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雙姝相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雙姝相遇
擂台之上雲夕與跌落台下的升空遙遙相對,一位含笑凝視,明媚的大眼睛流光溢彩:另一位失魂落魄,目光呆滯,像一根木頭直直立在那兒。
本欲打算行禮,順便躲開這喧鬧的場合,但一條白色人影飛身而出,婉約動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窈窕身姿在空中瀟灑轉一個圈,緩緩落在擂台上。
來人是個女人,美目流光溢彩,顧盼生輝,容光煥發,那嬌柔的玉軀仿佛籠一縷縹渺氣質,給人睥睨眾生的儀態,競然可以雲夕爭芳鬥豔。
場下之下還沒清醒過來,眼中又重新開始放射出炙熱的眼神,四下不停的交頭接耳起來。
“哇,又一個美女出現,姿色並不遜於雲夕大小堊姐啊。”
“是啊,是啊,你看她身上天穀的標記,看來她就是天穀第一美女璿璣小堊姐,真是名不虛傳啊。”
“恩?璿璣上去幹什麽?”風靈有些納悶的問道。
“哦?”天君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又不確定。
兩人站立在高高的擂台之上,一個人平日就引人入勝,何況現在是兩個秀色可餐的可人兒,若論美貌,這兩人確實笑傲群芳。
兩位絕世女子相互打量著對方,從上到下全身行頭都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自然兩人之前並為碰過麵,有些麵生。
雲夕首先沉不住氣,顯然來人是為她而來,但從衣著打扮
境界修為來說,來人不不亞於自己,問道:“敢問道友意欲何為?”
“沒什麽,大概我比你大些,就托大稱作姐姐,不會反感吧?”璿璣出口回答道。
“姐姐說笑了,敢問姐姐可是天穀的璿璣?”雲夕心中有了一絲線索。
“妹妹果然冰雪聰明,雲夕大小堊姐的稱呼姐姐可是羨慕已支。今日唐突來此,倒讓妹妹說笑了。”璿璣嘴上雖然和雲夕說著話
可眼神也時不時的瞟向天看所在的方向。
雲夕聰明伶俐,自然不會沒有看出璿璣心不在焉,說話語無倫次,跟著順勢看了過去。
一雙平靜卻又有些滾滾而動的眼神正好與之相碰,雲夕的心中砰砰作響,看著麵前這個俊俏的臉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饒是如此
雲夕有些招架不住,匆匆甩手說道:“姐姐若有閑暇便來梵穀後花園中,妹妹先行告退。”
擂台外裏三圈外三圈圍了不下千人,擠了個水泄不通,可說是峰會五成的人都聚了過來,各仙門弟子私下都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極為關注,現在卻令人哭笑不得。
在男多女少的仙門中,除了門禁森嚴的梵穀有百數名群聚的女弟子外
其它仙門僅有寥寥不多女弟子,縱然有弟子有心攀附,也不敢擅自莽撞。
這兩人情況大致一樣,常年深入簡出,道法深不可測,聖潔絕美淩駕修仙界的眾多仙子,更是修仙之人心中的女神,豈敢褻瀆?
唯有這六十年一屆的四仙門爭霸大會
正巧在梵穀舉行,年輕弟子們暫歇枯燥的打坐練功生涯,得以海闊天空,大有脫離苦海之感,熱情迸發,連各門各派師長都無法阻擋,隻要沒有過分違律之事,大多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容得他們放肆一回。
看著雲夕遠去的身影,周圍的人一下子泄了一半的氣另一半留給了還在場中的璿璣身上。
璿璣在擂台上打了個手勢,天君看的真切,明白意思是回去再說,也一言不吭的飛了出去。
這時完全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所有的人都失魂落魄,悻悻的散了開去,良久
天君收回戀戀不舍的視絲,與風靈一道
隨著離散的人群,往別處走去。
“福伯,那大穀璿璣為何那般唐突的闖進來,我仔細辨認之下發覺她並沒有任何惡意,這是為何?還是她時不時的看向另一個天穀弟子,這其中可有原因?”後花園中,雲夕不解的把那一番情形仔仔細細的講給了福伯,想讓福伯幫助自己分析一下。
福伯緊撚著胡須,埋頭苦想了一番,斷斷續續說道:“這情況原因多半在那天穀男子身上,據我妄加揣測,可能是因為這男子移情別戀,有些愛慕於你,璿璣有些失控,所以才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一見。”
“什麽跟什麽啊?”雲夕有些害羞的說道。
“現在隻有這種可能,其他的福伯想不出許多了。”福伯嗬嗬一笑。
“哎,真是太複雜了,感情到底是種什麽東西呢?”雲夕有些癡癡的自語道。
“我知道,我知道。”雲月突然衝了出來,舉著雙手叫喊道。
“好好修煉,你泣麽小,懂什麽。”雲夕看到雲月的樣子,有些好笑,但強忍著。
“姐姐,這個你可不如我了,我知道就是知道。我來告訴你好了,這感情就是你想我,我想你,你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哦,就是那個叫天君的家夥。”雲月沒大沒小的說道。
“你討打。”雲夕舉著粉拳落在半空之中,臉紅撲撲的,被人說道心事的感覺確實有些難為情。
咯咯咯咯!
