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奸詐小人
李隆基與武桂默為金得春最真心的傾聽者,認真地聽著金得春的故事。
日暮時分,華府。
華家父子坐於華府花園。園內花色嬌豔,綠樹參天,飛鳥空唱;舞女舞姿翩翩,佳人奏曲,空靈迷醉。父子兩人麗人圍坐,杯杯醉酒濤濤入肚,生活好不快活。
如今李旦尊居皇帝之位,前皇帝時冤案未能昭雪,華雲天父子尚能在此逍遙快活。
自金遊龍冤死後華雲天自然而然坐上了兵部右侍郎的位置,華碩為兵部左侍郎,如今立朝廷可隻手遮天。
“父親大人如今我華家已在這長安街立頭,那些個膽小如鼠的朝官見我父子二人無不禮讓三分或是卑躬屈膝。前日太平公主登門造訪,說與其共謀反殺太子小二輔佐她兒薛崇簡為皇可保我華家世代為官,你說我們是答應與否?”華碩邊喝著酒邊對其父華雲天如是道。
華雲天捋捋胡須,舉杯飲一口酒思忖半響回道:“太平公主可謂大智,不過她兒尚未有當皇之相,若是傭立她兒為皇她還不過河拆橋,把我父子斬殺。她無非是效仿往日武則天,做一受萬人尊拜的女皇。依我看還不如尋一證據定她謀反之罪,傭立李隆基登基,我華家才可安穩居朝。”
“父親大人說極是。”華碩回道思考後回答道。
二人對話句句被金得春聽在耳裏。
好一對奸詐父子,當初謀害金遊龍一家用的不就是如此計策,還想好戲重演。可惜他們命不久矣,當作祭奠大唐江山的亡魂。
金得春藏於牆頭,見這父子此般逍遙無不痛心。華碩這薄情寡義之人金得春想當以五馬分屍,拋屍野外,養萬蟲,受烈日暴曬。
金得春想父母亂葬野外,唯一可見墳頭;這父子二人則在此亭台樓閣風月殘紅,她恨得牙癢癢。真想衝出去立馬斬殺二人頭顱,可她還需等待。
園內依舊歌舞升平,時而聞有女人的嫵媚尖叫,時而聽得華雲天父子二人的****之聲。
經一陣尋歡作樂後華雲天父子驅逐了舞女歌姬,一臉嚴肅地坐於園內亭下。
“父親,依你之說我們當在李隆基登基前除去太平公主,不然新皇上位,還不得把有關朝廷命官的案子依依查看,到那時我等隻有一個下場了。”
“你言說甚是,不過這太平公主的底細我們還難以摸索,有些難辦啊。”華雲天歎息。
華碩猥瑣地笑說:“這不難辦。”
華雲天疑問地看著一臉猥瑣的兒子,心中則思考兒子所說不難辦的原因。
華碩站起身,手背於腰後,一臉認真的說道:“如今皇上退位,五日後李隆基登基稱以新皇,隻要我等裝作與太平公主聯手謀反,並派兵協助,在由我秘密前去李隆基處告密。最後我等咬定沒有參與謀反,隻要太平公主找不到證據,她也對我們沒有辦法。最後李隆基登基還不感謝你我父子二人?”
華雲天點頭同意了兒子華碩的意見。
“父親,如今謀已出,隻等太平公主遣人來問。隻可惜這長安歌姬隨美,熱情火辣,然兒子如今還缺一佳麗配偶。”
“你說的是金詰敏?”
“嗯嗯。”
華雲天看著兒子一心思慕,唯有無奈。
華碩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氣幹了,懺悔地說:“若是當初未謀害金家,金詰敏如今定是我懷中之物。自上次她逃脫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她的蹤影,也不知她是否生存於長安。”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我父子二人當初不狠下心出此謀怎能修得如今的榮華富貴?成大事者當不居小節,何必在乎一女子?”華雲天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很是在理地勸導華碩。
“隻可惜那美麗動人心魄的金詰敏,唉……”華碩長長歎息,起身準備回房,園亭突闖入一女子――金得春。
“不可惜,可惜的是你的人頭,和你奸詐的心。”金得春慢慢地邊走邊唱說。
華家父子很是吃驚,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華碩關切地問:“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好呀,當然好。好得每天想殺你,你說好不好?”
