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往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往事

四仙門威會如約而至,梵穀之中人數日益多了起來,此時,五人站在梵穀門口接待處,看著熙熙而來攘攘而往的修仙之人,不由的感慨這確實是不可多見的一次威會。

接待處之人遠遠看到天穀標示的一行人,熱情似火的站了起來,領頭之人開口說道:“左浩師兄嗎?小弟時鍾啊,還記得嗎?”

“哦,時鍾師弟,多年未見,一向可好?”左浩見到熟人,自然客套的寒暄了起來,倒把那四人冷落了起來。

這時鍾正是當年梵穀的那個十五長老,天君沒有與他打過正麵,自然不認得眼前之人。

看著來往絡繹不絕的修仙之人,或高或低,突然心生感慨,雖說修仙者有比眾人更長的壽命,可大多數時間還是打坐修煉,遊曆磨練,真正如同常人一般活著的時間又有多少。

常人有生老病死之苦痛,修仙之人卻更苦,其親人可能沒有機緣,無法修煉,亦或是資質稀鬆平常,卻隻得忍受上百年的孤寂。

而且,一旦身處修仙界的亂世,動亂迭起,每天麵對的都將是腥風血雨的生活,每日都得提心吊膽提防暗中冷箭。

即使身處修仙威世,也要勾心鬥角,為自己增加實力,否則還難逃一個死字。即便是到了地仙期,還有一大劫難等著,渡不過便又是一懷黃土。

天君搖頭苦笑,不過恐怕自從自己遇到兩位爺爺那一刻起,自己注定無法過上常人的日子。

摸了摸別在腰間加儲物袋,那隱隱有些入手的九龍縛絲劍穗讓他露出一絲笑容,既然過不上平凡生活,那便盡自己可能,好好活上一回

也不枉來這世間一遭。

心思如同閃電般一瞬而逝,看著不遠處的梵穀山門,雲夕近在咫尺,自從來到路上之後,心中那久久不能平息的心緒一直魂牽夢繞一般,這麽多年了,都長大了,應該落落大方了把?

“我叫雲少!”

“我叫天君……”

這話還如昨日一般。

收起了思緒

兩人已閑聊完畢,時鍾對著左浩說道:“天域與武宗已經早早趕到,還是上次你來這裏參加比試的時候那個地方,應該不會陌生。”

抱拳一禮,看著身後四個青年才俊,忍不住讚美起來:“天穀這次定然不虛此行,話不多說

請!”

左浩也明白時鍾心中話裏的言語,不再多說,抱拳回敬,率領四人往專門為三仙門開辟的貴賓通道走去。

路上,天君追問道:“師傅可是參加過之前在這裏舉行的四仙門大會?”對於這個問題,其他三人也是好奇,都一副聆聽的樣子。

左浩笑了笑,回答道:“參加過就在這裏。”

“左浩師叔

那你是第幾?”風靈冷不丁的說道。

左浩行走的步法停滯了下來,臉色有些迷離,愣了愣,仿佛回到了若幹年前那一幕幕讓人無法忘懷的場麵。

“我們還是走吧!”巔璣出言說道,她以為風靈說到了左浩的傷心事,隻好打掩護的說道。

風靈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唐突,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不免有些站立不安。

但左浩僵硬的臉上卻如綻放的花朵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第一!”

“啊!”“啊!”“啊!”“啊!”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齊聲驚訝了起來突然除了天君以外的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久久未說話的金勳有些激動的說道:“左浩師叔,我好想聽師傅說起過一些事情,但年代久遠,有些模糊不清,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是我們的偶像啊。”

金勳如此毫不做作,並沒有阿諛奉承的意思,畢竟天君是自己的情敵,左浩是自己師傅的死對頭

可以說是冤家對頭,沒有任何獻殷勤的想法這隻是出於對於能在四仙門爭霸大會上奪魁的先輩致敬的一種表現。

其他人沒有做聲,他們耳中依稀聽到的也是左浩確實實至名歸,有些情緒激昂的看著左浩,臉上全部是殷切的期待,似乎想讓左浩講一講當事的情況,可惜事與願違,左浩沒再說話,悶著頭直接往前走去。

真是高興而來掃興而歸。

落日西斜,天色漸晚,左浩看了看遠方一個陡之上,神情微變,自語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有人來接待我們了。”

說完,望著坡上,微微沉思起來。良久,才又緩緩動身。

很快,這段不算太長的路就走到了盡頭,眼前兩幫人馬把這有些身單力薄的五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左浩師弟遠道而來,小弟真是有失遠迎,見諒。小弟代本門穀主,在此歡迎各位。”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形單影隻的迎了出來,一臉笑意,十分熱情。

左浩看到來人,似乎有些受寵若驚,愕然笑道道:“想不到這一次,竟然勞動億墨師兄在此迎接,我們真是受寵若驚。”

扭頭看了四個弟子一眼,開口道:“你們四個快來見過這位億墨師伯,他可是天穀的得道高人,在整個修仙界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以後記得多向億墨師伯請教,到時候自然受益匪淺。

天君、璿璣、金勳、風靈從左浩口中聽到如此推崇此人,他們四人自然也不敢怠慢,誰都知道左浩上次震怒之後顯現了天仙境界的修為,這人隻怕隻高不低,忙尊敬的拜見這億墨師伯。

而億墨眼光在天君四人身上掃了一下,四人隻覺自己似乎被看透了一樣,心裏都大為震驚,在仔細的打量完四人之後,億墨的眼中同時也露出一絲驚奇之色,驚歎道:“左浩師弟,你們天穀又出了不少傑出青年才俊,看樣子這一次,你們天穀真是有備而來。你看看這四人,個個精氣飽滿,靈光透頂,全是難得一見的奇才。這一次,看來不拿第一,最少也是第二了,至少天穀的威名保住了。”

“保住又如何,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丟人現眼的時候還是要丟人現眼。”一個冷冷的嘲諷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