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雲開霧釋

穿越古代還有一段時間,駱古尋集團專業地組織了科研團隊與專業教練對智能機器麵試合格的28位大學生展開了培訓。在培訓期間雖有優厚的待遇,可那些在舒瑜看來有些微薄的工資滿足不了舒瑜的需求。

她還需要更多的錢。

現時代最好掙錢的地方莫過於駱古尋集團旗下的產業部門,徘徊猶豫之下舒瑜去了房地產開發銷售部做了一名房產銷售員。

帶著希望,帶著責任,舒瑜在房地產銷售部門裏憑借聰明才智硬是做得雷厲風行,這不得不引起部門經理的注意。

“耿董,房地產銷售部新進來了一位在讀兼職女大學生,以兩個星期的短暫時間她賣出的房子就達六千萬元。創下了公司以來最理想的業績,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可以給她一些豐厚的獎金或者優越的職位以便有機會永遠留下她。”

房地產銷售汪經理帶著激動與喜悅的心情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告訴了耿耿。耿耿聽後也有些訝然,這樣優秀的員工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可謂是銷售界的女強人了。這使他很想見一見這位銷售經理口中的女大學生,想有這樣的卓越能力,在23世紀的大學生裏還真是稀奇。

“明天我去親自瞧瞧這位強人,你等她下班後安排一下。”

“好的。”

在銷售部工作的舒瑜憑依三寸不爛之舌,妙語連珠的口才;出眾的容貌,神采的氣質,合理有效加以獨到的銷售方式贏得了買房人的信任與認可。

部門裏大多員工都投來羨慕的眼色,有的羨慕她的才華,有的羨慕她的美貌。至此不得不引來饑餓的狼群,或是嫉妒成怨的員工。

“舒瑜給我站住,我正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有?聾了嗎?”

舒瑜聽著身後傳來犀利的鬼叫,踩得哢哢作響的高跟鞋加快了頻率。然舒瑜視若無睹,沒有聾也裝作聾了。

不是舒瑜目空餘之,怙才驕物,而是後麵女人無事生非,惡言詆人。舒瑜不想和這樣的人揪扯,那就是浪費時間,顯得太不理智。

舒瑜依然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出口走去,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顏色。可那個懷有嫉妒之心的女員工提前跑在了舒瑜的前麵,伸出似八爪魚的手攔住了舒瑜。口正大口大口呼著氣,說話也變得不利索了。臉色漲紅,開口吞吞吐吐地說:“你……你給我站住!”

舒瑜平淡地回複道:“梁姐,我還有事趕著回家,麻煩有什麽事回頭再談,可以嗎?”

舒瑜口中的梁姐是原先銷售部的副經理,在駱古尋集團旗下的房地產銷售部已三年有餘。初始做得有些業績加上部門經理對她有非分之想,以容貌和姿色得以上位。可她還是有家室的人,經理逐漸對她沒有了興趣。她的位置保住有些堪憂,可就在兩個星期之間,她被成功的踢下台,副經理的位置被舒瑜取代。

說什麽她都有些氣惱,打心裏不服舒瑜。她無處撒氣,隻好把怒火燒在了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舒瑜身上。至此百般刁難舒瑜,對經理吹枕邊風,可最後都無功而返。這次她又無理取鬧,為難舒瑜。

她心中有一把火灼灼燃燒,任舒瑜妥協的話語也不能澆滅。她眼色輕挑,歪著頭,似要把舒瑜撕碎般凶煞:“說!你到底和經理有什麽關係?”

這話問得舒瑜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也有些吃驚,眼前的梁姐為什麽會問出那麽齷齪而無理的問題。麵對這樣的問題,舒瑜平靜地不能在平靜。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舒瑜帶著疑問道:“梁姐這是什麽話,我怎麽聽不懂,可否說得清楚些?”

聽到這樣疑問的回答,梁姐更加氣憤,張口就大罵:“小浪花,還給老娘裝蒜,裝清高。你的那點小伎倆我怎會不清楚,不是你用姿色換取了經理的喜歡,不然你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的成績。還不當著我的麵向我賠罪,副經理的位置讓給我,辭職走人,不然我向上級舉報,經理和你都吃不了兜著走!”

