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各一方
一台可穿越的機器,一群飽受磨礪的大學生,一場穿越古代的愛情,一場糾葛,一場仇恨……他們將會何去何從,他們的愛情又有什麽不一樣呢?
“舒瑜你就真的那麽討厭我嗎?”張燁無數次的問著這位人如其名瑕不掩瑜的女孩,可她的回答是:“對,我就是不喜歡你,而且非常討厭你。”每次說完平靜的麵頰從不泛起一絲波瀾,轉身就走,她在內心深處真的討厭著張燁。
那是上高中的時候。
李秋是張燁的高中同班同學,在以前的日子裏他們是好哥們。
因為李秋家境一般,每次遇到困難張燁都會伸出援助之手幫助李秋的家人化解燃眉之急。雖那時的張燁無知,調皮,可麵對真摯的友情,他從不吝嗇那換不來友情的金錢,且李秋的父母也非常喜歡這個伶俐又看似懂事的男孩。
張燁的童年是伶俜著的,自從有了李秋的陪伴,他才不那麽的孤獨。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裏可謂是愉快著的,可有些東西改變了友情。
2284年的夏天班級上來了一位如仙女般的女孩。
初到班級,舒瑜穿著牛仔背帶褲,白色的襯衫,麵如白玉的臉蛋,在齊劉海的襯托下更加俊美可愛。從此在張燁一見鍾情,他喜歡上了舒瑜。舒瑜單純而又漂亮。在學習生活中,張燁以班長的名義找各種理由增加他與舒瑜獨處的時間,每次舒瑜都會細致入微的講解,沒有一點兒厭煩,且說話時的甜美聲音縈繞張燁的耳旁,笑起來帶有小酒窩的美麗麵容深深地印在了張燁的心中。
舒瑜來一個月後以優異成績得到了班主任老師的認可選為學習委員。她平時做事細致認真,誠實陽光又美麗的她在班級人緣超好。
美麗的她吸引了正值青春的男同學,誰不想有一位漂亮又聰明的女孩。一張張情書,一杯杯奶茶擺滿了桌子,弄得舒瑜心煩。
作為同桌的張燁做起了為舒瑜保駕護航的工作。他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孩不落入他人懷抱,他以老大哥的身份對著全班宣布:“舒瑜是我們班第一,為了不影響她的學習,她的前途,大家以後不許再有什麽太過的行為,若是有什麽小動作被我發現,開除幫籍!”後來張燁大膽地張貼了不要騷擾舒瑜的告示,全校的學生都知難而退。
自從張燁的話撩在哪兒,有小心思的同學也不敢了,誰不知道張燁可是學校有名的大哥大,駱古尋義氣幫的幫主,惹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隨著時間的推移,舒瑜發現了張燁的心思。每天放學多會問一句:“舒瑜,你家裏人有接你的嗎?若沒有的話就坐我的車吧!”舒瑜也隻好看在同學的份上,無奈地坐上了飛車。或是:“舒瑜,你明天早點吃什麽?我幫你帶。”“舒瑜,這個題我不會,你教教我吧?”
慢慢地舒瑜也習慣了張燁的鞍前馬後無時無刻的陪伴,可在舒瑜的內心隻把張燁當作最好的朋友。
一個星期六的晚上,因為下雨張燁沒有回家,給張建國打了電話後就住在了李秋家。
睡在**的張燁突然問:“李秋,你能告訴我什麽叫喜歡嗎?”李秋思忖了半天回答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天天想見到她,想對她好。”接著又問:“老張,你該不會喜歡上誰了吧?”張燁急忙說:“沒有,沒有,本公子怎麽會喜歡誰呢?嗯?哈哈……”兩人同時大笑,可一會兒後歸於平靜。
此時兩人躺在**各自想著自己心目中的女孩。夜靜靜的,隻能聽到小區內綠化樹林裏的蛐蛐歌唱,或是有人在樓層走動的聲響。
張燁想了半天轉過身子,麵對著李秋眨了眨眼睛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李秋平淡如水地說:“哥們兒這麽窮,在23世紀的富人堆裏誰能看得上我,你說呢?”他這樣的回答,讓張燁有些疑惑,半響張燁回一句“也對啊!”
