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詭異

第十八章 詭異

話說雲生攜帶主仆兩人和天君往穀中趕去,飛行途中,小丫頭蘇醒了過來。

“福伯,這是哪裏?”小丫頭傷勢有點過重,雖然服下了陰陽丹,但說話還是那麽有氣無力。

“小姐,你終於醒了過來,沒事就好,你可嚇壞了我這把老骨頭。這裏是往我們恩人的住所前去。”福伯摸了摸胸口,雖然那位前輩說他家大小姐沒事,但大小姐一刻不蘇醒過來,他一刻也不得安寧。

大小姐惻了下身,扭頭看到了一個呆滯的眼神,那麽清純,那麽可愛,和她以前見到的年輕人都不一樣。

一個女孩被一個男孩盯的久了,也會不好意思地,更何況這個小哥還救了自己,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你。。。。。。”

“哦哦,小妹妹你沒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多謝你救了我一命。我叫王天君。這個是我雲爺爺。”天君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不知不覺他的臉也紅了起來。

“不不,是你救了我們。沒有你,我早被人抓起來了。”小丫頭看了看福伯,“我叫雲夕,今年七歲。”爹爹曾經告誡過自己,出門在外,自己的姓名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但對於天君自己卻沒有任何顧忌和戒備,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相信福伯也會同意自己說出來的。

“那我比你大一歲,我八歲了,那我能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嗎?”這個時候,天君酸溜了起來,聖賢之還是有作用的。

“可以,我也叫天君哥哥好了。這個是我福伯,是他從小帶到了我。”嘻嘻,雲夕開口的笑著。

從小到大,自己都身在宮苑之中,雖然應有盡有,但兒時的快樂卻從未享受,父親整日忙碌,母親撒手過早,身邊玩伴極少,所以這次才應求福伯帶自己出來散心。

雖然中間出了些許意外,但好歹認識了一個年齡相仿之人,而且性情相近,自然歡欣雀躍。

“好了,好了,不說了,靜心養傷你們兩個,回去了再說。”

雲生畢竟過來人,這個還看不明白怎麽得了,兩個人彼此雙方都有好感,隻是年紀還小,這小丫頭應該是梵穀的大小姐了。

他本身對梵穀人的印象就不錯,雖說現在什麽婚事都要求門當戶對,但我們家天君的家底也不差。

行,就這麽著,將來有機會撮合一下。

福伯看著大小姐,沒有責怪的意思,相反反而替大小姐高興,但也有點焦慮起來,這個苗頭不好啊。算了,先看看再說把。

一會功夫來到了翠雲穀外,主仆兩人和天君不覺一愣,尤其是天居,迷茫了半天,然後傻乎乎的問了一句:“雲爺爺,這是翠雲穀嗎?咱們到家了嗎?我怎麽不認識啊?”

雲夕咯咯的哼笑了起來,還有不認識自己家的?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雲生也哈哈的笑著,他就喜歡看天君呆呆的樣子。

從外細看,翠雲穀的外圍與混亂之森相結合,效果逼真的如同一幅畫卷,根本看不出這裏麵還暗藏玄機。

也難怪天君這常年居住於此的人認不出來,那外人更不可能找到,真是一處巧奪天工的地方。

雲生把三人穩妥放好,走到一株參天大樹,這枯藤老樹極為奇特,高而扭曲的主幹,稀疏而錯落無序的樹杈盤根錯節,殘雪似的枝葉似蟒蛇,密密匝匝得箍在旁邊,細摸之下,竟是石壁,仿佛勒得這塊石壁緩不過起來。

這奇形怪狀之物,在混亂之森也是稀鬆平常之物,倒也不足為奇。

雲生叫來天君,天君依言把手伸入這老樹之中,手指莫名擦出了鮮血,滴入了這老樹之中。

雲生拍了拍這顆老樹,說道:“老夥計,這是我倆的孫兒,你也來認識一下。”

天君驚訝的看著雲爺爺,以為雲爺爺頭腦不清,竟然跟一個老樹聊起了天。

嘩啦啦啦,本就不多的殘葉密集的往雲生之處砸去,似乎是故意為之。

雲生飛身早已溜之大吉。

“別生氣,他也是你的孫兒,以後你要好好看護他喲。”雲生打趣的說道。

“哼”一個古老而滄桑的聲音傳了出來:“雲老頭,你明知故問,竟然跟我耍起了花花腸子,就是飛老頭那老妖精在,又能奈我何。”

“活了,真的活了?”其餘三人早已經眼睛直,根本不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簡直是匪夷所思。

但事實是殘酷的

雲生尷尬的一笑:“滴血認親比較直接,程序太繁瑣,這兩個娃兒需要治傷,你通融一下,下次我讓天君好好來拜你。”

大樹沒有接雲生的話,隻是輕輕的挪動了一下。

轟隆轟隆,聲音不大,但是很沉悶,石壁升騰了起來。

這些不算什麽,畢竟每個門派都有一些機關暗道,但讓雲夕和福伯吃驚的是石壁升起來後,引入眼簾的確是密密麻麻的花草,這些花草芳香異常,和小丫頭身上的茉莉花香溶置在一起,似乎更有一番風味。

百花盛開,應該在六月裏開的花,這裏都有,而且都開的正豔,不應該在六月裏開的花,這裏也有,也開得正豔。

花叢間的小徑上鋪著晶瑩如玉的圓石,小徑的盡頭,有一條溪流。

“好香。”雲夕脫口而出。

進入到裏麵,才是天君熟悉的翠雲穀,兩年的時間,天君感覺不到什麽,並沒有那麽大驚小怪。

“呀”看著前方,雲夕更大吃一驚了起來。

這些藥材是怎麽弄到的?有些這混亂之森都沒有,而且全部是極品藥材。有些甚至自己都不認識,太奇怪了,太特別了。

自己還是對自己的學問有些自負的,但這個時候,看著這滿麵的東西,如同黃金般閃耀著雙眼,雲夕有點迷茫了。

天呀,這些藥材就算是四大門派都沒有這麽多,而且也沒有這麽全,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雲夕更加對這裏充滿了期待,啪啪跑了兩步來到了門口。

“丫頭小心,有機關。”雲生急忙喊道,他可不想這個未來的孫媳婦出事,雖然是他自己內定的。

“雲爺爺,這個是不是子午陣?”雲夕也跟著稱呼起老人來,叫他雲爺爺誰都不吃虧,明眼人都能看出雲爺爺是個得道高人。

“哦?”雲爺爺一副吃驚的樣子,“你確信沒有看錯嗎?”

“雲夕,你怎麽知道的,聽我爺爺曾經吹牛說這個陣隻有他們知曉。”天君不覺對雲夕又高看了一眼。

這麽一說,雲夕心裏也確定了下來,看來沒有錯,但心裏的困惑反而越的增加。

“誰在說我壞話?”一個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飄然而至。

“呀,飛爺爺,你回來了,那幫人怎麽處置了?”天君吐了吐舌頭。

“飛老頭,那邊處理的如何?相信我們錯過了不少好戲啊?還有這個小丫頭看著不簡單啊。”雲生指了指雲夕。

“你們梵穀的人已經趕到了,天域的人我已經交給了他們,讓他們慢慢折騰去把,小丫頭,寫幾個字報個平安,回穀我還要看看你的脈象。”說話之間,大爺爺手裏就多了紙筆。

雲夕托著腮幫子,想了一下,提筆而。末了取下隨身香囊,紙條被福伯加了封條塞入香囊中,交與了飛爺爺。

飛爺爺接過,朝著那出事的方向隨手一拋,柔軟的香囊如利劍般飛行著,猶如人之駕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