舒瑜終於聽懂了眼前這個似母老虎的梁姐,她似被丟棄的小寡婦,也顯得有些可憐。對於梁姐的侮辱,舒瑜修養再好也不能忍耐,她生氣的回複梁姐道:“我舒瑜做事清清白白,坦坦****,從不做那種齷齪的事。梁姐還是放尊重些的好,不然我也有我的底線,到那時不知誰倒黴還不一定呢?”

“你威脅我?你有就是有,還狡辯,看我怎麽去舉報你。”梁姐此時已不再懷有女人的羞恥之心,而是一條發瘋的毒蛇,看著誰不順眼就咬上一口。她拉大了嗓門,似潑婦罵街道:“看什麽看,誰再看老娘就撕破他的臉。”說著舉起似魔爪的手,指頭七上八下,真有魔鬼的樣子。

兩人的爭吵早已引起了下班員工的注意,他們都湊熱鬧地圍在了舒瑜梁姐兩人的周圍看笑話。可梁姐鳳眼圓睜,臉色更加漲紅,可怕的模樣讓周圍圍觀的人都膽寒,沒有人敢反駁一句。

看舒瑜不想說出實情向她賠罪,梁姐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去舉報了。在她的一聲威嚴“讓開”後,在場的人紛紛示弱地讓開了一條道。在即將跨出推拉門時,梁姐又轉動怒意的臉,對著冤屈的舒瑜威脅似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在說完的下一秒,推拉門外傳來了一嘲諷的聲音:“等著什麽?等著我來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拉到了門外,隻看到一英俊的青年出現在了門外。休閑的運動裝包裹著昂藏七尺,麵如傅粉,帶有些書生意氣顯得文質彬彬,眼前的男孩是如此的神采英拔。讓還在場的女員工犯了花癡,眼裏盡是癡迷的眸光。

男員工們更是羨慕嫉妒恨,想他為何長得如此英俊,真是天下不公,為何給他塑造了這麽精致的五官。可準備走的梁姐看到了眼前的青年,沒有回答青年的問話,轉而更加囂張跋扈,氣焰更加旺盛了。

“舒瑜你這個小浪花,連現任都叫來了,我看你怎麽收場。”梁姐的臉上盡是顯現陰謀得逞的得意,語氣的輕挑與不屑加之辱罵的話讓青年痛惡到底。

當他聽到“舒瑜”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住了神,回過來是梁姐對她的辱罵,梁姐的話觸碰了他的底線,頹然他嚴厲的口吻加之以命令的方式對著身後的汪經理說道:“把這個女人拖出去,以後她不再是駱古尋集團的員工。”

經理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令人把梁姐拖出去。梁姐對著經理嘲諷的大聲說道:“你這個小人,膽小鬼,對著她的男友都那麽的懦弱,你還是不是男人?”說完又掙紮著,但始終不能擺脫拖走她的人的束縛,她瘋狂的大喊大叫:“舒瑜,你這個爛人,你一人侍兩夫,你這個壞女人……”門外還依然可聽到梁姐發怒的大罵大叫,經理的臉色也變得不怎麽好看。可員工們並不傻,看出了年輕人的來曆。經理都對他低頭哈腰,可見比人不一般。他們隻有慶幸,對於梁姐的悲慘隻能束手無策。有的人還抱有活該的思想,梁姐是活該的。

聽到話的青年人轉頭看向經理,意思是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也一樣。經理蒙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上司為什麽會有這樣果斷的決定,就隻因為梁姐的一句話就開除了。他在心裏揣測著舒瑜的來曆,揣測著舒瑜與耿耿的關係。他原本還抱有的小心思徹底被眼前的青年人的威嚴與果斷泯滅,他不敢再有幻想……

絮絮叨叨地把事情說了個清楚,經理又再次愣神。

看著經理癡呆了似的模樣,耿耿問:“汪經理,你怎麽了?還想著那個女人嗎?”

汪經理慌張的模樣,還帶有犯錯又怕得到懲罰的害怕,他回答耿耿:“沒……沒有。”

“哦?”