他們在開始就沒有各自說出自己的真心話,愛情打敗了真摯的友情,改變了原本有什麽說什麽的兩人。直到有一天,這原本靜悄悄的愛或者說是喜歡的局麵被徹底地打破。
星期六放學後張燁約李秋去打籃球,可李秋推脫說家裏有急事要辦,等下次。張燁也隻好同意,沒有心情飛車也不坐了,一個人徒步回家。少了李秋的陪伴他略感孤獨無奈,一個人悶頭走在回家的路上。
驚喜的是在半路上遇到舒瑜,前沉默著的心再次激動了些。迎著麵笑問舒瑜:“舒同學這是要去哪?有本公子幫忙的嗎?”“有勞公子,本公主沒事,就去找同學玩,再見!”還沒等張燁下句話說出,舒瑜揮動著百褶的芊芊玉手,腳步已踏出了幾米遠。張燁無奈,在嘴邊微微地說:“再見。”目視著舒瑜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喜歡她的目光才肯收回。
在張燁的心裏憋屈著,也下定決心“舒瑜一定是我的”。
李秋星期六約了舒瑜看電影,為了不讓張燁太過於誤會,或是不破壞張燁與李秋的友誼,舒瑜與張燁說定瞞著張燁。可有些人在錯過與誤會,在默默地向著一個地方前進。也許他們是有緣吧!也許他們注定著有這樣的錯過與相遇。
“你來了,等你很久了喲。”看著李秋向著電影院走來的身影,舒瑜跑上了前偷跑在李秋的後麵說著。此時的她在李秋的心目中是那麽的可愛,那麽的美麗。楚楚動人的麵孔,微笑帶有酒窩的臉龐,搭配合理漂亮衣服。此時的李秋看了有些傻眼,目光呆滯了。看著李秋愣神,舒瑜揮了揮玉手,說:“秋同學你怎麽了?幹嘛那麽看我?”“沒,沒有,進電影院吧!”李秋慌張的借口,慌亂的表情,是逃不過舒瑜的眼睛。看著把電影票遞給自己手忙腳亂的李秋,舒瑜的心中更加肯定李秋有什麽心事。
“喂?等等我。”愣在原地的舒瑜看著李秋跑向電影院,忙地叫了一聲。
“快點吧!”
進入電影院,裏麵人潮擁擠,花了很大一會功夫李秋才找到了屬於自己和舒瑜的位置。隨著電影的逐漸播出,電影院裏安靜了,唯留下電影裏人物對話的聲音。
可就在半個小時前無聊至極的張燁也做了同樣的事。
“喂……是江叔嗎?有空的話幫我定兩張電影票,訂好打電話給我。”張燁撥通了駱古尋集團旗下的電影院負責人江叔,征求而又命令的口吻,隻聽那頭王叔誠懇地回複:“好的,少爺,我這就去辦。”
不到五分鍾張燁就接到了來自江叔訂好電影票的通知。張燁換了一身帥氣的運動裝,駕著飛車來到了電影院。
張燁撥通了舒瑜的電話,隻聽那頭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無奈的他一個人向著電影院的大門走去。他的內心是無奈著的,孤獨著的,空虛著的。
正當他慢悠悠地走著,心裏想著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日竟然好朋友有事,喜歡的女孩電話也打不通,想看個電影也沒人陪著。此時突然聽到了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他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女孩。
“張燁,你也來電影院看電影嗎?”女孩問著張燁,可此時女孩臉上露出有些意外而又驚喜麵容。女孩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孩卻又不知說什麽。往往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都有些想好的心裏話想要對對方說,可準備已久卻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想說的話哽咽著了。臉上抹上了一縷緋紅,身軀也扭捏著。
對於此時女孩的出現張燁也有些詫異,不回答也不好,回答也不好。他想著該不該說實話,最後在張燁下定了決心,還是說實話,不然會傷害這個無辜的女孩。
“嗯。你也是嗎?”
“對啊!一起吧!”
說完女孩立馬上前挽住了張燁的手臂,害羞地把頭靠在張燁的臂膀上。對於女孩的舉動張燁有些突兀,想掙開又不太禮貌,可若是讓熟人看到了又會引起學校裏一陣陣轟動。無聊的八卦消息準會傳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駱古尋集團富公子有了女朋友。”
“富家公子張燁終於被征服。”
“美麗羞澀女的初戀。”
等等一係列的消息準會被無聊的編造。可還好的是23世紀的人們拋棄了太多傳統觀念,見到這種事也習以為常。但有些人為了湊熱鬧,或者八卦的人總會把富人或明星的一點點小舉動誇大,無聊的話題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星球上一次次上演,一次次無聊著。
張燁環顧四周,內心裏害怕遇到熟人,腦海中想著解釋清楚的理由。還好沒有人認出他,心放了一大半。
“想什麽呢?”發現張燁恍惚的神情,感覺不可對勁的女孩翹首,眼睛掃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事,張開薄薄紅唇問著張燁。
“哦,沒……沒什麽。”
“那我們趕緊走吧!”
