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羨慕加妒忌

月梨院一片兒紛紛亂亂,二名身手矯捷的護衛硬拖著荷秀,不管她裂肺撕心的高聲大叫,絕情地拖出月梨院。而另一名身手矯捷的護衛抄上細細長長的鞭子,命人捆住慘叫的林老媽媽,狠狠重重的鞭打,林老媽媽痛的高喊。

附近的細心的丫鬟們都駭得心神不寧,不敢出一口大氣。

“剛被打的這一位,是……貴妃娘娘?天哪,這怎麽一回事?”若玉大為震撼。

“荷秀姐姐真淒凉,就那個樣子不清不楚地被千歲爺直接趕出府去,好可憐兮兮。”林語雲口氣感歎惋惜,質樸無邪的臉一掠而過一點兒陰戾。

“語雲,你什麽意思?”

“肯定是貴妃娘娘用苦肉計引發千歲爺的特別注意,她為富貴榮華,都可以取而代之姐姐風風光光的嫁人,還有何事做不到,便是非常非常的可惜的荷秀姐姐。”林語雲質樸無邪的眼,不斷的溢出了十分濃重的輕蔑和……羨慕嫉妒。

千歲爺超乎預料的居然如此緊張她,為幫她發氣,不止命人打林老媽媽,還攆開了荷秀,看來這一位貴妃娘娘在他眼中,至關重要。如此鎮定完全的理性的一個人,超乎預料的居然為了個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大發火,他還能夠言辭鑿鑿地講怨恨她麽?

如那個樣子叫怨恨,十分明顯是她人生經曆還不夠,不清楚,怨恨人還有這一種表現的。

不成,千歲爺是她的,他對她濃濃深情,那麽和順,那麽貼心,他是愛著她的,不能讓別的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強行的奪走。

“語雲,千歲爺指示過,不準聊貴妃娘娘的事兒,咱們還是老實本分點,不要闖禍,貴妃娘娘方才為保護著她的細心的丫鬟不吝接受用力的鞭笞,她不象傳聞中如此。”若玉十分輕柔地講道,她可以看出,千歲爺十分注重貴妃娘娘。

雖說不清楚,為毛為啥子他會將她直接扔到凰梧園不管不顧。

林語雲嘴畔引動一抹陰沉的笑,心裏邊兒忖道,不勞她主動出擊,荷秀就不著痕跡的消失無影也無蹤了,若玉天生品質溫和,又性情軟弱,沒有多久必定被打進冷宮,對她沒有威脅。

她最大的死敵死對頭,便是傳聞中過份不堪的貴妃娘娘。

為討好投合他,她努力裝得十分的乖巧率真,仁慈可人,她想方設法逮著他的心,如何能夠讓他人強行的搶走他。

她肯定會趕她走,那個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讓她有警惕性,淩鴻絕是魅力如此之高的漢子,有權力有勢力,又有副好外形,是全部的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夜思夢想的鑽石王老五。如何是那一種普通的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能夠配得上,她要一個人侵占他。

“玉姐姐,有可能是語雲過慮了。咱們還是當心一點兒她為宜,荷秀姐姐就是一個典型的示例。”林語雲心驚肉跳地道,孱弱得令人心憐,叫人想要關懷愛護。

若玉無聲的微微頷首。

林語雲俯首,漂亮的眼一掠而過一點兒十分詭譎的冷光,她必定得想法子,讓千歲爺反感她,怨恨她透徹骨髓,在這之後在慢慢直接去除她。

隻需要她往登極樂了,以千歲爺對她有求必應的溺慣,貴妃娘娘之位必定探囊取物,林語雲十分毒辣地心裏邊兒忖道。

蘇流當天夜裏就悍然發動嚴重的感冒發燒,秀致的眉梢擰成美麗的川字,麵部赤紅之色完全沒有,蒼蒼白白的唇滲透出難以抑製的輕聲低吟。

“疼……”輕啟的唇,不斷的小聲輕呼,雍容典雅頎長的細細的眼睫,一顫顫,輕若蝶翼,不經意的染上著剔透的淒迷的淚水,十分羸弱地叫人十分的心痛。

她全身赤祼地趴著,細密的頭發濕漉漉,緊密的貼在麵部邊,不斷地輕聲低吟。

雖說上好藥藥,遍體鱗傷的後背還是熱辣辣地疼。為免衣裳觸及明顯的創痕,蘇流沒穿衣裳,隻是穿著層薄到極致的輕紗,十分柔和地貼在她完美的體形上,令人遐思。

淩鴻絕瞅著軟綿綿的大床之上基本沒有穿衣裳的青春四射、活力四射的女孩子,表情隱晦難明,他分明怨恨她,怨恨方家姐妺兒,想要狠狠煎熬她。

他腦中曾經也有想過過許許多多種能夠煎熬她的模式,毎種都可以讓她痛不欲生。

可當她血淋淋地仰躺在他懷中,細細嫩嫩的小手兒抓著他,命若懸絲的時候,他的心卻隱隱約約陣陣作痛,無比的痛苦而焦燥不安。

他都覺得可笑,他想要煎熬她,自已卻躲避了她十五天,連他都不清楚為毛為啥子,這樣的一個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為毛為啥子對他如此特殊。

毎一回想到她,他也會想到楊瑤雪,會稀裏糊塗的悔恨。

幾次,迷離的夢之中倘佯著孱弱十分熟諳的越變越小的背影兒,他都分不出,究竟是楊瑤雪還是方蘇流。

這一張臉,不美麗,最最最多就隻能夠算作淡雅素淨,大街之上一抓便是大把,究竟她有神馬魔法一般的力量,可以讓他悄然暗生難舍。

莫非千真萬確滴由於她的越變越小的背影兒和瑤雪十分的類似嗎?

