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去集市
“不，不……，奴婢答應成王就是。”顧南衣心裏是十萬個不情願的，這萬一他有很多不順心的事情，自己豈不是天天都要聽他的負能量，還有他這神出鬼沒的，萬一讓哪個有心的丫鬟給報上去了，自己可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了。
“小衣……小衣……，你在和誰說話？”敲了敲門，丫鬟小菊奇怪地問道。
“沒……沒誰？”說罷，就把鳳明笙往窗戶外推，這時候，她也顧不得什麽禮數了。
看著鳳明笙消失在夜色下，顧南衣才鎮定的開了門，小菊朝裏麵瞧了一眼才說道：“沒事就好，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說罷，就關了房門。
天不亮的時候，顧南衣就開始哀嚎了，吵得其他房間的丫鬟們都不能安眠。
“顧南衣，你怎麽了？大半夜的你叫什麽？”宋連如的貼身丫鬟小桃在門外大聲問道。
強忍著難受，顧南衣起床開了門：“小桃姐姐，我來月事了，腹部疼的難受，能否準我一天假。”
看著顧南衣頭上豆大的汗珠和蒼白的臉色，不像是裝的，才說道：“那你明天的例錢可就沒有了，看你這麽難受，跟著伺候也笨手笨腳的，就準你一天休息吧！”
“謝謝小桃姐姐，我去喝點熱水，興許這疼痛能減些，打擾姐妹們休息了。”關上門的下一秒，顧南衣就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明天就可以放心地去辦自己的事情了，躺在**顧南衣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穿好了衣服，往廚房那邊走去，正趕上廚房在集合，順勢站了進去，小巧的身子站在眾人麵前竟沒有違和感，大致數了數人數，便領著她們出去了，邁出後門的一刹那，顧南衣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拉著清霜，越走越慢，漸漸走到人後麵，再漸漸就不見了蹤影。
“小姐，你這樣做，被發現，我們可就慘了。”
“哎呀，你就放心吧，這管事的人又不認得你我，我們就出去一會兒，肯定能跟的上。”給了清霜一個安心的眼神。
顧南衣先去了最大的珠寶鋪，門前無人問津，看著實在淒涼，拉著清霜進去，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拍了拍桌子，顧南衣大聲喊道：“人呢，我們要買東西，怎麽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才來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不耐煩地說道：“喊什麽喊？看你們這窮酸樣，像買得起珠寶的嗎？”
“怎麽？你這開店是迎四麵來客，怎能如此以貌取人？”聽到小廝這般說，顧南衣不禁有些火大。
“行了，行了，所有的珠寶都在這裏擺著，自己看吧，挑好了，就付錢走人。”小廝一邊說，一邊還打了個哈欠。
顧南衣瞧著這些款式，都是些陳舊的東西，樣式不新穎，對顧客的態度不好，難怪門可羅雀。
秀眉一蹙，喊道：“去把你們掌櫃叫過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老板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不買就趕緊走，別在這裏煩人。”小廝擺了擺手，便要進去。
顧南衣一把抓住小廝的領口，淩厲的眼神和左眼處伸出的胎記讓小廝一個哆嗦。
“我再問你一遍，你們掌櫃在哪？”
“在那裏……”說罷，小廝用指頭指了指後院。
放開小廝，顧南衣便徑直進了後院，看見掌櫃的正在收拾行李。
“怎麽？這麽大的珠寶店開不下去了？”顧南衣好整以暇的看著正在收拾的手停了下來，轉過身，吃驚地道：“你是誰？我收拾東西關你何事？”
“我是誰？”顧南衣上前把手中的房契拍在了桌子上。
掌櫃的一看房契，就賠著笑臉道：“不知當家的來，剛才失禮了！”
“掌櫃的不要客氣，這房契我也是剛剛拿到手中，今日出來，順道過來看一看，不曾想看到如此場景，掌櫃的可否解釋一下？”說罷，顧南衣索性就坐了下來。
“回當家的，原本我們珠寶鋪的生意還是不錯，隻是二夫人把用來進珠寶的錢都拿走了，久而久之，沒有新的珠寶，就沒有顧客，現在勉強維持著，我今日裏就準備辭職走了。”
“原來如此，還未請教掌櫃貴姓？”顧南衣心裏已經明白了。
“免貴姓張。”
“既然我現在是這珠寶鋪的當家，從此以後這珠寶鋪歸我名下，以後誰也不能再動用這珠寶鋪的一分錢，張掌櫃也無需走，若是張掌櫃執意要走，那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做我珠寶鋪的掌櫃。”顧南衣說的字字懇切，竟讓人無拒絕的餘地。