“真的沒有。”

收拾了自己的罪惡感,汪經理對著全體員工說道:“你們有事沒事的都散了,舒瑜留下。”

本應單獨與舒瑜交談的計劃落了空。在耿耿與汪經理來的路上,王經理就接到了銷售部員工的電話。說梁姐與舒瑜發生了爭吵,來到現場讓經理也有些吃驚,竟是這種場麵。在經理的命令下,沒多會兒大廳裏隻留下了三人。

汪經理的話似晴天霹靂打中了本想逃離的舒瑜。在耿耿進入大廳的一瞬她便認了出來。他時隔四年,但英俊瀟灑的男孩還是沒有變,他還是那麽的迷人,還是那麽的氣宇不凡。

耿耿也不知道怎麽向舒瑜開口,微有遲鈍了一下,但他還是鼓起勇氣走向舒瑜打了一個俗套了的問候語:“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舒瑜以微弱的聲音回道:“還好。”舒瑜沒有問你呢?她不問也知道他過得好,她現在不想見到耿耿。她四年前痛苦的失去,在抱著希望的時候他給了她絕望。在相伴九年後他的離去,給了原本受傷的心靈以沉重打擊,她想忘記他,忘的一幹二淨。可造化弄人,她在這樣的場合下遇到了他,她想躲避,躲避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耿耿看著眼前美麗動人的女孩,她變了,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她,他也不再是以前的他。時間模糊了他們的回憶,清洗了他們的誓言。本可長長久久,可最後還是分開了,是了無蹤跡的分開了。四年再見,一切都似前塵往事,一切都已成為過往。話說物是人非,可現在是人物皆非。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她傷不起,她在說完“還好後”說出了有些堂皇的理由:“我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不顧耿耿的同意,依然平靜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腳步加快了些,似在躲避惡魔。

耿耿本想和舒瑜聊聊,可她已走遠,在心裏的話想說出又重新放了回去。可他的心又何其不痛,他也不想當初的一走了之,隻是簡短的幾句話了結了九年的相知相伴最後相愛。他真的不想,可他做了,離開了舒瑜。

也許愛情就是如此,總讓人傷情,總讓人錯過。

耿耿收起了痛心,收起了過往的畫麵,對著汪經理鄭重的說:“以後多加照顧這個女孩,若是他有什麽亦如今天類似委屈,你也就別幹了。”汪經理大聲的回道:“是!董事長。”

耿耿“嗯”了一聲,轉身向著外麵走去。他從梁姐的話中聽出了貓膩,汪經理也解釋清楚了。他相信舒瑜不會做那樣的事。以一個下馬威開除了梁姐,他想汪經理也不敢再懷有任何小心思。

恭送耿耿的離開,王經理額頭已掛滿了豆大的汗珠,終於送走了這尊大佛,他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的他心中明白了舒瑜與耿耿的關係,他還想著往後討好舒瑜得到更多的利益呢。

走在回家路上的舒瑜不是那麽的開心,她有些難過,傷情。

她在腦海中閃過早已斷片的溫馨畫麵。

男孩是多麽的體貼,多麽的愛她。

傷心的時候有他的陪伴,在她失去母愛的孤單歲月裏,他給了她最獨特的關心。

話說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友情最後的升華演變為愛情。

那時的他有些青澀,有些傻裏傻氣。可她初動的心早已裝滿了他的全部。現在已忘得差不多了,可他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他還是那樣的帥,可他們也許已經不可能。又或許可能。她的腦海裏又再次出現模糊快樂的畫麵,她覺得那時的他是多麽的可愛,但最後變得有些無情。簡短的告別信,透露著她的傷心,她也許不能忘了他。至少現在不能了。

中午的大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堵車時喧鬧的汽笛聲此起彼伏。在太陽的烘烤下,路麵發出嗆人的氣味。一孤單的身影遊離於城市最喧鬧的街道,她的身影是那麽的單薄,那麽的孤獨。