華碩張張口卻又欲言又止。
他知道一切都太晚了,本心的還想關心關心金詰敏,可他們早已隔著一條趟不過的河,澆不滅的火山,早已不可定義。
華碩思慮,突腦子中閃過一殘忍念頭。
“這一切都是我父親的謀劃,你原諒我吧?我……我這就替你報仇。”
華碩說著從桌上突拿起刀,快步跑到其父麵前。他在華雲天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把刀架於華雲天喉嚨前,痛苦地說:“父親,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從前都是我聽你的,如今你就聽我一回,為了得到金詰敏讓我殺了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甘願受死吧。”
華雲天很是震驚,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架刀於自己的頭顱之下。他疑問地問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情願為了一女子手刃自己的親生父親?”
華碩沒有經任何思考迅速回道:“是的,以前是我錯了,我想現在殺了你還來得及挽回。”
金得春真沒想到華碩會如此,她靜坐下欣賞著這出鬧劇。
華雲天已知自己的兒子還真就會幹出傻事,他正尋一機會如何出一反手擒拿拿住華碩。
“詰敏,我殺了我父親,你願意原諒我嗎?”
聽著華碩的問話,金得春心中可憐地笑,臉上亦如的平靜,淡淡地回道:“也許可能吧,你殺了再說。”
華碩一聽隻感覺希望滿滿,道歉地說:“父親大人,下輩子再見。”
就在華碩痛心地想要抹華雲天喉嚨時,華雲天手用力後推開華碩,趁機一把奪過水果刀,沒有任何猶豫刺向華碩腹部。
華碩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突然推開自己,在毫無防備之下殘忍地刺向自己。華碩睜大眼睛望著刺入腹中的刀,咕咕冒血的肚子此刻疼痛至心,他沒有說出一句話,倒在溫熱的地上。
華雲天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毫無愧疚。擦擦手上的血跡安穩地坐下,倒上一杯酒一口幹盡。
金得春佩服於華雲天的殘忍,當可親手刃親生兒子的人可謂殺人如麻的魔鬼。
金得春想是什麽改變了曾經和藹可親的他,是何種喪心病狂的追求權利扭曲了原本心善的他。
“詰敏,世叔勸你還是自刎好去陪我那傻兒子,不然他會寂寞的。如果不忍心,陪老夫也未嚐不可。”
華雲天每一個字說得讓金得春心冷。在現代可不曾親眼目睹殺人的血腥場麵,她此時還是有些害怕。再三考慮堅決後,金得春從戒指裏掏出一麻醉針,在華雲天正走向自己時射出。華雲天隻覺得胸膛似被什麽東西紮到,突覺得渾身僵硬然後逐漸失去了知覺,一聲倒下。金得春知華雲天不能動彈後,在其身後綁上定時炸彈,隻等炸彈裁決華雲天的性命。
金得春開出隱形飛車載著華碩的屍體向著她父母的墳地飛去,她用挖掘機挖出一坑把華碩埋於墳旁。
華碩曾辜負了一心愛他的金詰敏,如今的金得春想把他葬於此,生生世世向自己的父母賠罪,這樣她才心平。
因穿越來後知道了李秋的信息,特處理好報仇之事便駕著隱形飛車潛入皇宮探望李秋――李隆基。
聽完金得春的訴說,李隆基很是驚歎不已。如今的金得春不再是在現代那個單純的女孩,她也許稱為俠女更為貼切些。
“可憐我來到這個世界親人無一生還,幸好還能通過戒指找到你們,不然我這輩子就孤苦伶仃了。”
“還有我們,你不會孤單的。況且在現代你的父母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武桂安慰非安慰的對著金得春說道。
“也是呀!”金得春嘻嘻一笑,很是孩子氣的說道。
“今晚就留下與舒瑜睡吧,我有事先走了。”說完李隆基頭也不回,直向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