“好……好的。”
女孩就這樣挽著張燁的手臂走向電影院。此時的她心裏甜滋滋的,甜的不知怎麽用言語來表達。
來到電影院張燁期盼著能與女孩分開坐,可上天似安排了似的,恰巧位置靠在了一起。女孩的心中明白張燁是約了人來的,可看到張燁身旁空著的座位她的心中高興了幾分。先前抱有渺茫希望的心似幹柴遇到了火苗重新點燃,重新有了希望。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張燁的認可,或是讚美。
“張燁,你想吃什麽嗎?我去買。”
“哦,不用了,我不太想吃,如果你要吃的話你去看看吧。”
“真的不想吃什麽嗎?”
“真的。”
“那好吧,我也不吃了。”
對於今天的張燁而言沒有什麽比這更糟糕的了。起初的打籃球,想約了喜歡的人看電影,還突然跑出一個對自己糾纏不休的女孩,他哪有什麽胃口。隻想著能安靜地看完電影,若是以後同學提起也能說上一二,最重要的是能和舒瑜講講,這在無形中可以增加彼此的共同話題。
由於座位有間隙,單人沙發的擺設,讓女孩沒有靠得太近。張燁終於擺脫了女孩似八爪魚的手,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心中舒緩了些。
女孩明顯感覺到了張燁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口上沒有具體說什麽,可張燁的一舉一動表明這個在心目中喜歡著的男孩有意保持與自己的距離。
女孩先前激動,興奮的心再次失望。轉頭看著這個帥氣英俊瀟灑的男孩,他是那麽的熟悉而又陌生。她與他雖然坐在同一個電影院看著同一部電影,距離的差距隻有10厘米,可她與他是那麽的遙遠。兩顆心的距離許是這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如今晚她與他看著的電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此時女孩看著電影,聯想到自己不禁眼角悄悄地湧出了幾滴滾燙而又冰涼的眼淚。
此時的兩人都保持沉默,把目光全都投注在了碩大的電影屏幕上。
電影講述的是一群青年的青春夢想。為了實現心中的夢想而努力奮鬥著,有夢想,有失敗,有成功。在追逐的道路中,他們有愛情,友情,親情。
可為了他們的夢想彼此錯過了最真摯的愛情,最偉大的親情,最溫暖的友情。在迷失中成長,在成長中失去,在失去中又有得到。
他們的青春道路總充滿著愛恨離愁,總充滿著坎坷,可他們永不言棄,堅持著那遙遠而又不可及的夢。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他們都有著似這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彼此相近又遠離,他們總有著一段不可能愈合的距離,這距離阻隔著他們……
同一個電影院,四個人八雙眼睛四個腦袋四顆心,可心裏又想著不同的事。他們就如電影裏的青年男女彼此相聚而又遠離,他們在這裏相遇,他們也有著相離。
此時坐在前四排的舒瑜、李秋吃著恒古不變的爆米花,邊談天邊看電影。
張燁與女孩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時女孩會轉過頭看看這個英俊的男孩。看他看電影的表情,看他那迷人的麵孔,可女孩卻看不透男孩的心。想著今天晚上張燁到底是約了誰來看電影,男的女的?
眾所周知的李秋是張燁的鐵哥們,到哪裏都可尋到兩人的身影,可今天唯獨隻有張燁一人。這讓本就有些失落的女孩更加猜想或者肯定,張燁約的人是女孩。哪又為什麽不來呢?
