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毒辣
【醬油甲:到底是誰說賀家公子膽小怕事,懦弱不堪的?】
【醬油乙:可把我嚇死了,得多毒辣的心才能想出這種法子啊。】
【醬油丙:生不如死啊!】
“賀芸,你不能這樣對我!”掛在窗外的邱晨厲聲哀嚎,“咱兩曾經情同手足啊!”
“是嗎?”賀芸挑眉,慢慢靠到窗邊,麵朝屋內背靠在窗框上,“所謂手足兄弟,願為其兩肋插刀,怎樣,你敢麽?”
賀芸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脫鞘,寒光立現,看的屋子裏的人脖子一縮。
賀芸將匕首遞出窗外,“你若敢插自己兩刀,我便信了你的兄弟情,若不敢,我奉勸你別再開口,隻會越發激怒我!”
賀芸的匕首正貼著邱晨的臉,嚇得邱晨連忙將頭歪向另一邊,顫抖著說:“你又敢為我兩肋插刀麽?”
“我敢啊!”賀芸挑眉,將匕首收回,拿在手裏把玩著,“可你配嗎?”
方才還以為賀芸真的要插自己兩刀邱晨一下子啞口無言。
賀芸收了匕首,朝著店掌櫃招招手,“命人拿一桶蜂蜜從他頭上淋下去,然後再他身上撒一千枚銅幣,讓過往路人拿石子砸,誰砸落的銅錢歸誰,直到他身上的銅錢全部掉幹淨了才能放他走!”
屋子裏的人紛紛抱緊了身子,這懲罰手段,隻是聽聽,便全身戰栗,先不說那蜂蜜黏在身上的惡心感,光著身子被石子砸一下也得好疼啊,一千枚銅錢,少說得挨一千下砸,到時候隻怕不得砸成肉糊麽?
“對了。”賀芸站住腳步,“找個合適的竹筐給他把頭罩住,可千萬別讓他死了!”
“是!”掌櫃的立馬點頭答應,眾人紛紛給賀芸讓開路來。
賀芸走到門外,在翟瑾言麵前站定,“今日實屬意外,擾了王爺用餐,草民改日補上,隻不過家中尚有出牆紅杏暫未處理,恕不能奉陪。”
“你去吧。”翟瑾言點頭。
賀芸離開後,安君逸才從翟瑾言身後探出身子來,眯眼看了一眼被掛在窗外的邱晨,露了一個怯怯的表情,又忙搖了搖頭。
“這賀公子可真不是能隨便得罪的主啊。”
翟瑾言瞥了他一眼,徑直也下了樓。
屋子裏的其他人等著翟瑾言走了,才敢鬆氣,紛紛癱軟在座位上。
“到底是誰說賀家公子膽小怕事,懦弱不堪的?”有人有氣無力地問。
“可把我嚇死了!”回答的人驚魂未定,怯怯地瞟了一眼窗外,“得多毒辣的心才能想出這種法子啊。”
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生不如死!”
“你們嘰嘰歪歪什麽,還不快來救我!”邱晨在窗外怒聲大叫。
幾人原本還打算再歇歇,聽了邱晨的聲音紛紛起了身,有幾個竟是直接就竄出了門外,獨獨留下的幾個,對視一眼,轉身朝著窗外道:“二爺,不是我們不幫,實在是有心無力,咱們這小門小戶地,跟賀公子作對那不是找死麽?”
“對對,今日就此作罷吧,改日我們兄弟再擺酒為二爺壓驚!”
幾人丟下這話,便趕緊溜走了,獨留那邱晨掛在窗外瘋狂大叫,隻是沒叫上幾句,便被人一竹筐扣在了腦袋上,隨即,粘稠的蜂蜜淋了下來。
賀芸帶著白河著急忙慌地出了城,直奔自己的莊子,下車第一件事,便是站在莊子門口將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興奮地拍了拍巴掌。
“好,太好了!”賀芸興奮地說。
“爺,您……這是醞釀氣氛?”白河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賀芸。
白河知曉賀芸的女兒身份,自然知道賀芸救牡丹姑娘不是為了男女情愛。
賀芸白了他一眼,繞開他往院子東麵走去。
“白河,那片莊子是誰家的?”賀芸站住腳步,回頭招呼白河。
白河小跑著過去看了一眼,“那片,應該是王爺的溫湯莊子吧?”
“還有溫湯?”賀芸頓時睜大了眼睛,隨後又笑眯了眼,“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得來絲毫不費功夫!”
白河越來越迷糊了,“爺,您是不是說胡話呢?那莊子可是戰王的,您得不來的。”
賀芸傲嬌地輕哼一聲,“他人都是爺的了,這莊子不也遲早得是我的麽!”
白河無語,爺真的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呢,什麽胡話都敢說了!
“公子!”一聲細膩的呼聲打斷二人的談話,賀芸回頭,便看到一白衣姑娘小跑著朝自己過來。
這人便是牡丹。
牡丹估計是得了消息便特意迎出來了,走的急,到賀芸麵前時臉上熱出一陣潮紅,喘著氣給賀芸請了安,“牡丹見過公子。”
賀芸低頭將人細細打量了一番,不愧是頭牌姑娘,精巧模樣,豐滿身段,再加上這潮紅和微喘,得虧自己是個女的,不然難以把持啊。
賀芸忽然間就不那麽討厭邱晨偷吃了,實在是人之常情。
牡丹注意到賀芸的目光,羞澀地將頭又埋下去一些,本就豐腴的身段不經意地露出一片春光。
賀芸回身的時候正好將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收在眼底,暗笑一聲,抬腳繞過了她。
牡丹勾引不成,趕緊提了提自己的衣襟,步伐輕柔地跟到賀芸身後,甜甜地說:“公子許久不來莊子,牡丹還以為公子忘了這裏呢!”
“嗯,是差點忘了。”賀芸淺聲答應,目光卻在莊子四周打量一圈,然後不經意地落到牡丹身上,勾嘴一笑,“怎麽,我不來,你想我了?”
跟在身後的白河一個踉蹌,險些摔在賀芸腳邊。
我的爺,你說話這麽撩的嗎?
牡丹顯然沒想到賀芸突然對自己這般,忙羞羞地點了點頭。
“嗬嗬……”賀芸輕笑兩聲,繼續往前走,“我本是忘了,今日在街上碰到邱二爺,他提醒了我!”
心中本就有鬼的牡丹聽到邱晨的名號立馬定住了腳步,詫異地看向賀芸的後背。
賀芸見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停住腳步回頭,臉上依舊掛著淡笑,“怕了?”
牡丹越發明白事情已經暴露,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賀芸輕笑,“起來吧,我連邱晨都留著活口,自然也不會太為難你!”
賀芸說完便扭頭進了屋,牡丹顫顫巍巍地用手撐地爬了起來,舉步維艱地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