高二時舒瑜的父親舒書成功地創下一珠寶公司――璀璨人生。

可那麽多年的辛苦最後付諸東流。珠寶公司垮了,舒書欠了很多錢。為了賠錢,舒瑜也擔負了一份責任。她不想再看到父親此般勞累,她長大了,她有能力分擔。

因為珠寶是一爆發性商業。做得好可翻倍的賺,做得不好傾家**產。因璀璨人生是股份有限責任公司,法人可有限賠償。但可怕的賠償數字依然讓舒書頭疼。

她本可求助張燁,可她並沒有。她沒有勇氣去開口,她與張燁已陌生。她需要靠著自己的能力去改變,她想自己分擔父親的重擔。

舒瑜無精打采地回到格林小區。

“小瑜,怎麽了?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事,爸下個月我們就可以把錢還完了。”

“你這孩子,真的是長大了。”

“嘻嘻……”

舒瑜裝作沒事了的樣子,在廚房裏裝作找著吃的。舒書可看出了自己的女兒定有文章,不然多長時間以來都沒愁眉苦臉的孩子怎就說變臉就變臉了呢?

舒書沒有提破,從保溫箱裏端出了早已做好的飯菜。

“小瑜,快來吃飯了,廚房裏沒有什麽的了。”

“你不早說,唉……”

小小的飯桌上擺出了三菜一湯。說真的舒瑜真的有些餓了。看著麻辣牛肉丁、酸菜紅豆湯、韭香洋芋、麻婆豆腐,她還真是口水都流了出來。

“快嚐嚐爸爸親手做的。”

“嗯嗯。”

舒瑜管他三七二十一,完全失去了淑女的形象,大口大口的飯菜直往嘴裏塞。看著舒瑜的這副樣子,舒書笑了笑,忙接二連三地夾菜給舒瑜。

吃好了飯,舒書才開口問舒瑜。

“小瑜,發生什麽事了?還是遇到什麽人了?給爸爸說說?”

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舒瑜看似沒有聽到父親的話,然心裏早已萬千思緒。她是告訴呢?還是不告訴?她很糾結,也不願提起。

在舒書的再三詢問下,舒瑜才帶著傷楚淡淡地說:“耿哥哥回來了,而且還在我上班的公司。”

“就是你的那位百般照顧你的初戀男朋友耿耿?”

“嗯嗯。”舒瑜用力地點了點頭。

舒書的表情有些驚訝,也有些責怪。

想當年消失的他怎麽又回來了,回來幹什麽?或者他有什麽背景?舒書不得不考慮,為了自己女兒不再受傷害,他神色警惕,問:“小瑜,你打算怎麽做?”

舒瑜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走一步看一步唄,為了還錢還能有什麽辦法?”

“去辭職吧,這份差事咱們不幹了!錢的事我會想辦法。”

舒書下定了決心,不再讓自己的女兒和他有任何接觸,最好的辦法就是辭職。

本想說話的舒瑜還是沒有說出,隻“我……我……”的不再說下去。

她還是有些想見到他,又有些不想見到他。她對他也許還保有一份回憶吧!

次日銷售部門經理辦公室內。

“你說什麽?你要辭職?”

“是的,您沒有聽錯。”

“想好了沒有?不不不,這事我還得向耿董匯報,你現在不能辭職!”

“你先把職辭了,我會去找耿董的。”

聽舒瑜這麽一說,汪經理隻好照辦。他可不想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不到十分鍾,舒瑜就辭了職,拿到了底薪加提成共30萬元。可錢如流水的社會,這有些微不足道。

雖失去了一份工作,可舒瑜還有一份工作――穿越訓練。

星期六,下午。

天氣晴朗,帶有微風徐徐拂過行人的麵頰,帶著絲絲溫暖。

舒瑜穿著一套運動裝去了駱古尋集團古文化遺產穿越訓練基地,上海的六環路西北角68號。

基地訓練的人共有28人。女生10,男生18人。男女混搭著排作兩列,張燁站在了為首的位置。氣勢如虹地說道:“今天,是大家訓練的第16天。大家都沒有人中途退出,看來大家的毅力可想而知。下麵請大家繼續訓練,舒瑜同學跟我來一下,有事相商。”

遊離態的舒瑜突然間聽到這句話,有些木訥,完全不知道張燁賣的什麽藥。她眼色疑惑,臉上露出有些不敢相信。

這四年來,她和張燁都沒講過幾句話。今天這怎麽會突然有什麽事情相商,她不疑惑才怪呢!