女孩借著屏幕散發出的光亮尋找著一個身影,可她卻無功而返,隻好把心思收回,試著與張燁交談。
“張燁,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張燁冷漠的聲音,帶著不理的語氣,深邃的眼睛裏折射出讓人膽寒的目光。這讓女孩不敢問了,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終她還是問了。
“張燁,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張燁本就糟糕透了的心情似酒精被瞬間點燃爆炸,威嚴而帶著怒氣的回答:“關你什麽事!”這一句關你什麽事,讓原本還想問:“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戛然而止,女孩頓住了。
從張燁帶著怒氣的話語中女孩知道今天的張燁很生氣,很暴躁,她不敢再說什麽,乖乖地看著電影。
本就有些煩女孩的張燁沒有再有任何的話,不再滔滔不絕說話的女孩讓她滿意,這樣最好了。不然又有什麽無聊或者觸動逆鱗的話,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會有什麽樣的話傷害這個美麗而又純真的女孩。
在張燁的意識裏女孩還保有純真的說法,可若真的知道了女孩的真實想法,也許他會拒女孩於千裏之外。
就在張燁訂電影票的過程中,女孩有了機會。
“小紅,今天晚上告訴你個好消息!”王叔接到了張燁的電話訂了電影票後給女兒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的女孩雲裏霧裏,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會有什麽好事告訴自己了,懶散地說:“爸,有什麽您就快說吧!”“今晚公子要去看電影。”張燁口中的王叔回答著自己的女兒。“看電影算什麽好消息?我沒時間和你瞎聊了,我掛了啊!”“別別別,你聽我說。”王叔急忙阻止了女兒的掛電話,把事情給女孩說了清楚。
聽了半天女孩才明白,張燁有個好哥們李秋,在學校又沒有誰八卦過張燁有了女朋友。帶著這微弱的希望,女孩還是決定去電影院。在電話裏王叔隻給女孩說這是偶然的,就說是緣分,沒準還真能抱上公司董事長兒子的大腿。成功了,王叔也無需再卑躬屈膝,挺直了腰杆做人,在駱古尋集團也無需再看除了張建國以外的人臉色。抱著這樣的幻想,抱著這樣的希望王叔訂了三張電影票,都屬於貴賓席。
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在起初女孩還可以挽著張燁的手臂,可這個時候說話都困難了。張燁就是她難以逾越的大山,或是敬仰的名人,她與他也許永遠有著不可合攏的距離。她就是一個爬山的遊者,經過了,欣賞了它的美,卻不能擁有它。
電影一點點進入**,一點點剝離著人們本就脆弱的心,淚也不受控製順著臉頰流過,流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脆弱的心。大廳裏昏暗的燈光下,觀看電影的人們心中有了掩藏已久的傷疤,此刻卻被完全扯下,表露了出來。
誰不想有一段美好而完全的愛情,誰不想陪伴著自己的親人幸福度過每一天,誰不想幾十年後的老朋友都能相聚。可生活中總有著無奈,總有著離別。生與死的瞬間,許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的男女卻分別兩地,曾經一起拚過笑過瘋過的朋友卻成為了敵人。
現實真的很可怕,隱藏的心事是此次電影的駐點,電影點化了每一個人的心。告訴人們:凡事懂得珍惜,不要失去了才懂得挽留,不要彼此成為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112分鍾的長長電影落下帷幕,大廳裏散發著濃濃的,鹹鹹的味道。這種味道充斥著大廳,似可以被傳染的疾病,感染著每一個人的傷疤。
舒瑜也被深深感動,此時已哭得梨花帶雨。百褶的麵頰似清水洗過一般,通紅的眼睛,嘴裏的抽泣聲還久久不能平息。
李秋看著楚楚動人,惹人憐惜脆弱的女孩衝動地想要把溫暖帶給她,緊緊地抱著她,安慰著她。此時的舒瑜似受了頗大的氣,委屈地依偎在了李秋的懷裏。她希望尋找到一絲溫暖,一點依靠,來撫慰受傷的心。這一舉動讓李秋很是意外,最後帶著難以置信的心,把舒瑜摟得緊了些。
在舒瑜九歲的時候母親得了癌症病逝。
眼看著母親一天天被病痛折磨,眼看著母親即將惡化的病情,她沒有一點兒辦法,他的父親舒書也沒有一丁點兒辦法。
家裏唯一的頂梁柱都沒有了辦法,童年的舒瑜隻能痛苦地望著母親一天天即將離去的腳步,她卻無力挽留。
舒書四處奔波勞碌,四處借錢,可沒有太多的富人肯伸出援手幫助他們一家,借來的或捐助的愛心款永不能填滿癌症的血噴大口。在絕望中的舒書眼看自己心愛的妻子即將遠離,眼看著妻子的痛苦,他的內心更加痛苦,撕心裂肺的疼。
