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到底腳踩幾隻船
“可你現在聽到了。”太子桃花眼一挑,恢複了他的迷之自信。
“聽到了又怎樣?”如意反問
“喻王和上官雖然不算青梅竹馬,也是自小相識,他們的情意可是不好破的,與其在那裏和人家爭搶,倒不如隨了本太子,以你我已經過了命的交情,還怕我負了你?”
太子說的誌在必得,那表情好像給了如意一個天大的便宜。
“跟你不也得搶,還是和我妹妹搶,我那妹妹多陰損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你娶多少個大老婆,都能被她禍害死,就算她仁義點也要害得不孕不育,我可不想招惹她。”
“如果你同意嫁給我,我可以不娶她。”太子用商量的口吻說。
春雲秋水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心理盤算自家的小姐怎麽這麽大本事,能上太子和喻王都這樣死心塌地的對她,這要讓夫人和四小姐知道了,一定會被氣死的。
她們殊不知這裏的深深淺淺,溝溝坎坎。
“秋水,給太子上一碗雞湯。”她轉過身看向太子,轉移話題“今個雞湯不錯,鹹淡剛好。”
太子見如意顧左右而言他,隨即也停止了這個話題,換了另一個切入點。
“三小姐可知你手上這個鐲子的來曆。”
這個鐲子的來曆聽白無常說起過,說的非常懸乎,是什麽鳳血凝聚而成,奪人生魄。
見她一臉懵逼,太子繼續說
“它本是個羊脂白玉鐲子,並無出奇,前朝皇宮被抄的時候,剁了前朝皇後的手才拿下來的,血濺到鐲子上就成了血玉,據說這鐲子帶著詛咒,佩戴者即刻暴斃,隻有同為皇後之人佩戴,身上的天命之氣才能壓住她的怨氣,所以有人說戴上不死者即為皇後。”
他說的比白無常更加邪乎,不過皇後命這事可不好說,尤其在她身上根本驗證不出來。
魏如意是皇後命,但是魏如意理論上已經死了,她不是皇後命,但是她一個孤魂野鬼沒有生魄給這個鐲子奪。
“太子不要迷信,一隻鐲子而已,和皇後之位有什麽關係,無稽之談。”
也難怪太子一定娶她,這種事擱身上誰都別扭,古往今來,不少女人都栽在命太好上。
如果真是這樣,太子就算娶不到她,也會弄死她。
草長鶯飛,春天就這麽過去了,疫情因為一張對症的藥方兒而得到徹底的治理,中山城解除隔離內外歡騰。
皇上甚是高興,決定在五月中旬補上今天的春圍狩獵。
如意感歎,這群無知的古人,就放肆的禍害野生動物吧,不怕射殺果子狸吃了,再搞出非典型肺炎來。
然而皇命不敢違,如意也換了一身便利的衣服隨行,見著一群少男少女策馬馳騁,連上官都能在馬上溜達兩圈。
真不愧是皇家,這氣質,這形象,一個個小夥子是意氣風發,一個個小姑娘是貌美如花,和模特公司搞活動似的,就是讓她坐著看一天俊男靚女都不會覺得膩歪。
別看慕容恪腿腳不好,一點不耽誤,騎在一頭紅棕色的高頭大馬上,神氣非凡,彎著眼睛,朝著如意伸出手。
如意搖搖頭,電視劇裏,男主一拽就把一個百十斤的活人拽上馬,還穩穩當當的,她一直就覺得不科學,況且看慕容恪的樣子也不像有那膀子力氣的,再把她摔下來。
“魏家人還有不敢騎馬的?”他奇怪的問。
如意心想不敢騎馬怎麽了,他們還都不會騎自行車呢,見她嘲笑他們了嗎?見她驕傲了嗎?
