她太愛我了唄!拚死證明清白!爹,要怪隻能怪孩兒風華絕代...”

眾人:“.....”

而此時,剛剛被阮老包紮上藥完的薑沉璧,連著打了七八個噴嚏。

她一麵捂著傷口,聽完老醫師三令五申,這才由三五個顏老爺身邊的護衛眾星捧月似的送出來,一出門便見顏弈在門口癡癡等候。

薑沉璧本想禮貌性微笑一下,掉頭就走的,誰知顏二少爺見了她,又驚又喜,“娘子!”一麵疾步上前,蹲了下來。

“幹啥?”

“你有傷在身,我背你回去。”

薑沉璧真想翻一個白眼給他,那一道傷還是她自己劃拉的,有多輕多重她能沒數麽?

“夫君,我隻是傷了,不是殘廢了。而且,傷在胳膊,腿還健在。”

顏弈不由分說,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趕在薑沉璧發飆之前低聲道,“別亂動!爹在假山後看著呢。”

薑沉璧隻能任由他抱了起來,一麵氣道,“你們顏家連女眷都護不住,表麵功夫卻這樣繁瑣,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顏弈卻完全抓錯重點,“咦?表麵功夫?莫非娘子是想指教一下為夫深入的功夫嗎?”

薑沉璧簡直要被他的涎皮笑臉氣死了,黑眸一轉,反唇相譏,“我說夫君,你還真是心寬啊,你就不疑心今夜的事,是我縱情之後、殺人滅口?”

坦言說就是,你就不怕綠帽子嗎?

她以為是個男人都會怒發衝冠的事,顏弈卻絲毫不怒,“我為何要疑心?看娘子鬼靈精怪的勁兒,就知道你斷不會在此時此刻出此昏招,更何況...”

“何況什麽?”

“更何況為夫論身形比他玉樹臨風,論相貌比他瀟灑倜儻,論床底功夫還比他——”

“你給我閉嘴!!!”薑沉璧這個萬年毒舌終於棋逢對手了,論不要臉,她的確比不過顏弈,枉她初次相見,還覺得顏弈“心中有丘壑,眉眼做山河”,呸!算她瞎了眼了!

“娘子是在質疑麽?”

“我沒有!”

“那娘子你想一試麽?”

“......”

“你今晚似乎格外放肆。”薑沉璧一張玉雕似的小臉兒終於沉了下來,陰惻惻道,“是你飄了,還是我拿不動刀了?嗯?你想試試銀簪一過透心涼的滋味嗎?”

“行行行,娘子,有話好好說...我還是想多活些年歲...”

“還有,你走的這是什麽路,這是回西廂房的麽?”

“噢,為夫同爹說過了,以後你還是搬回來與我同住。”

“......”

又回到了熟悉的寢房,新婚不久,連朱紅帷幔都未撤去,榻旁仍點了一對龍鳳雕花紅燭,薑沉璧和顏弈並肩坐在榻上,這時才後知後覺害怕起來,“要不是姑奶奶存了一手壓箱底的功夫,今時今日就交代在你家了!”

顏弈哪敢惹她,隻掛著笑臉賠笑不迭,薑沉璧皺了皺眉,又道,“隻是此人不似尋常采花賊,卻像是早有布局,被人當棋子一樣布在我身邊...”

“不是采花賊?”

薑沉璧深吸一口氣,平複半晌,“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她微微仰頭看向顏弈,“你不覺得奇怪麽?西廂房平日裏也不缺下人,為何那會子我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前來救場,反倒是外院,如何得了風聲?”

“事出反常必有妖。”顏弈的眸中閃過一絲冷色,“看來,是內鬼作祟呢。娘子既然已經點破,必然是有了懷疑的人了?”

薑沉璧懶得再去糾正他“娘子”長“娘子”短的話了,“我問你,你在我寢房之中,可四下查探過?”

顏弈道,“多半已經被下人清掃幹淨,無跡可尋了。”

薑沉璧恨的牙根癢癢,“你那個妹妹真是好本事!”說到這,她也沒什麽好避諱的了,索性一股腦將顏卿儀如何送來一壺酒,她如何喝下去,如何失聲不能語,被趁虛而入道了出來,本以為顏弈會大驚失色,起碼也會同仇敵愾一下,誰知男人麵色冷凝地聽她說完,低聲道了句,“好個毒婦。”

“哇...雖說我讚同,不過你這樣說自家妹子真的好麽?”

“她不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