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還算像個良民,嗬嗬
這一下,笑得還算像個良民。
“我說裏正大人啊,您可別光是聽一個小丫頭胡謅啊!我們哪裏敢做違背律法的事情呐,也沒有那些買賣人口的無稽之談,剛才我護著林悠悠的麵子沒有說,但是現在,這女人竟然反咬我們一口,那我就不得不說了,否則,還不被裏正您給誤會了啊!”
張慶之話落,朝著林悠悠投去一個暗恨的眼神,林悠悠知道,自己是徹底被這個人記恨上了。
不過,她覺得無所謂,畢竟,和這種人,也不可能做朋友。
不過,見張慶之氣定神閑的樣子,她心裏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人,鐵定是想到什麽說辭了。
果然,下一刻,就見張慶之的話緩緩接著說道:“裏正大人,其實是這樣的,林悠悠如今也有十四歲了,她奶和她後娘想給她尋個不錯的人家,我見這丫頭長得靈氣,和我算有眼緣,便答應了她奶和後娘來找我說的親事,大家都知道,我張家在鎮子上也不差,家底殷實,但是不曾想啊!這林悠悠本來是同意了的,後麵竟然威脅我要我將她之前的小妾都給趕出家門,並且,娶她為妻!”
張慶之一邊說,一邊注意著羅裏正的表情,見羅裏正在認真地聽他的話,便緊接著歎了一口氣,略有些無奈道:“但是我張家也不是什麽小戶人家,斷不可能娶她林悠悠一介粗鄙農女為妻的,所以我跟她說明之後,她就不幹了,洞房花燭夜便跟我鬧了起來,林悠悠看著怯弱,實際上卻心狠著呐,她竟然自己拿著我府中的馬鞭將她自己給打成了這樣,還揚言說,我不能按照她說的話,她就到外麵去詆毀我,去詆毀我張家,我張家這幾年生意做得大,暗地裏仇恨我張家的人本來就很多,隻要她出去一說,那外麵的人肯定就會相信她說的那些話!”
張慶之目光緩緩地朝著村民們掃去,麵上的表情帶著無奈和悲戚,“我知道大家興許一直以來都對我張某有些誤解,不過張某今日說的一番話都是事實,我張家家底厚實,可以說要什麽樣的女子會沒有?我何必為了娶這林悠悠,而不惜去違背我朝的律法!”
村民們和羅裏正,在聽完張慶之的話之後,都沉默了下去。
張慶之的眸底劃過一抹得逞,他向來了解這些村民的心理,他這一番明裏暗裏都在說明是林悠悠高攀張家的話,村民絕對會信。
林悠悠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譏笑。
她倒是小看這張慶之了,好一番顛倒黑白的說辭!
她定了定神,倔強地朝著羅裏正噗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
“裏正大人,請您明察!悠悠今日說的話,絕無半句謊話!”
林悠悠的聲音,將胡氏的智商瞬間拉了回來。
當即,便朝著裏正喊道:“裏正大人,張公子說得沒錯啊!我這孫女兒一向貪慕虛榮,貪玩懶惰,我老婆子都因為有這麽一個孫女感到丟臉!不過好歹是我老婆子的親閨女,所以我老婆子剛才寧願被裏正大人抓走,都不願將這丫頭卑劣的德行!現在張公子說了,我老婆子對林悠悠也實在寒心了,才說了出來!”
林悠悠完全沒有想到,論起顛倒黑白,這些人都是個中老手。
特別是張慶之,他剛剛的一番話,完全將之前的局勢顛倒了過去。
林悠悠抬眼,看著羅裏正也陷入了沉默,她也明白,當張慶之的那番話說了之後,羅裏正便不好裁決了。
而轉頭看去,很多村民也陷入了沉默,之前指責胡氏的人,也不再指責了,倒是不少的,指著她低聲議論了起來。
林悠悠明白,如果她是局外人,也不會將張慶之的話直接否定。
畢竟,張慶之有一點說得沒錯,他張家在鎮子上,不是小門小戶,完全可以娶一個比她林悠悠更美更好的,何必去冒著違背律法的危險,從胡氏手裏買了她。
“我說林大丫頭啊,能嫁進張家哪怕是做張少爺的小妾,都已經很不錯了,林大丫頭,你著實不該再貪心那夫人之位的!”
其中,有一個村婦說道。
她們在聽完張慶之的話之後,便完全相信了張慶之的說辭,說白了,她們私心裏一直都覺得,林悠悠能夠和張家有點關係,都算是高攀的。怎麽可能她去了張家還不願意,還丟了那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跑了出來?
而她們甚至私心裏覺得,就算是她奶和她後娘將她賣去了張家,那也是她難得遇到的福氣啊!
她都應該好好感謝她奶和她後娘的!
而對於林悠悠說的,張慶之用鞭子抽她的這種話,村婦們則是覺得,丈夫教訓妻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於她那麽嚴重的說要打死她的說法,村婦們隻覺得這是因為林悠悠是新婦,還沒和男人相處過,所以才說出口的誇張話。
“是啊是啊,林家的丫頭,你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啊,一介粗鄙村姑,張公子能納你為妾,那已經是你半生修得的福分了!”
立刻,其他的村婦也紛紛附和道,各種勸導聲傳入林悠悠的耳裏。
林悠悠聽著那些女人自己就將自己低看了一等的奴性思想,真是一口老血梗在心頭。
氣得差點沒衝上去湊人!
“丫頭,婆婆相信你,丫頭,你別在意她們的話!”忽然,林悠悠緊握的拳頭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側頭,楊婆婆正含笑看著她。
林悠悠重重點頭,“婆婆,謝謝你,婆婆,你放心,我不會為了不相關的人生氣!”
胡氏和李氏見局麵逆轉,身軀一掙,那壓著她們的大漢也沒了主意,瞬間就被她們掙脫了去。
胡氏走到羅裏正的麵前,客氣笑道:“裏正大人,張少爺所說不虛,說到底,這都是老婆子我沒有處理好的家務事,倒是今天麻煩您白走一遭了!”
“嗬,編得倒是有模有樣,那好,既然說我是張家娶過去的,那村民怎麽不知?又何時見張少爺到林家下過聘禮了?鎮子上,又何時見張家辦過喜事?”依照記憶,林悠悠知道,張慶之也隻是在府裏吩咐了她以後就是九姨娘,而當晚之所以穿著新娘服,是因為張慶之那惡心的癖好,他就喜歡弄出新婚夜的場景,用他的長鞭狠狠地抽打女人,喜歡看女人穿著紅衣,被鞭子打裂後露出雪白的肌膚,然後雪白肌膚又被血痕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