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如何是好
第一百六十章 如何是好
天君臨時的住所,裏麵不大,三個人坐在裏麵,此刻倒也顯得擁擠一些,但對於這些人來說,這不是什麽難事。
“金勳師兄呢?這幾日為何不見他?”天君轉頭問向風靈,從來到梵穀之後,這兩日整日膩在一起,想不清楚對方動向都難。
“誰知道,這兩日我也不見他,搞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再說,他是師兄,他去哪裏我也不好問。”風靈聳著肩說道。[搜索最新更新盡]
風靈欲言又止,儒儒嗟嗟說道:“天君,此刻考慮金勳師兄,還不如多多關心一下你,你可是我天穀的最後一線生機。”
“怎麽啦,是否出了什麽問題?”天君聽到風靈吐吐吞吞的樣子,完全不是平日的風格,仿佛察覺一縷不好的預感,詫異問道。
“沒什麽,就是有些擔心,聽說梵穀的那個雲夕似乎手裏還有一個梵穀鎮穀之寶招魂鈴。”風靈知道這消息雖然令人沮喪,卻沒必要藏著掖著,於是,稍稍猶豫,便坦然相告。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招魂鈴我也隻是聽人說過,書中記載都很少,想不到雲軒穀主對這個女兒如此大方,直接把梵穀神劍和招魂鈴都送給了她防身,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漩璣有些擔憂,畢競現在雲夕還不清楚天君的身份,這一點對於天君來說尤為不利,何況天君似乎也沒有打算這個時候把這個消息公布於雲夕的意思。
“天君師弟,雲夕可是比武大會頭號風雲人物
人心所向,眾望所歸,實乃最強勁的對手!”風靈偏著腦袋,若無其事瞄著天君,可是目光如炬,緊盯天君表情,絲毫不肯放過。
“是呀,這可如何是好呀?”天君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心裏也犯愁了起來暗道:“難道真要和雲夕交手嗎?要不要把真相告知於她?畢競天穀的生死全係於自己一人之手,現在可如何是好?”
“風靈師兄,如果我不小心輸掉這場比武,你們不會對我失望吧?”天君流『露』黯然之『色』,小聲問道。
“不會,不會,勝敗乃兵家常事誰能一路凱歌,旌旗不倒?勝了,我們固然歡欣鼓舞,相擁再慶;敗了,隻能怪我們技不如人。何況這次來了四個人,我們三個全部敗於陣下,又有何顏麵來說別人呢?”風靈迭忙表白立場,顯出一到生死與共的神態。
“就是就是,輸給雲夕妹妹又不是丟人的事情,天君何必介懷?”璿璣趕緊附和說道,言語間,似乎有一些調侃之意,眼神時不時的眨著,臉上的笑意一直強忍著。
“嗬嗬,璿璣口是心非!”天君目光流轉
淡淡掃過璿璣,登時洞若觀火,心如明鏡,一語道出璿璣的心思。
不可否認,璿璣能冰釋前嫌,自己歡喜尚且來不及,隻是自己心中還有最後一衝顧慮,畢競現在璿璣是安置下去了,可換做雲夕知道,到時又將如何這就不是自己所能預粹的了。
“對了,決賽什麽時候開始?”天君灑然一笑,淡淡問道。
“明日未時!”風靈搶先答道。
“嗯,知道了那你們也早點休息去吧,我想在這兒靜靜思索應對之策,就不陪你的了!”忽然間天君心中一動,堆起虛委的笑容不由自主下了逐客令。
“嘻嘻,好,那我們先走啦,一有新的情況,我就來告訴你。”風靈一邊說,一邊使著眼『色』示意璿璣一起朝門外走去。
送走他倆,天君忽然感覺潛伏在身體深處的那縷燥熱,如湧泉般汩汩流出,緩緩流動,情不自禁,加快了些腳步,在不大的屋內繞起圈來。
“時間還算充足,應當立刻轉動腦筋,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車到山前必有路。”霎時,天君開始靜心思索兩全其美的辦法,但覺得哪一種都對於兩人不公平,但那重重的責任又壓得他此刻有些喘不過來。
漸漸的,雲夕那對又大、又明、又亮的星眸,宛若一泓清澈、碧幽的深潭,倒映星河中最會說話、也最璀璨的星辰,含情脈脈,像一道疾電,瞬間照亮天君孤獨的心靈。
她那颯爽英姿,宛若粼粼海麵上縹渺仙子,淩波微步,嫋娜臨風,清麗絕俗。芙蓉移步翩若驚鴻,妍媚嫻都,嫣然一笑,萬花齊放,絢爛耀日,四『射』的魅力猶如初生的曦陽,把無邊無際的大海染成金光燦燦。
良久,天君戀戀不舍回過神來,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
而後,稍作調整,尷尬一笑,又開始茫茫然不知所措。這種事情,天君殫思竭慮,仍是毫無頭緒,一計未得。
