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個都要
優雅如水的音樂靜靜流淌。
長發飄揚的少女愜意地閉著眸，點著足尖輕舞。
她跳的是芭蕾的舞步，卻是在實實在在的花滑，遊刃有餘，格外輕鬆。
4S，3LT……各種高難度動作信手捏來。
她的足尖總是能很輕鬆地接住各種動作。
這得賴於她的天賦，也是因她自小開始的勤奮訓練。
有花滑場，她就在花滑場練習，沒有，那她就在房間內用芭蕾舞步練習，在地板滑，本就是他們需要訓練的必要步驟。
而她從沒停止過向夢想奔跑。
雖是在地板上的訓練，可她卻已經做到極致。
薛瀅自然看得出。
她忍不住想，胡芊芊站在冰上，又會是如何的優雅美麗。
這沒有十幾年的功力，根本不可能練出。
她甚至從胡芊芊的眼裏，看到了一個運動員應當有的堅毅和對頂點的渴望。
她有多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
薛瀅感動得快哭了。
隻有懂花滑的人，才知道胡芊芊這一係列動作當中所包含的情感。
音樂聲漸漸化為鼓點消失。
胡芊芊雙足輕旋，輕靈地完成最後一個動作，習慣性地鞠躬、舉手示意，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好！太好了！”
薛瀅流著淚鼓掌，激動地走上前握住胡芊芊雙肩：“好孩子，辛苦你了，你做的真的很棒。”
她撫摸著胡芊芊的頭發，就像她對待隊裏每一位新人般。
胡芊芊一愣，鼻尖悄悄酸澀，乖巧地低垂下頭。
助理在後麵悄悄擦拭淚水，顫抖著用手機編輯一條消息發給徐導。
【導演！你的眼光真的很好！我們撿到寶了！胡芊芊她還會花滑，薛老師都被感動哭了！】
其實他也很感動，可他說不出為什麽，就覺得心情很激動。
薛瀅溫柔問著：“你學這個一定很辛苦吧，剛才怎麽不和我說實話？”
“對不起老師，我有我的理由，不是故意戲耍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追問就是了。”
薛瀅一向惜才，舍不得胡芊芊為難和難過。
她由衷道：“我在你這個年紀，絕對做不出你的這些動作，你是個真正的天才。”
助理忍不住跟著點頭。
誰知薛瀅緊跟了一句：“來省隊發展吧，我們一起為國爭光，娛樂圈這樣烏煙瘴氣，不適合你。”
胡芊芊情不自禁地點頭。
“不不不！”
助理急了：“胡芊芊就適合演戲，您不知道她演技有多厲害，那才是天才！”
“不行！她得來省隊，國家需要她這個好苗子。”
“演藝圈也需要！”
胡芊芊：“……你們是不是應該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兩人齊刷刷看過來。
胡芊芊：“我覺得……”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
係統蠱惑的聲音響起，胡芊芊舌尖一卷，下意識地：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
胡芊芊：……汰！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已到賬。】
【你現在在長輩眼裏看起來，就是乖巧無害的好孩子，做什麽事都會有意外收獲哦。】
【萬能信息卡已經為您儲存，請您謹慎使用。】
胡芊芊：看在獎勵的份上，就原諒這係統一次。
薛瀅覺得，娛樂圈這麽亂，一定會磨掉胡芊芊的靈氣。
可她不願對她太嚴厲和苛刻，怕將她給嚇跑。
因此——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選，不過哪天空閑了，你來我們省隊冰上滑一場怎麽樣？找找感覺。”
冰！
胡芊芊雙眼一亮：“好。”
薛瀅笑容滿麵。
可以，隻要潛移默化，胡芊芊一定會選擇來省隊。
她現在就應該給她最大的寬容，然後讓她自己發現娛樂圈的險惡，主動投靠過來。
助理不知她的心思，不過知道胡芊芊不會離開演藝圈，鬆下一口氣。
這是他們徐導想要培養的人，可不能放走。
-
試鏡間。
徐陽秋揉揉眼歎口氣：“先停一停，休息一下。”
電影男女主演早已確定，男主肖奈，女主是頂流小花葉輕夏。
可就是這一堆配角，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人。
加上如今娛樂圈烏煙瘴氣，有演技的根本沒幾個。
他剛剛就被辣了好幾波眼睛。
休息之餘，也沒忘記招呼肖奈：“肖先生也喝喝水，出去透透氣歇一歇？”
這位大佬不僅是影帝，斷層流量擔當，還是本次電影的投資人。
金主就是爸爸，他肯定要小心捧著。
肖奈修長手指支著下頜，目光低垂，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
他長長睫毛垂著，薄唇涼薄輕抿，若是卸掉那一身清冷，就如憂鬱貴公子，實在是賞心悅目。
即便此刻，他清冷不可犯，禁欲氣十足，慵懶之間都是高嶺之花的俊美之感。
就連徐陽秋都忍不住在心裏讚歎。
“不用。”美人冷淡開口，聽不出情緒，“你休息。”
徐陽秋知道他的脾氣，安下心隻顧自己。
他拿出手機點開，跳出助理的消息。
“什麽東西？胡芊芊還會花滑？把薛瀅老師都感動哭了？真的假的？這有這種人間寶藏？”
嗯？
肖奈眉彎一抬，把玩手機的手指一頓，側眸垂向徐陽秋的手機。
於是，他清晰看到了那行字。
還會花滑？
他略有興致地一笑，那張清冷如霜的俊臉上淺淺生輝。
他改主意了。
“我先回去了，你繼續。”
肖奈起身，邁著長腿優雅離開。
徐陽秋：“？？？”
這位爺心情變得還真是快，這才多久啊，一分鍾都沒過，您就又打算休息了？
當然，他沒資格去管人家，埋著頭繼續和助理發消息。
-
肖奈出來後，直奔休息室。
他想，是該和小姑娘聊聊了。
結果，在路上就遇見了人。
四目相對，同時停住了腳步。
胡芊芊眼睛一眯，敷衍地一抬手：“肖先生好，我先回了，再見。”
說著，就要直接走過去。
“等等。”
肖奈抬臂，懶懶地支撐在牆壁上，攔住她的去路。
“我是來找你的。”
“胡芊芊，我們找地方坐下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