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藥
正宴開始,花園子裏越發熱鬧起來。
雲奇紅討好完府尹小姐便時不時往外園子裏看,那邊是招待男客的所在。
“二姐,表哥怎麽還沒來?”自從上次落湖事件發生後,黃郝舍表麵上消停了,可他內心的狂亂卻一直不曾停下過,這次便要趁亂攪事。
花園子裏人頭攛動,看得見的波光,看不見的暗流都在湧動。
賞花的活動安排得很滿,依次賞荷過後,便有歇息的茶點小食,爾後還在湖上會有搭台子唱戲。
雲其雨百無聊賴的陪著雲老太太和一眾夫人小姐們坐在園子裏最好的位置看著戲台上上演的《新女附馬》。
沐浴著清爽的夏風荷香她心裏異常煩悶,可表麵上卻顯得十分的溫婉耐心,將早聽得不耐煩一臉苦相的雲奇綠比下去了。
她認真看戲的模樣引得那些夫人們連連點頭,稱讚她端的住,拿得出去,是個頂頂大氣的姑娘。
聽著那些刺耳的誇讚聲,雲奇綠恨恨咬著嘴唇,手底下微微一動。身旁上茶水的小丫環便不小心腳底打滑把茶水潑到了雲其雨身上。
雲其雨看了一眼那個眼生的丫環,眸底一抹冷意湧出,隻再往下瞧見她腳底下那塊突然出現的西瓜皮,不由緩了臉色,在小丫環嚇得渾身哆嗦時及時安撫住了她,溫和地與眾人打過招呼起身去換裙衫。
隻這裏雖是雲家的地盤,可畢竟不是在嘉陵城裏,她出門時倒是帶著備用衣裙,卻被擱在馬車上。
“小姐,你先去客房歇息,我出去拿衣衫。”夏草看著那湖藍的長裙下撒下的好大一片湯漬,不由一臉難看。
“別著急,慢慢來。”雲其雨側眼一望便看到了跟在她身後出來的雲奇綠,她正得意洋洋的朝她做鬼臉:“大姐需不需要妹妹幫忙?”
雲其雨瞪她一眼:“下作。”
雖然剛剛她不曾親眼所見,卻也曉得就是她吃了西瓜故意把皮扔到那小丫環腳下,然後才會讓她踩中滑倒,這是想讓她出醜嗎?
不,她蹙了蹙眉頭,巴掌大的臉上顯出幾分擔憂,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倒不是她能掐會算,隻是在經曆過那樣的生死之後,她心裏想得越發多了些,此時便隱隱湧上幾抹擔憂。
“大姐姐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不舒服?”雲奇綠看她臉頰潮紅,像是藥性要發作了,喜得眉開眼笑。
熱,渾身好似被火炭包裹著似的一陣陣燙得火熱。
“你……你個下作東西,你做了什麽手腳?”雲其雨作為過來人,心裏對她所中的這種藥物已經有所感覺。
不是chun藥,就是mei藥。
這對姐妹花,竟然真的已經下作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哈哈哈,好大姐,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們的好表哥自從上次偷香竊玉失敗後可一心盼望著要好好伺候你了。”雲奇綠想到在福平院裏偷聽到的杜文潛中了狀元的頭一件事情居然就是來求娶她,她心裏一陣憎惡,此時見她這般異常興奮,笑起來的時候張開血紅大嘴,笑得沒心沒肺。
真不知道雲其雨到底有什麽好的,除了這張臉長得好看些,渾身都魅惑入骨,浪得不行,沒個正經相。
這一次是她與二姐等了好久才等到的機會,好不容易讓人弄來了這種據說隻要一沾染上就必定會毀了清白的藥,今兒個就好好生生地毀了她,看她一個殘花敗柳還有什麽資格再去gou引杜狀元。
雲其雨心電急轉大口大口喘息著,胸腔好像被擠壓了似的,她緩緩後退,想要強行推雲奇綠,卻不想這藥物不僅令她燥熱難堪,更是讓她渾身無力。
她無法想象此時她要再碰黃郝舍恐怕……
她焦急的四處打量,四周空無一人。
“好姐姐別看了,我跟二姐早就已經將這裏打整幹淨了,你乖乖的進房間去,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和大表哥玉成好事。”雲奇綠看她越是害怕就越是得意,捂著嘴唇笑得臉扯開一道十分詭異的弧度。
雲其雨用盡全身力氣將雲奇綠推開,踉蹌著邁開腳步開逃。
可剛繞過假山,便看到了一臉**笑的黃郝舍。
“好表妹,快來哥哥這裏。”
“滾,你滾,你個癟三混帳。”雲其雨咬緊嘴唇,勉強支撐著大罵。
“罵我癟三,待會兒你就會罵著求著讓我疼你,哈哈……”黃郝舍看著身形不穩,蹣跚而步的女子,像是一副貓捉老鼠的模樣逗弄著她。
“別浪費時間,等會兒有人來了可就不妙了。”雲奇綠不耐煩的催促,現在她隻想趕緊讓表哥把雲其雨的清白毀了,看她卑賤的躺在這個白嫩肥胖的表哥身下婉轉承歡,再讓二姐把大家引來看場熱鬧,這事兒就成了。
黃郝舍被眼前眼神迷離的小美人迷得三不著兩,呼吸急促快步上前就拽住了雲其雨,她一掙紮,如絲的裙衫堪堪被扯破。
扔下手中如絲的織錦料子,黃郝舍涎著口水笑得更歡實了,流著滿口的哈揦子直惡心的雲其雨連連作嘔。
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她的理智已經完全壓製不住心底裏蠢蠢欲動的思潮,身體裏麵像被掏空的花心,急需愛-撫。
她屈辱的搖頭,她寧死也不願被他玷汙,轉身往湖邊跑去。
身子一歪縱身就要跳進湖裏,入身的卻不是冰冷的湖水,而跳入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
她眼角迷蒙,心神越發沒了章程。
“你滾……你滾開,姓黃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不放手,待我好了我一定跺了你的手喂狗。”她憑著最後殘留的意誌冷聲道。
“怎麽那麽狠心?”杜文潛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借著這個機會將她擁得更緊。
“他娘的姓杜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好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存心找死?”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我的女人,你才是存心找死。”杜文潛沒有多餘的話,黃郝舍剛剛對懷中女子那一番戲弄已經讓他足夠起了弄死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