舒瑜在照顧母親兩年後,一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夜晚母親走了。凜冽的寒風穿透玻璃的縫隙刺透了舒瑜的心,屋子外麵寒風的狂叫是那麽的淒然,紛紛墜落的雪花是那麽的無力。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風的威脅下拍打著窗戶,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雪花似在為舒瑜的母親送行。把頭埋在床被裏的舒瑜哭得滿臉煞白,寒冷的空氣把淚水融合得更加冰涼。直接冷透了舒瑜還童真脆弱的心,舒書抱著她,安慰著她。可舒瑜的哭聲引發了幾乎崩潰的舒書,最後兩人隻能相互依偎抱頭痛哭。
自從母親走後舒瑜被送到了托教學校。她的父親立下誓言一定要成為一位有錢的商人,希望以後能夠幫到更多的窮人。舒書開始了打拚,開始了創業,卻忽略了孤獨缺愛的舒瑜。
在托教學校舒瑜認識了一位能夠給她溫暖,給她嗬護的男孩。
男孩起初與她隻是是好朋友,可男孩無微不至的關懷,保護。隨著慢慢地長大,慢慢地在舒瑜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跡,慢慢舒瑜接受了這來自上帝的施舍。
相伴了六年的時光,他們彼此打開了心結,彼此心中有了對方。
他們一起努力學習,一起為同一個目標而奮鬥,一起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他們的故事在學校裏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標杆,成為了別人羨慕的對象,他們有著童話故事般純真的愛情。
可好景不長,高二那年他變了。
男孩的名字叫耿耿。
高二那年耿耿離開了學校,出國留學。在最後的短信中他這樣寫到:“相伴九年,本可長長久久,可我們有著不可合攏的距離。我該走了,忘記我吧!會有人給你溫暖,給你疼愛,給你嗬護的。”
簡短的幾句話深深地印在了舒瑜的心裏,成為了不可愈合的傷疤。舒瑜曾無數次撥打耿耿的電話,希冀著再次能夠聽到那熟悉而又充滿溫暖的聲音。可最後她絕望了,她不想再回想起那個男孩,那個從九歲就陪伴著自己一起長大的男孩。
亦然,舒瑜選擇離開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她轉學了。
九年後的舒瑜成長了,變得懂事,變得更加漂亮,變得更加堅強。可再一次看到了有類似自己的經曆的電影,她心靈的傷疤再一次揭開,她依偎在李秋的懷裏講著屬於她的故事。這讓此時此刻的李秋才得以看透,才明白這個所謂堅強,陽光,美麗的女孩還有著這樣一段淒苦悲傷的故事。
良久舒瑜才收起自己很久以來爆發的傷情,略有些不好意思,說:“李秋,你可不許告訴其他人喲!”
看著此時從傷心中走出,又帶著調皮語氣說話的女孩,李秋答應了。
此時舒瑜才反應過來還依偎在李秋的懷裏,立馬起身站了起來,麵頰緋紅,有些抱歉:“對不起,李秋,你可別誤會,我隻是一時……一時忘了,你可別多想什麽。”
“不會的,我們是好朋友嘛。”
“那就好,好朋友,我們快走吧。”
電影院的大門快關了。張燁來回踱步在影院的門口,希望同學告訴他的不是真的。
李秋陪同著舒瑜從電影院裏走了出來,兩人看到了一個來回飄浮的身影――張燁?他怎麽會在這裏?此時的李秋心裏思忖著。正當李秋想上前同張燁打招呼的時候,轉過身的張燁看到了從電影院走出來的兩人,頓時火冒三丈,氣勢洶洶地跑到李秋的麵前,抓著李秋的衣領帶著審判犯人的口吻:“你不是回家有事嗎?那她是怎麽回事?”問著並手指向了舒瑜。
李秋剛想解釋,張燁的下一句話打斷了:“告訴我,你們什麽時候好的?”
看到張燁與李秋的情況舒瑜趕緊解釋:“張燁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隻是普通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不是男女朋友為什麽會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你怎麽解釋?無話可說了吧?”
此時的張燁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睛裏似乎噴出火來,質問的語氣粗暴的舉動讓原本想好好解釋清楚的李秋也有些發火。
“我就是喜歡她,怎麽樣?憑什麽美好的東西都隻有你可以得到,我卻得不到?我喜歡她怎麽了?”
李秋的話直白而又真切,讓一旁的舒瑜瞪大了眼睛。剛哭紅的眼透出不可置信,她現在真的亂了。丟下了一句:“我誰也不喜歡!你們繼續吵吧!我走了。”舒瑜憤然離去,弄得此時的兩個男孩不知所措。
依舊還捏著李秋衣領的張燁鬆開了手,目光看向憤然離去的身影,李秋也看著舒瑜離去的身影,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舒瑜走後,兩人結束了爭吵,發呆著,互相看著彼此,心裏彼此都明白原來他們同時喜歡上了舒瑜。
“你真的喜歡舒瑜嗎?”
