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位的最佳時機
至於人際關係的處理,她這一周看著雖然沒有跟這些董事們有太多接觸,但今天直接就給他們丟了這樣一個炸彈下來,現在誰麵對桑酒不是小心謹慎的?
他們能怎麽辦?
會議一結束,會議內容就直接公布開了,譚、胡二人不止被逐出董事會,更是被逐出了公司,而以他們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來說,公司直接立了案,他們是需要被判刑的。
而背後操縱他們的傅氏,桑酒自然也不會放過,直接給傅氏集團發了律師函控告他們侵權,並將此事在網上公布。
應氏強硬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與傅氏對抗到底。
傅泰寧的良好心態也終於維持不住了,需要為此事承擔連帶責任的他與整個傅氏集團,也開始忙的焦頭爛額。
傅氏剛穩定下來的股價又開始大幅度波動。
而傅氏與應氏還在合作的幾個項目,目前進度都開始停滯下來。
唯獨被打壓的傅天洋觀望著這一切,不僅沒有更加焦慮,反而異常的有些興奮。
傅氏遭遇困境,傅泰寧忙的焦頭爛額,對於他的關注更是少了起來,但新的繼任者依舊沒有選定,這可不就是他趁機扳倒傅泰寧,自己上位的最佳時機嗎!
因為應氏和傅氏兩家正式宣戰,整個Z城的氣氛都有些緊張的樣子。
而在這樣的時刻,桑酒卻專門挑了個喻筱詩不在的時候,秘密出現在了Z城中心醫院。
小心推開安安病房的門,發現安安還在閉眼沉睡。
最近醫生一直在為安安最後那次大手術,給他做一些前期的調理,免得他身子弱,堅持不住,所以臉色倒是看起來好了不少。
想到最近手下匯報的,喻筱詩對安安的態度,桑酒微微皺眉,輕輕摸了摸安安頭頂柔軟的發絲。
“天使姐姐?”安安有些迷蒙睜開眼,軟糯的聲音忽然有些驚喜,“天使姐姐,你終於來了,你是要來帶安安一起去天上嗎?”
對於安安再次變化的稱呼,桑酒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笑著柔聲回話道:“姐姐好不容易把安安救了回來,安安要好好活著呀,現在還不是跟姐姐一起去天上的時候。”
安安的笑容漸漸消失,癟著小嘴道:“可是媽媽不喜歡安安了,安安已經非常聽話了,可是媽媽跟我說,希望沒有我這個孩子……”
“天使姐姐,安安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才讓媽媽不喜歡的?”
這樣的安安,不知是讓桑酒想到了什麽,她愣了一下,透過安安仿佛看到了好多年前的她……“媽媽,阿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而媽媽隻是轉身給了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迅速回過神,輕輕捏了捏安安的小臉蛋:“安安,你沒有錯,錯的是媽媽。”
“媽媽也會做錯事情?”
“所有人都可能會做錯事情。”
“那天使姐姐你能幫媽媽改正嗎?我不想要媽媽不喜歡我。
就在桑酒應聲的這一刻,安安突然撲到了桑酒懷裏。
不一會兒,她便聽到了懷裏傳來的小聲抽噎:“天使姐姐,我害怕……”
桑酒輕柔的拍撫著他的後背。
“我害怕媽媽也不要我,以後我就一直是一個人了。”
“不要怕,安安,姐姐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伴著你,哪怕有時候你看不到我。”她的聲音愈發柔和,仿佛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般,“所以,你要勇敢的開心活下去。”
安安仰起頭看向桑酒,眼睛和鼻子都通紅通紅的道:“隻要我乖乖的,不做一個壞孩子,天使姐姐就一直在嗎?”
“嗯。”
“我們拉鉤。”
“好,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人的大拇指按在了一起。
安安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桑酒陪著他玩了一會兒,走前道:“安安,姐姐來過的事情也是秘密,隻有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好不好?”
“好。”
從醫院一離開,桑酒的臉上再不複溫柔。
在醫院回家的路上,她閉著眼有些沉默。
明少臣看了一下桑酒的心理狀態監測,除了剛剛在安安麵前有過一瞬間的波動,之後立刻恢複平穩,現在也一樣,仿佛之前的波動隻是錯覺。
接下來半個月,應修齊力排眾議給了桑酒在集團最大的自主權。
由譚、胡二人為開始,大規模的向下清掃,又掃除一批隱藏頗深的商業間諜。桑酒反正一個也沒打算放過,律師函是一封接一封的往傅氏丟過去。
傅泰寧被桑酒氣急了,想到她可能是在傅天洋身邊待了那麽多年,獲取的這麽多情報,他就把氣又全撒到了傅天洋身上。
一堆律師函直接砸到了傅天洋的腦門兒上,傅泰寧生氣大喝道:“我怎麽會有你這麽蠢的兒子!不僅被應玫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的團團轉,還被她獲取了這麽多情報!”
“我傅氏集團就是毀在你手裏的!”
“為什麽當年出車禍的是你哥哥而不是你?”傅天洋低著頭,額頭被文件側邊割出了幾條小口子,滲出了一些血。
在聽到傅泰寧說出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傅天洋的眸中神色愈發陰沉。
傅泰寧或許是罵累了,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忽然,傅天洋微微抬頭看向了那個茶杯,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笑容。
“小應總,傅氏那邊又有了新情況。”桑酒的助理匯報道,“傅氏集團董事長傅泰寧今天剛剛突然倒下了,現在被送去了醫院,還在搶救中,據說是中風。”
“知道了。”
“隻怕不是中風那麽簡單吧,傅天洋幹的?”
“嗯。”明少臣應了一聲又道,“而且喻筱詩和傅天洋又勾搭在一起了,傅天洋在利用喻筱詩,承諾會給她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然後以此讓她從丁景辰那裏獲取情報。”
“然後喻筱詩就答應了?”
“是的。”
“也虧她還能相信傅天洋的話。”桑酒無語,”她有問起她的母親嗎?”
“問了一句,被傅天洋糊弄過去了。”
“還真是不自己多吃點苦頭,不長教訓。”桑酒挑了挑眉。
離一個月之期不到半個月了,傅泰寧倒下已經有兩天,雖然被搶救了過來,但半邊身子癱了,再也主不了事。
傅天洋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大哥早已車禍變成植物人,二哥幾年前莫名染上了毒品,從此一蹶不振。
於是,傅天洋又重新挑起了傅氏集團的大梁。
桑酒在知道他重新上位之後的第一時間,就知道接下來要更小心了。
傅泰寧對付應氏的手段,好歹都是走的正常商戰方向,而現在已經脫下偽裝的外衣,將自己黑透了的一麵徹底暴露出來的傅天洋,可不一定講究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