聽了張燁的吩咐,其他人各自做著各自的訓練。舒瑜跟隨張燁去往辦公室。

路上兩人沉默不語。想說點什麽的張燁看到舒瑜有意躲避,也戛然而止。

乘坐電梯直接到8樓。

電梯裏孤男寡女,可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

來到辦公室,張燁自然而然坐在了老板椅上,開了口問舒瑜:“你就不想我帶你來幹什麽嗎?”

“沒必要!”舒瑜立馬回道,唯獨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她很平靜,很平靜。

張燁對著舒瑜玩味地說:“向我道個歉,我們還是四年前的好朋友。”

“門都沒有!”

呃呃,張燁想找瓶水喝喝,他被舒瑜的話咽到了。張燁不再和她扯蛋了,還是直入主題的好。

隨著張燁的一聲“出來吧”,辦公司的臥房門被打開,走出了一俊美青年。

舒瑜瞪大了眼睛,嘴巴呈現O字形。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四年前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嗎?

“舒瑜,你還認得我嗎?”

青年麵帶微笑,精致的輪廓,百褶的肌膚,看上去頗有些明星範。

此時舒瑜完全換了一副麵孔,有些調皮笑嘻嘻地回道:“你是誰呀?我怎麽會認得你!”

“真的不認識嗎?”

“明知故問,哼!”

看著這場麵,張燁也笑了。他笑的是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舒瑜笑了。

她笑起來還是那麽可愛,那麽著迷。她的小酒窩依然微微窩下,她美麗動人的一麵又展示在了張燁的麵前。

喜歡一個人,也許隻在他笑的一瞬間;喜歡一個人,也許隻在乎他的快樂;喜歡,是永遠的。張燁也是這般。

“我說秋,現在你該解釋解釋你當初怎麽突然消失的了吧?”

張燁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他被四年來誤會的心得到了洗白,變得澄亮。

三人坐在了辦公室裏。聽著李秋的訴說,有些羨慕,有些驚奇。

時間回到了四年前。

李秋本想以最沉默的方式一走了之。不管友誼,不管愛情。他放下了舒瑜,放下了當初給不了的幸福,他選擇離去。

班主任的辦公室內站著一臉沉默的李秋。

“你真的想好了嗎?”

班主任老師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著眼前的大男孩。他要去出國留學,他想逃避,他想深造。

李秋認真的點頭,他想好了他可以出國。他的學習成績得到了外國學校的審測,去英國。同時也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就在看完電影的第二日,李秋家來了客人,是李秋的爺爺。

時隔多年李秋爺爺終於找到了他們一家。

李秋家族很有錢,大多族人都在外國經商。十多年的時間裏,這位六旬的老人找到了自己的私生子,李秋的父親。

都說有錢人真的很任性,的確如此。

有了家族的靠山,李秋不再是貧困生,他也擁有了堅強的後盾,他想去留學也有了最有力的幫助,他可以去了。

“老師,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告訴他們我去國外了,幫我保密,好嗎?”最後李秋央求班主任,希望走後他們能夠忘記他,他也能忘記他們,不再聯係。

班主任老師再三猶豫,再三詢問李秋是否真的出國後,答應了他。“好吧,但以後你得回國,不然我就把你的底透出去。”班主任老師的話有些威脅,有些玩笑,班主任想留下李秋,可留不下了。

“一定!”李秋做了保證,他走了,去了英國貴族學校。

吃過苦的李秋努力學習,在四年時間裏就小有成就,毅然他想家了,想當初不辭而別的朋友了,他還是回來了,他依舊沒有忘記。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外國的城市在李秋的眼中都透露著孤獨。他沒有認識的朋友,老師。唯獨有優越的經濟條件支撐著他,可他覺得這樣太過無趣。他深造,他想努力改變,而不是爺爺的“接濟”。

努力與放棄,成功五失敗,熟悉與陌生。最後他都選擇了前者,他學有所成……

“你這小子幹嘛呢?有錢就不辭而別,你還把我當不當兄弟?”張燁聽了打斷了李秋的話,玩笑的對著李秋說。

“女朋友都給你了,說是不是朋友?”