一聲清脆的悅耳笑聲在花園中環繞起來。
“對了,大小堊姐,說到天君,有個事需要給你說下。”福伯正兒八經的說了起來。
“天君哥哥什麽事,你說。”雲夕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看,你看,這就是你所說的感情。”雲月又插話說道。
雲夕用手捂住了雲月的那張嘴,不讓她再發出聲響,知道她嘴裏一般沒有什麽好話,先堵上為好,也不管不顧雲月支支吾吾的難受勁。
福伯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嗬嗬一笑繼續說道:“這次四仙門比賽之中,天穀是個參賽之人當中,有一個名喚天君。”
雲夕緊張的思緒緩解了下來,手也不自覺的鬆了開來,緩緩走了兩步說道:“天君哥哥有兩位爺爺照顧,不會流落這凡間,看來隻是同名而已。”
福伯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沒有再繼續深說下去,隻是囑咐雲夕好好待養備戰下麵的賽事便告離開。
天君沒有馬上回轉休息之所,與風靈半路隨意說了個事由便一個人獨自的在偏僻之所走著,那顆心沒法立刻安靜下來,心中那依稀的債影仍存。
今天是梵穀最隆重的日子,門內弟子聞巢而出,一路,見不著一個人影,整座後穀透出縷縷幽森、嫋嫋寂寥。
僅有不知躲在何處蛙蟲,偶爾悠長的低吟,透出一絲生機,抵禦這裏的荒涼、清冷。
不一會兒,天君不知不覺踱著慢步,緩緩走到高聳的峭崖邊,駐足不動,星眸精光不現,帶著一絲迷惘,四下瞅瞅了。
峻崖還是那般陡峭、怪石嶙峋;深潭還是那般碧幽,清淨明澈;浮萍還是那般青翠,新綠嬌嫩;飄落的水滴還是那般靈動,揚揚灑灑;潭中的魚兒還是那般瀟灑,無憂無慮。
可是,往日這些賞心悅目的美景映入天君眼簾,物是人非,再也無法敲開他的心扉,失去迷人的色彩,平平無奇。
唉……
望著崎嶇蜿蜒、縈回而的窄小石道,長歎一聲,滿是寂憲
“看來雲夕在你心中比我重要。”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不用回頭,便能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天君低著頭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一言半句所能說清楚的。”
“為何你們兩個相隔數十年不見,你還對她牽腸掛肚,你可曾想過她是否對你也如此這般?”璿璣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看看。”天君手中多出兩樣東西,轉身送到了璿璣的身前。
“這,這是……”璿璣一手抓過這件東西,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不錯,這就是許願樹上的那三個符紙,我的正反兩麵寫的是雲夕、璿璣,你的後來莫名其妙也出現在我的懷中,所有人都未察覺,包括我也一無所知,你上麵寫的是我的名字,而這張大家都耳目能熟的符紙便是原先鶴立雞群的雲夕的願望,上麵寫的是天君哥哥,這下你總該明白我的心思了吧?”天君話語之中,絲絲有些顫抖的聲音。
“沁
……”,看著眼前的事實,璿璣有些難以言表,隻是不停的翻看著那幾片符紙,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真相大白的擺在她的麵前。
“我明白你今日上台的用意,但我隻能告訴你,雲夕在我心中的位置與你一樣,都不可動搖,雖然我有些魚與熊掌兼得的意思,少了你們兩個其中一個我都心中不安,但我尊重你個人的意見。”天君輕輕的說道。
天君毫無城府,開誠布公的將心中所想暢所欲言,無拘無束,終於把悶在心頭的事情徹底說了出來,這下真正的得以解脫,沒有了負擔,就算璿璣心中怨恨自己,那也算自己應得的。
但隨即一個深深的擁抱預示著不尋常的開始,璿璣緊緊的摟著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子,就算多一個女人與他分享又如何,她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已經她現在已經徹徹底底了解了天君最內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