唉,天君仰天長歎一聲,老天不夠眷顧呀!“算了,多想無益,就此作罷吧!或許,當我正麵對著她時會有若神助也說不定……”天君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悻悻然收拾心情,不敢再作他想,沒有辦法的辦法也許就是最好的辦法,順其自然好了。
念及於此,天君本已死灰的心思,重新活絡起來,精神為之一震,不再無精打采,靜靜的開始打坐休養。
這一日終於到來,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範圍,加強它的亮光。
眾人已知道太陽要從天邊升起來了,便不轉眼地望著那裏,果然過了一會兒,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紅是真紅,卻沒有亮光,這個太陽好像負著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後,終於衝破了雲霞,完全跳出了地麵,顏『色』紅得非常可愛。
晴朗湛藍的高空萬裏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淨的絲絨,鑲著黃『色』的金邊,天幕上開始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雲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遊。
天放開了,從窗口望出去,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藍天上停留著一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
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天那麽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遊著。
正是梵穀最為隆重的威會,絕大部分女弟子起個大早,成群結伴,一路撒下鶯聲燕語,到會場等待決賽的來臨
雲夕大小堊姐不出意杵的闖入了決賽之中,梵穀上下自然歡欣鼓舞,尤其是這梵穀賴以成名的修仙美女們更是歡喜雀躍,因為雲夕大小堊姐平日裏待他們不薄,她們自然知恩圖報,全力支持雲夕。可她們心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據說闖入決賽的是一位天穀弟子,張的一表人才,英俊瀟灑,懷春的女子自然也要前去打探一番真相。
頓時偌大的梵穀界限分明的女子休息區,僅有幾位生『性』喜歡清幽、靜雅的女子,遠遠地,或是蜷身抱腳,坐在柔軟的草地上,慵懶瞅著在花間翩翩飛舞、『色』彩斑斕的花蝴蝶;或是孑然孤影,神『色』寂寥地佇立於碧池力,纖纖玉指茫然纏繞柳絲,默默凝視水中遊曳的魚兒。其他的人早已跟風的一哄而去。
那標誌『性』的後花園中,雲夕整裝待發,雲月在一旁嘮嘮叨叨的打氣,而福伯在經曆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從小看著長大的大小堊姐,這一番打扮果然要『迷』倒眾生,尤其是那一位。
“福伯,姐姐闖入了四仙門爭霸大會的決賽,你也應該跟著高興才是,平日裏就屬你疼愛姐姐了,今日為何一反常態,一動不動,一點喜悅之『色』都沒有。”雲月機靈鬼怪的看著福伯,嘴中吧嗒吧嗒的數落著福伯的不是
“我怎麽會不高興呢?我是太高興了煉些樂極生悲而已。”福伯撚著胡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但片刻又安靜了下來,有些低沉的說道:“大小堊姐,今日比賽要三思而後行,凡事都好考慮周全,我看天穀那個小子不是省油的燈。
“福伯,你怎麽盡長他人的威風,滅姐姐的士氣!”剛剛緩口氣的雲月就沉不氣了,出言埋怨說道。
“大小堊姐,我也不想如此,隻是不得不點醒你,切記兵家之大忌,對於穀主的叮囑,是時刻不敢忘懷的。所以,關與決賽比武,大小堊姐必須明確行事分寸。不過,今日是個好日子!”福伯有些神秘的一笑。
“你,你
……”雲月還欲爭辯,雲夕伸手阻攔了她,隻見雲夕玉容稍斂,收起閑情逸致,正正經經地說道:“雲月,姐姐知道你為我好,但福伯說的也不能不聽。總之,姐姐不讓你失望就是。”
聞言,雲月玉靨霽晴,不禁喜滋滋抱住姐姐玉臂,開始撒嬌。
“我話還沒說完呢,瞧你猴急的,才聽一半就樂不可支,另一半叫你垂頭喪氣!”雲夕先是莞爾一笑,接著俏臉一繃,似模似樣輕輕喝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