自從舒瑜走後,兩人默契地坐在了電影院外的階梯上,背靠著背,同時抬頭看著滿天星雲。沉默了十多分鍾後李秋開口試探地問著張燁。
張燁知道是自己太魯莽了,差點就犯了大錯,誤會了一好哥們。此時的他明白了,他們兩人都喜歡著舒瑜,可誰也還沒有展開行動――追求舒瑜。隻是在內心深處默默地喜歡著她。可他的莽撞打破了原本可以維持的暗戀,他有些後悔,也有些驚訝。
後悔的是他的告白是那麽的莽撞,就他的表現足以證明或者明白人都知道他喜歡舒瑜。驚訝的是自己的鐵哥們也喜歡著舒瑜。
他的內心糾結著,一麵是多年友情的兄弟,一麵是一見鍾情的女孩。他很難抉擇,他不想去傷害任何一個人,他想要最完美的方式解決。
“嗯嗯。我真的很喜歡她,從她來的第一天。”
張燁的回答是那麽的真誠,是那麽的堅定。李秋判斷張燁是可以好好地愛舒瑜,去保護舒瑜,去給舒瑜幸福。李秋想自己隻是一個富人堆裏的窮小子,要什麽沒什麽,何談可以給舒瑜幸福。他選擇離開,選擇忘記。
李秋站起了身,再次朝著滿天星鬥仰望。這個遼闊而又狹窄的世界,這個承載著閃閃發出柔光星星的宇宙,他距離星星是那麽的近而又遙遠,他隻可以欣賞星星的美麗,它的光亮,卻永遠也不能得到。在觸碰的瞬間,愛情的一切都是泡沫,一切都是海市蜃樓。
看著星星,李秋的嘴裏艱難地吐出八個字:“對她好點,我要走了。”他的聲音柔和卻又犀利,低沉而又具有威意。
張燁聽到李秋的話,有些不解地看向還依舊望著天空的李秋,問:“秋,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秋沒有回答他,毅然抬起沉重的腳步,向著城市的鬧區離去。走了一段距離,轉身對著張燁輕輕一笑,說:“老張,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再見。”
李秋向還愣神在原地茫然的張燁揮揮手臂,看似輕巧自然的身影在燈光的交錯裏消失。
黑暗與間隙的微弱燈光,滿天繁星點點,在放棄與堅守中,人們沒有月光的寒冷殘酷,也沒有月光的恬淡瀟灑。他們似滿天繁星錯雜相距相望卻又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運轉軌道,他們對目遠望,他們是那麽的陌生而又熟悉。
張燁看著李秋的身影遁入微弱的光影裏,遁入黑暗中,他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把李秋對他說的話再三思考。可他還是不解,不明白李秋的意思。
“對她好點,我要走了。”是剛才的離開還是永遠的離開這座城市,他不想了,不想再想了。
一人直接說:“我誰也不喜歡!”另一人說:“我要走了。”這兩句話一直在張燁的腦海中一遍遍回想,一遍遍重複。就是在他做夢時也浮現舒瑜李秋的身影說著一字不差的話,他有些害怕了。夢中的男孩永遠離開了這座他們一起長大的城市,女孩永遠斷絕了與他的來往,他們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熟悉最陌生的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相隔最遠的人。
一個個重複的夢,一句句重複的話應在兩周後。
自從電影院回來,已過了三個星期,遲遲沒有見到李秋的身影。李秋的電話也打不通,人也見不到,耐不住性子的張燁跑去問了老師。老師隻平淡地說:“李秋生病了,請了半年假。”老師的話是那麽的淡然,淡得出奇。
過了兩周舒瑜沒有見到李秋的身影,問張燁:“張燁,李秋怎麽了?怎麽沒有看到他人。”舒瑜的問帶著焦灼帶著滿滿的關心,還有些質疑張燁的語氣,讓張燁有些傷心。什麽時候舒瑜關心自己也能像關心李秋一樣,那該多好。張燁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對李秋充滿了羨慕,還有那麽一丁點的嫉妒。
可張燁理解錯誤了,如若張燁出了事,舒瑜也能這麽急迫地關心他,在乎他。
張燁回答舒瑜“老師說李秋生病了,請了半年假。”
“哦,那你有沒有李秋的電話?”
“有,但打不通了。”
“好吧……”
舒瑜暫且相信了李秋生病請假,可為什麽生病了手機卻打不通,也沒給好朋友發條短信說明情況,這又讓舒瑜倍感疑惑。
時間的漩渦卷走了青春,卷走了記憶,卷走了愛情,卷走了曾經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