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扮男裝?

還沒進門,裏麵就傳來一個黏黏膩膩的女人的聲音。

“常玖哥哥,你回來啦?”

張青雲心裏哎喲一聲,這個國字臉還金屋藏嬌。

國字臉聽見這聲音,臉上青了又綠,想轉身就走,看了看張雲清,咬著牙跨過那道門檻。

張雲清心裏好笑,忙伸頭去瞧。

隻見庭院裏有好些年輕男人,穿著一樣深藍色的衣服,衣領上寫著天下第一鏢局,三三兩兩在一起比劃招式,但是唯獨台階上站了一個穿著粉衣的女子,皮膚雪白,頭發烏黑,臉龐豔麗,但是身量卻格外高大,胸甚是平緩啊!

隻見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常玖。

“你回來了?可辛苦啊?”聲音嬌滴滴的。

張雲清咳嗽一聲,“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國字臉撓撓後腦勺,“不知道,但是不能讓你受傷,就帶你來鏢局了,你以後就在這裏住吧!”

張雲清想問為什麽,但是又怕自己本是和這個國字臉的常玖是熟識的,隻好點點頭。

“那謝謝你了。”

常玖羞澀一笑,看向薔薔的眼睛流露出畏懼,裝模作樣道:“沒事,你要不然和薔薔去後院看看房間。”

張雲清瞧了瞧已經快步走來的薔薔,忍俊不禁道:“你這個薔薔甚是平胸啊!”

“你說誰平胸?”那薔薔哼唧,走到常玖麵前。

張雲清笑而不語,悄悄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甚是滿意。

常玖僵硬的挪過頭去,“薔薔你帶這位姑娘去後院線安頓下來,等老大回來我們再定奪!”

薔薔嘟起嘴,嗔道:“好吧!我等會回來找你。”然後看向張雲清,冷聲道:“你跟我來吧!”

張雲清哎了一聲,忙跟上薔薔,發現這鏢局和之前去的那神秘宅子有些相似,左右都是抄手回廊,角門過去就是花園,裏麵不是假山假石,而是木頭做的樁子,還有一些石凳子。

“你叫什麽名字?”薔薔忽然開口,聲音嬌滴滴的。

張雲清沒有反應過來,“張雲清!”

說完張雲清就後悔了,不該這麽魯莽就告知真名,但是薔薔問的突兀,自己沒有防備,就說出來了,隨即不再說話,看著走在前麵的薔薔半天不敢說話。

薔薔半天才道:“你名字不好聽!”

張雲清鬆口氣,附和說:“是,薔薔小姐您的名字可最好聽了!”

薔薔聽這話就舒服多了,笑道:“前麵就是你住的院子,一共住了三個人,都是女眷,你和我一起住北邊的廂房吧!”

張雲清點頭,看來這大宅子地方不夠用,竟然是雙人房。

“敢問薔薔姐,什麽時候吃午飯呀?”

兩人已經進了屋子,轉身往左邊廂房進去,張雲清隨手帶上房門,看見窗戶邊的凳子準備坐上去。

那薔薔沒有說話,走到廂房那頭,關上窗戶,然後轉身看著張雲清。

隻不過這薔薔不再是嬌滴滴的樣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雲清,嘴角掛著道不明的笑容。

張雲清打了個突,“怎麽了?”

薔薔往**一坐,兩隻腿叉開,雙手抱在胸前,“你是誰?”

張雲清看了看凳子,慢吞吞坐下來,“我是張雲清。”

“哦。”薔薔抬臉,倨傲的看著對麵的人。“張雲清又是誰?”

“恕我說句話,這張雲清不就是我嗎?你還問啥張雲清是誰?”張雲清的語氣有些嘲諷。

那薔薔聽出來,臉色一崩,“你再說一遍!”

張雲清咳嗽一聲,連忙低頭,不敢再說話。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

張雲清攝於薔薔的威勢,隻好點頭。

薔薔想了想道:“你哪裏人士?”

“江蘇高郵。”張雲清老家就是高郵,鹹鴨蛋很好吃的高郵。

“父母何在?”

“在,我父親是私塾老師。”張雲清他爹本來就是大學教授。

薔薔的臉有點難看,盯著張雲清的眼睛就更可怕了,“可有兄弟父母?”

“沒有,獨女。”張雲清覺得要是自己還有一個兄弟姐妹,她父母現在會寬慰很多,至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楚會減輕一點。

“你為什麽在京城?”

張雲清歪歪頭,“我也不知道。”

“還記得三天前發生什麽事了?”

張雲清抿唇,看來之前真的出了不得了事,自己這倒黴催的就在這事情的最中央,“我真的不記得了!一醒來就感覺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不知道。”

薔薔冷哼,從鼻子裏麵哼出了男人的聲音,“你還記的自己名字?”

張雲清驚恐,這怎麽出了男人的聲音,難道是偽娘?張雲清不答話,上下掃了一眼薔薔。

豪放的坐姿,平坦的胸部,高大的身材,沒有耳洞的耳朵,碩大的腳底板。

張雲清驚叫,“我靠!你是男人?”

那薔薔忽的笑出來,“怎麽?”

張雲清站起來,低頭諂媚的笑,“不好意思,我找錯人了,我找的是個女人,她要帶我去我的房間。”

“這就是你的房間。”是男人的聲音,有點磁性,有點鼻音,充滿雄性荷爾蒙。

張雲清定住,這聲音極其熟悉,帶著鼻音的男人,在這之前就和她共度春宵。

好久才緩過來,不可思議道:“你是那個男人!?”