“如意公子,出來玩就是要盡興的呀!春圍哪有不上馬的!”秦王從後麵趕過來,他和如意也算共事過一段期間,算得上熟絡,因在軍中共事,平常也沒什麽忌諱,一夥子人純把她當兄弟處。
都忘了她不是兄弟,是兄弟媳婦兒。
顯然這個武夫沒有和人商量的習慣,揪著她的後脖領子,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上馬。
別說,還真和電視劇裏演的一樣輕鬆。
這感覺可是和開敞篷跑車不一樣,耳邊呼呼灌風,顛簸的她都要零碎了,還感覺自己隨時會掉下去。
慕容恪追在後麵想要把自己未婚妻搶回來,可他的馬不如秦王的馬,被甩下好遠。
秦王雖然已經二十幾歲了,可是在軍中呆的時間比在宮中長,難得心思單純,她見如意一直再尖叫“怕的話,給我唱個小曲兒,我就慢下來。”
小曲兒?難不成想聽十八摸?這家夥好興致啊,可惜如意不會。
馬跑的更快了,估計都快上八十邁了,這不虐待動物嗎?
如意空白著腦子,莫名想起來皇阿瑪,紫薇,和小燕子騎馬的劇情來,怎麽一個一個美得合不攏嘴,她就這麽痛苦呢,隨即胡亂唱起來。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啊……啊……啊
對酒……當歌共享……昂昂……人世繁華……
策馬奔……嗯……嗯騰唱出心中喜悅……悅……悅。
轟轟烈烈把握……喔……喔,青春年華……”
馬終於停下了“好一個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好,這曲子,痛快!男兒就該這樣!我燕兵將正該如此!”
敢情他是把這個言情劇的主題曲當軍歌聽了,什麽理解能力。
秦王激動的鼓掌,忘了如意能在馬上坐著全靠他兩條胳膊圍著呢。
他一鼓掌,如意哧溜摔到馬下,哇的一聲,把肚子裏的早飯吐了個幹淨。
“唉!如意公子!你怎麽下馬了。”
如意黑著臉說“我這是下馬嗎?我這是墜馬!”
“你該不是有了身孕吧。”他是見過如意和慕容恪有多親熱,見她嘔吐這麽想也不奇怪。
“你才有身孕了呢,我這是暈車!”說完就想到,她沒坐車,隨即改口“我這是暈馬!”
“我怎麽沒聽過還有暈馬一說?不是有身孕就好,否則我那兄弟該被訓斥了。”
慕容恪此時才趕到,看如意坐到了地上,擔心的下馬過來,關切的問“怎麽樣?”
“不怎麽樣!”
還沒說到第三句話,後麵就跑過來一個小太監“喻王殿下,可算是追上您了,剛上官小姐撲蝴蝶時候扭傷了腳,正在哭鬧,說殿下不在身邊就不傳太醫,您快和我去看看吧,可別延誤了病情啊!”
慕容恪愧疚的看了看如意。
如意知道,即使爭吵,結局也一樣。
她不像你,她在這裏無依無靠,隻有我能照顧她,就好像她在這裏有多硬後台似的,忘了當初在在那家客棧裏她被打的渾身淤青的樣子。
“我帶你回去。”慕容恪抱起如意就要往馬上送。
“我走回去,一時半會兒打死我也不騎馬了,你去看上官吧。”
倒不是她較真,她是真的不想再騎馬了,這一次就戒了。
慕容恪一看秦王,秦王立刻知趣的答道“我送如意公子回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魏三小姐這顆十三歲的小心髒如刀割的一樣,疼的她不能自持。
“怎麽了,是不是剛剛傷到哪裏了?”秦王關切的問。
“沒事,心疼。”
“墜馬還能摔的心疼?”
“心疼不是因為墜馬,是因為把自家的男人讓到別的女人那裏,我心如刀割呀!”
秦王極富情感色彩的一哼“還以為你真那麽大度。”
如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永遠別相信女人會大度,尤其在你可以娶不止一個老婆的時候。”
她開始一瘸一拐的往營地走去,心裏想得趕緊想個主意把這個不要臉額上官給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