“絕……非常非常的疼……玉嬡非常非常的疼……”蘇流半暈將醒未醒,分不出是斑駁陸離的夢還是現實,小聲的呢喃小聲的輕語,大聲招喚出她內心深處最深的眷戀。

“絕,玉嬡非常非常的疼……你在哪……”剔透的淚珠子一顆顆墜下,不斷地大聲招喚著記憶之中的名兒。

淩鴻絕揺撼地瞅著軟綿綿的大床之上的蘇流,眼光驀地一冷,她超乎預料的居然喊著別的漢子的名兒,她莫非徹底的忘記了她己然是他的貴妃娘娘了麽?

“方蘇流,那個漢子是哪個?講!”淩鴻絕麵色黑沉,掰過她的臉龐,氣忿地詰難,有膽子敢當著他麵喊著別的漢子,她真不識進退,聽口氣,這樣的一個漢子跟她關係頗深。

他可不會一廂情願地覺得蘇流嘴裏麵的絕,叫的是他。

蘇流淚如泉湧,分不出是背上的烈焰焚燒一般的疼,還是斑駁陸離的夢中深濃的哀戚,隻覺十分苦澀悲戚蒼凉,天上地下,仿佛所有的人都丟下了她。

她的天緣血親,嬌慣她的爸爸,鍋鍋,都因為他而亡,他是罪大惡極的凶犯,她卻深深的愛著那個漢子。搞的她人亡家破的漢子。

斑駁陸離的夢中的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跟她長著張一樣的臉,悲傷的眸子,孤單寂寞冷的越變越小的背影兒。

“方蘇流,那個漢子是哪個?”淩鴻絕惡狠狠的問到,縱然是他不要的心有千千結,心似海底針的女子,也不容她心裏邊兒有別的漢子。這便是男人的尊嚴在搞鬼。

“淩鴻絕,我怨恨你,我怨恨你……我怨恨你……”蘇流眼睛死死的閉著,眼淚珠子直流,聲音嘶嘶啞啞而無助,這樣的一個夢,若深不見底的天淵,黑不露底兒,她看不到拂曉,看不到愛,隻瞅到怨恨,還有無助。

淩鴻絕被這話,驚到了……

原先鉗著她嘴頜的手,情不自禁地慢慢的放開,麵色寒澈,也多了淡淡的呆呆愣愣。

分不出心裏邊兒的苦澀為哪兒樁,淩鴻絕隻覺熊熊的怒火一直一直一直在直接挑戰所能達到的極致,叫別的漢子名兒充塞滿深深的想念和十分的依戀,一點也不故意的遮掩她的眷念,而講怨恨他時,是那個樣子無比堅定,如此非常猛烈。

真真實不虛假實處叫人感到她的情仇愛恨。

她愛那個漢子,她怨恨他。

這個意念不斷地在腦海裏麵不斷的徘徊,一掠而過一遍遍,毎一回都讓他神奇的脈管中的紅豔豔十分悶熱,又慢慢的降溫冷卻,二樣極致的天氣溫度在激烈的相撞,在反複的死纏。

好象他心底的沉甸甸的感情奮力的掙紮。

“方蘇流,你憑啥怨恨我,你憑啥?”淩鴻絕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地怒吼,俊顏歪曲,印堂部位氣血上湧,磨牙鑿齒地直接揪著她的烏發,逼的她不能不抬起頭,身上的薄被劃落,透出完美到了極致的美不勝收的風景。

嬌弱十分豐滿的滴溜溜圓,甜糯糯嬌豔的扶柳細腰,皎潔勝雪的飽滿多水的皮膚,美得讓人耀眼。

淩鴻絕身體裏麵隱隱約約冉冉的飄起希冀,吐納呼吸倉促匆忙。

“方蘇流,你不夠格怨恨我,你不夠格。”淩鴻絕將她全身赤祼的完美血肉之軀緊密的掣肘在懷裏邊兒,眼光隱晦難明,聲音十分的低落嘶聲,“我才有足夠的資本怨恨你,你聽好了,你是我的貴妃娘娘,不準你想著別的漢子。”

蘇流全身乏力,說夢話一般小聲的呢喃小聲的輕語,斑駁陸離的夢中的無比的沉痛無助若潮浪,完全的湮沒了她全部的感知之力,孱弱的手,心急火燒地抓著淩鴻絕的前身,言語中帶著哭聲,“絕,別快速的遠離我……別快速的遠離我……”

“方蘇流,你清醒點,我不是那個可惡的漢子,你可惡的給我醒來。”淩鴻絕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地揺著蘇流,亦是不顧她全身上下赤果果,孱弱的滴溜溜圓在擺動,散著旖旎的藥香,更加的讓淩鴻絕直觀的感覺氣忿,她全身赤祼地仰躺在自已懷中,內心深處想的,念的,超乎預料的居然是另一個漢子。

哪一個漢子能夠有好豐姿,聽著自已的老婆對他人訴情衷,還將自已錯認成別人。

好似感覺到他的氣忿,他的怒吼,斑駁陸離的夢中漢子絕情飄然遠離的畫卷兒再次在周圍不經意的呈現,蘇流下意識緊密的抱著他,她不要他走。

他永永遠遠不清楚,毎一回等他回家,她有如何十分甜美。

毎一回一個人麵對著滿桌子的可供進食的吃食兒,卻沒有人可陪伴著進餐,有如何孤單。

她不要他走,別看他絕情的越變越小的背影兒。

她不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