薔薔咯咯笑,換成女人的聲音,“什麽男人啊?”

張雲清聽得掉一地雞皮疙瘩,一想起這是那男人發出的聲音,就忍不住翻白眼。

“大俠您到底有何貴幹?”張雲清都快跪下了。

薔薔站起來,走到張雲清邊上,湊近聞了聞道:“你小心些,我時時刻刻看著你。”

這是貨真價實的那個男人的聲音,隻不過這聲音冰冷陰鷙,讓張雲清忍不住發抖,不知道說些什麽,張張嘴,發現連自己的嘴唇都在發抖。

薔薔勾起唇角,緩緩抽身,離開這個房間,張雲清砰的一聲坐下來,冷汗直冒,感覺就像是被人摁住脖子,喘不過來氣。

果然,自己根本逃不出那男人的手掌,自己現在唯一保命的就是死咬不知道林執衣的事情。

不過十幾分鍾,又有人敲門,張雲清驚的跳起來,“誰?”

“姑娘,我是鏢局的弟子,常大哥,讓我給你送點用的東西。”是個脆生生的小女孩聲音,甜甜糯糯的。

張雲清卻是害怕的不行,這剛走一個嬌滴滴的男魔頭,又來一個?

但是心裏疑惑歸疑惑,立即站起來去開門。

隻見站在門前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唇紅齒白,頭上紮著兩個小發髻,眉眼彎彎的看著張雲清。

張雲清為自己感到羞愧,接過小姑娘手上的東西。

“進來坐坐吧!”

小姑娘眨眨眼睛去瞧裏麵,“這個屋子是薔薔姐的,她不讓我們進去。”

張雲清大手一揮,“寶貝,沒事,進來看看!”

小姑娘嘻嘻一笑,跨過門檻,“這裏麵比我和鶴語的房間大一點呢!”

張雲清接過的東西有很多,一床被子,兩個毛巾,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最主要還有兩套深藍色的衣服,和小姑娘身上穿的到像的很。

“你叫什麽名字?小姑娘。”

小姑娘幫張雲清把被子拿到另外一張**鋪好,“我叫鳶語,紙鳶的鳶,語言的語。”

張雲清心裏有了計較,兩個語,應該是按輩分排行,“語字輩的?”

鳶語點點頭,“姐姐你呢?”

張雲清頓了頓,剛剛已經告訴那個男魔頭自己的名字了,索性破罐子破甩,“我叫張雲清。”

“姐姐是清字輩的呀!以前沒有見過你呢?是從第一樓來的嗎?”

張雲清騷騷下巴,這麽幸運,是巧合嗎?但還是點頭道:“是的。”

“清字輩的我見的不少呢!都是男子!少見女子呢!”鳶語很快就把床鋪好,然後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好。

“那姐姐就是厲害啊!”張雲清和鳶語開玩笑,手上拉開他們的製服,說實話,還挺好看。

“姐姐,你穿上吧!下午要去操場訓練的!”

“嗯,最近有點不太平,畢竟正值新皇登基的時候。”鳶語的語氣裏有點埋怨神捕營的意思。

“出什麽事了?”張雲清皺眉,似乎能打聽點消息出來。

“就是,各國來使恭賀新皇,誰知道烏廷的太子和八大門派的人為了一個妓女殺打起來,死了兩個人,好像還是很重要的人,八大門派一怒,立即懸賞這個林執衣,但是新皇定不會讓林執衣去死,現在朝廷和江湖已經打起來了。”

張雲清低頭,事情接踵而至,“這個八大門派肯定也沒安好心,正好就為妓女爭風吃醋殺人?這林執衣背鍋呢!”

鳶語呀了一聲,“你說的對!和八大門派沒事竟然全部跑到京城來,肯定有詐。”

張雲清也坐下來,這廂房其實很大,靠著裏麵的窗戶下麵放了高凳茶幾和兩把坐,兩張雕花大床相對,再往外麵得一檀木圓桌,邊上靠著梳妝台和洋漆架子架子,架子上放了一個臉盆和毛巾。

鳶語道:“現在神捕營的人肯定到處抓人!”

張雲清見過神捕營的人,跟錦衣衛一樣囂張,定不好惹,“怎麽說?”

鳶語歎氣,“新皇登基以後,那個神捕營的實力膨脹太快,已經成了皇帝清除異己的一把利刃。”

張雲清心裏不小的驚奇,這孩子不大,說話倒是老成,看得通透的很,“鳶語,你多大了?

鳶語羞澀道:“十三了呢!”

“還是孩子呢!”

鳶語羞澀一笑,“我不是孩子呢!我都可以走鏢了!”

張雲清又向鳶語旁敲側擊,發現這個孩子是心真大,不過關於薔薔的事一個字不願意吐露,但是這鏢局的事情三兩下就說完了,這個鏢局一共一百二十六人,包括現在的張雲清和薔薔。

分為語字輩,連字輩,清字輩,男人一百零一個,女人隻有二十五個,最小的是語字輩,而常玖和薔薔都是不受拘束的人。武功都很厲害,常玖是總鏢師,時常走鏢,不在的時候,有副鏢師來管理鏢局,而薔薔是前兩年來的神秘人,沒人知道她是誰,經常在這裏很長時間,又經常不在這裏,但是武功極好,對常玖喜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