舒瑜有些不好意思,麵色微紅,顯得有些尷尬。喜歡自己的兩個人都在,還說得這麽明顯,可誰也不是男朋友。

“好了,不說了,你的故事以後再給我們娓娓道來,聽到沒有?”

“是!董事長。”

你們這哪跟哪呀?完全是小孩子脾氣。舒瑜看著依舊搗蛋的兩人,心裏暗想。

三人聊聊天,敘敘舊,吃了一頓午飯,各幹著各自的事。舒瑜與張燁也從此冰釋前嫌,舒瑜把張燁在心中重新認識,她覺得張燁好像真的不錯。

一件事,一句話,我們誤會了一個人。也許是一段時間,也許是幾年,也許是一輩子。

我們不能單一的相信見到的。我們該於心的考慮,不管是朋友,還是親人,多一些寬容,多一些諒解,生活的瑣事也會變得無事。

一場風雨一場夢,一句話的事,何必要大費周章!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沒關係,清楚了就好。”

立交橋上的兩人,在海風習習的吹拂下,雲霧散盡,一切都了然。

西邊的太陽緩緩落下,把天邊映得通紅,太陽期待著翌日的升起。舒瑜與張燁就原地沉默地站著,欣賞著眼前的風景,欣賞著眼前的人。

“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張燁試探性的詢問。

“不說了吧。說起來有些傷情,就像那部電影一樣。”

“這就是你去看電影的原因嗎?”

“也許是吧。”

“哦。”

兩人陷入沉默,亦如沉默的黃昏,有故事但不願說起,不願去提及。最後張燁沒有問出:“為什麽不是找我去看電影?”他最後決定再次去看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去真正了解舒瑜的傷情過往。

夕陽沉了下去,隻留下一抹殘紅,兩人告別後各自回家。

“喂……保叔嗎?”

“是,我是保叔。”

“你那邊準備得怎麽樣了?”

“已經可以開始工作了。”

“那就八月十五啟動穿越工作。”

“好,我這就安排。”

時光飛逝,轉眼已到了八月份,張燁撥通了保叔的電話,詢問著緊張而迫切的工作。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張燁的心稍稍放下,可另外一個頭疼事又來了。

“張燁,這次穿越你一定要帶上我,不然我就和你絕交!”

似消失在地球上的王紅又再次纏上了張燁。明顯是可以去的,可王紅不想把張燁放下,她找到了與張燁接觸最好的堂皇理由。

張燁心想誰不絕交誰是王八,可礙於王叔的麵子,他不想做得太絕。

“可以,到時候保叔會通知你的。”

“真的嗎?太好了。”

王紅現如是一長不大的小孩,吃到了棒棒糖,激動的跳了起來。唉……悲哀,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張燁想不通。她真的可以這樣幼稚下去嗎?還是她真的可以一直糾纏著他,或許任何一種都不太可能。

得到了似滿意的答複,王紅央求著張燁去逛街,這是什麽事嘛!

王紅幾滴眼淚,幾許撒嬌,張燁投降了,去吧。

繁華的上海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日落時分,太陽嬌羞地躲在雲層,天際的雲朵紅通通的,猶如害羞的少女。

張燁就這麽無聊的走著,無心去欣賞風景,去細看街道的人群,街道上結伴而行的情侶。

“張燁,再陪我去買衣服好嗎?”

“還買呀?天都快黑了。”

“去嘛,去嘛……”

無奈,走了一個多小時,張燁都陪著王紅遊走於各大名牌衣服商場。還真是,女生逛街都是女王,都不覺得累,但張燁累了。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

“唉……好吧。”張燁妥協了。

“咦?駱古尋服裝,張燁這是你們家公司的嗎?”

“你說呢?”張燁無氣無力地回道。

“好吧,進去瞧瞧。”

張燁似乎成了王紅的小工與付費的機器,拎著包包無力地走進了商場。跟隨王紅的後麵,各種奇裝異服,讓王紅也眼花繚亂,不知道怎麽選擇了。駱古尋集團的服裝都那麽的奇特,那麽的誇張。

就差一分鍾張燁就倒下了,電話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