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殘疾皇商(12)

“陸知行,他吃錯什麽藥了?”怎麽一副氣勢洶洶,要把她捉奸在床的黑臉模樣?

“雲譚郗!”

男人含怒,扯開白紗,直接踏入竹屋。

他一身玄色的長袍,腰間用寬邊鑲玉的腰帶束著,一雙漂亮的墨眸裏,那衝出來的憤怒,恍如是撲向譚郗的凶獸。

“人呢?”陸知行聲音低沉,陰鷙眸色銳利得仿佛鷹隼,從左向右,從上到下,甚至來到了

“你想找什麽人?”譚郗起身。

她站在陸知行身後。

青絲散著,隻在腦後用一支竹木的簪子,把頭發綰起,墨色的長發如鍛子般披散在她身後,她一身白袍,輕鬆詩意,從頭籠罩到腳踝。

還是赤足……

那墨色般的眼眸,漂亮極了的臉龐,還有那鮮紅的唇瓣,隻抬眸一眼,就仿佛有波光在她眸底輕**0

陸知行回頭,正好撞進她眸底。

他的心髒跟著她的眸光,在她墨色般的眼瞳裏,清澄的晃了晃。

仿佛是一盆冷水從頭澆灌而下一一陸知行心髒急劇的收縮。

他人清醒了,理智了,卻又緊抿薄唇,轉身把譚郗製在自己臂彎裏,抵上了旁邊的竹牆。

俯視譚郗,看著她尖尖下巴和那鴉羽般的睫毛,一雙眼眸仿佛女妖般勾魂攝魄……

雲譚郗,她以前也這麽好看的嗎?

他低頭,臉龐逼近女人……

蔥白的手指,再次從他臂膀間抽出。

女人的手指修長幹淨,指甲透粉,仿佛是輕輕點下的一抹去,卻又帶著美極了的姿態,抵在了陸知行的眉心間。

“陸先生,有事雲譚郗,無事不上門?”

隻是一根手指而已,那力道也不大,隻是女人口吻卻是含笑裏帶著嘲弄。

她笑著,哪怕是嘲笑他,模樣也是極美的。

眼尾微微上挑,睫羽微挑,眸色漣漪。

這眼神,仿佛是拖拽著陸知行向一汪深深的潭水裏下沉,周圍世界的一切在她的身邊盡數遠去。

呼吸好像也小心了,生怕驚擾了眼前人。

“呼吸,傻子!”

譚郗伸手去,又捏了一把陸知行的下巴。

他下巴上骨頭很硬,像他的人一樣,俊挺硬朗。

譚郗退了兩步,轉身向一旁矮榻上去。

今天,清雲山莊的客人有點多,陸知行來了,就不能把事情都交給丸子……

換衣服一

陸知行墨眸從恍神中醒轉,感受到下巴上殘留的感覺,仿佛是指腹溫熱,還有淡淡的青竹香氣,混合譚郗身上的氣息。

一抬眸,譚郗又背對著他,白色的裙落地……

墨發如鍛子般垂在肩後,女人有如玉般的削肩,漂亮極了的腰窩,還有一雙的雪白筆直的腿身上奇怪的兩塊布……

但是,竹屋沒有門,桃花林裏桃花瓣隨風飄散,若是有人再來……

陸知行上前一步。

不經意的擋在了竹屋門前。

“雲姑娘!你似乎沒把我當男人?”陸知行低沉的道。

出口嗓音有些沙啞,陸知行低咳一聲。

他背光,一雙眸陰鷙深沉的注視在譚郗身上。

譚郗敢在他麵前換衣,難道他還不敢看不成?