“我也想在這裏幹下去，隻是……，我一個月的月錢都沒有發了，家裏還有家人需要養活，實在是不能在這裏再耗下去了。”說罷，還歎了口氣。
“張掌櫃若是因為這件事，大可不必擔心，我可以向你承諾，一個月之後，你會看到這裏比以往還要繁華。不過，還需張掌櫃的配合。”顧南衣故意賣了個關子。
“至於掌櫃的和夥計們的月錢，五天後自會有人奉上，不過在這裏，還需掌櫃的向我做個保證。”
“好，我相信當家的。”張掌櫃也想不出比這裏更好的去處，索性留下來看看。
“以後張掌櫃直接由我親自領導，賬本和其他財政方麵的東西，也須我親自過目，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侵犯我珠寶鋪的合法權益，還有，我的身份，性別，都不能說出去，對外，你就是這珠寶鋪的最高掌權者。”顧南衣說的很清楚，雖然有些詞張掌櫃聽的不是很清，但聽著挺有氣勢的。
“這方麵我會向當家的保證。”張掌櫃說罷，又把疊好的衣服放回了原地。
“我此番出來，也不易久留，就先走了。”顧南衣說罷，就帶著清霜走了。
張掌櫃也有些好奇，這女子是誰？穿著一身丫鬟的衣裳，身上散發的是淩厲的氣息，卻莫名的讓人相信。
“小姐，你剛才那番話說的真好，雖然有些詞清霜聽不懂。”
“你聽的懂才怪了。”顧南衣在心裏默默地腹誹了一下。
還好她們沒有耽誤很長時間，急趕慢趕還是趕上了，悄悄地帶著清霜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挑選食材，漸漸的靠近，再靠近，顧南衣長籲了一口氣，沒有被發現，真好。
近中午的時候，跟著所有人又回了離王府。
回到房間的時候，看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壓根都沒有注意到她，躺在**美美的睡了一覺，準備起來後，好好構思，為珠寶鋪起一個吸引人的名字。
這一睡便是日落西山，伸了個懶腰，顧南衣提起筆來寫了“碧鉑軒”四個大字，隨又覺得有些不對，古人寫的都是繁體字，便又添了幾筆在上頭，越看越滿意，這個名字既不失淡雅，又顯得莊重。
隻是自己的嫁妝都放在了離王府的倉庫裏，除了鋪子的房契在手之外，顧南衣竟找不到一絲值錢的東西，看來隻能硬著頭皮去碰碰運氣了，打定主意以後，顧南衣便去了離王府後院的倉庫裏，倉庫有重兵把守。
“你好，我叫顧南衣，是曾經的王妃，但現在不是了，我的東西，哦，不，我的意思是，我的嫁妝都在這裏，我現在需要用它們，可否打開門？”顧南衣一口氣說完，瞧著侍衛的反應。
誰知那個侍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之後說道：“沒有王爺的手諭，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吐了吐舌頭，顧南衣翻了個白眼，那是我的東西好吧，怎麽就成你慕修堯的了？
看來自己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找慕修堯那個冷漠的家夥。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慕修堯的書房，裏麵燭火通明，想必是在忙著，不管了，自己已經答應了張掌櫃，不管怎樣也得做到。
敲了敲門。
“進。”慕修堯陰冷的聲音不禁讓顧南衣打了個哆嗦。
“拜見王爺。”顧南衣的禮數很周到，她低垂著頭，看著很乖巧。
“你怎麽來了？”慕修堯有些好奇，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受到的折磨少？
“王爺，奴婢前來是有事要稟告。”
“說吧。”
“是這樣的，奴婢從家裏帶了許多書過來，隻是這些書在王府的庫房裏，奴婢想要拿幾本看看，隻是說需要王爺您的手諭才肯讓我進去。”
“書？你這種醜女？還會看書？”慕修堯不禁有些駭然。
“王爺怎能以貌取人？就算奴婢的樣貌再醜陋，那也是父親母親給的，奴婢從未覺得醜，若是議論，怕是王爺也不沾邊兒吧，相府雖財大氣粗，可好歹也是書香世家，奴婢會讀書自然不奇怪。”顧南衣的一番話，讓慕修堯啞口無言。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麵貌，自己都做不到像她這般樂觀，終日帶著麵具示人。
“若是想要拿你的書，便去吧，你的嫁妝，自然是你做主，本王還不稀罕！”慕修堯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怎麽能輕易同意了這個醜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