“是嗎?難道你不是男人?”譚郗語氣悠悠的,如風吹竹葉,輕輕淡淡,仿佛陳述事實……陸知行眸底更沉,更黑。

譚郗換上了一身青色羅裙,在腰間係上了絲帶。

突兀間,一雙幹淨的黑色描金線邊的踏雲靴,已經逼進她視野裏。

譚郗下巴忽然被人強行捏上,粗糲的指腹,撫過她臉龐。

陰鷙眼眸壓下和她對視,那克製的呼吸,和眸色裏的是深沉交織,鼻尖相抵。

他墨眸裏深沉如海,暗湧幽深,又仿若有一道試圖刺破譚郗心防的暗光,直直望進她眸深處去。

尖尖下巴在陸知行手裏,稍微用力,那脆弱得恍若透明的膚色,就顯出微紅指印……

蝶翼般的睫毛掀起,譚郗抬眸,她黑白分明眼睛裏望向陸知行,就帶上笑來,眸光粼粼得恍如湖泊**漾金輝。

人是被陸知行強行捏起的,可是,譚郗唇邊卻是帶笑,眼裏也是笑。

明明人是單薄的,脆弱的,仿佛是純白的蝴蝶,棲息在陸知行的手下,隻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捏碎,碾死……

可是,譚郗對他還是毫不設防。

“你在挑畔我。”陸知行垂眸,視線從譚郗臉上,轉移向她的鼻梁,臉龐,還有她鮮紅粉潤的唇。

指腹揉上譚郗的唇,狠狠的揉搓了。

陸知行盯著她的唇瓣,神色遙遠、又有種淡漠一切的冷酷,他眸底的狠辣陰鷙,像是壞掉了一樣,壓在了骨子裏的壞,壓抑,全部像黑潮一樣從他眸色中湧出。

“你怎麽知道,我不敢殺你?”陸知行的手指下移,從下巴一指一指丈量到譚郗的脖頸。

白晳纖長的脖頸,美麗又脆弱、易折。

頸部下的血管清晰可見,淺淺的青色和紫紅色交織,陸知行掐上譚郗脖頸,把她抵在案贖上。譚郗仍不抵抗,她眸色裏仍是篤定,澄淨的。

她不發一言,可從眼神裏透出的篤定,卻是最極致的挑畔……

一盞清茶的蓋杯,被陸知行砲了半盞。

上次他沒來得及喝的茶。

溫熱……微微的燙。

陸知行飲下半口,剩下半口,直接低頭哺喂給譚郗……

譚郗嗆了……

忽又覺得自己頸上一熱。

美麗的青色羅裙,在領口被陸知行扯開,那剩下的半盞茶水,在陸知行手裏,他修長的手盞,另一手攬起了譚郗。

茶水注入頸窩,秀致的鎖骨精巧漂亮,頸窩中清透的茶湯微微**漾。

茶湯的青碧之色,在雪膚凝脂般的襯托下,竟然比在茶盞裏,色澤更加誘人。美人如玉……

陸知行感覺到自己骨血裏又湧起一股暴虐的熱。

他低頭,飲下這鎖骨中的茶湯。

貼在譚郗耳邊低喃,墨眸陰鷙。

“雲姑娘,下次再招待我,莫不如就用這種方式?這就是你想要的待客之道?陸知行發燙的掌心,牢牢的扶著譚郗腰身,就像是格鐵和鎖扣一樣。

譚郗篤定的是,無論陸知行怎麽做,都不會傷害她分毫。

直到陸知行偃旗息鼓。

他想擁著她。

譚郗一腳又把他踹下了床。

“陸相公還食髓知味了?”

陸知行墨眸幽深,欲怒,卻又壓製:……第二次了!

“那雲姑娘這又是何意?學佛祖,以身飼鷹?!”

又招惹,又踹開。

莫不是真當他是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姘〃頭?

“陸相公——你一口一個雲姑娘,那這清雲山莊是譚郗的地盤,你可以找人趕走我,就不許我踹你出去?”譚郗起身。

青色衣裙已經不能看了,譚郗去衣櫃裏重新拿一身能見人的衣裙。

轉過身來,神色淡淡。

譚郗重新換了身白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