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一件證物?

誰也沒想到,鄭武會突然發難。

而且是不計一切代價,公然要取秦鵠性命。

隻是他這種行為,頗有點氣急敗壞的味道……

“我看誰敢動!”

眾柳劍門弟子還在遲疑中時,劉天山就已經跳到了桌上,劍指鄭武。

“鄭武,在弄清楚此事前,你這門主老子可不認!”

“劉天山,你想幹什麽!?”鄭武此刻似乎已經失了智,竟也劍指劉天山,恨不能拚個你死我活。

而旁邊的秦鵠,反而被他給忘了。

劉天山:“哼,老子隻想知道真凶是誰!鄭武,你嫌疑不小啊!”

“我嫌疑不小?哈哈哈哈,笑話!”鄭武狂笑後咬牙切齒道:“對,我母親是與師父有過關聯,那又如何?憑什麽說我是凶手,證據何在?”

“無憑無據,還是妖人的一麵之詞,師叔就這麽急不可耐和我刀劍相向……師叔,你莫不是和他一夥的?”

兩人針尖對麥芒,誰說似也有道理。

這不打上一架,怕真是沒個結果了。

隻是苦了下麵的弟子,一時也不知道幫誰,隻能苦苦哀求兩人收劍。

正這時,失魂落魄的王石鯽卻突然跳起,忙道:“你們,你們別怪武兒……是我,都是我做的!高守是我殺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王石鯽的話自不會有人相信,隻會更讓人覺得他無藥可救。

不管你對那師妹感情多深,這可是她和別人的兒子。

居然肯為其去死,還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王石鯽出麵無用,可鄭武的話也有道理。

秦鵠的推測,說白了和以前鄭武一樣。

都是主觀臆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

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秦鵠的聽起來更符合邏輯。

尤其是有那個茶杯佐證,就將嫌疑人限定在了柳劍門三人當中。

當然,前提是劉天山沒有和秦鵠串聯作假……

“依我看來,若說鄭公子有弑師之意,那劉長老也無法獨善其身吧?”

“不錯,他雖常年在外,卻依舊在門內留有暗子,且培育十數年之久,此等城府令人驚歎。”

“我也願意相信鄭公子,這麽多年來,安慶府誰不知道鄭公子為人?倒是劉天山……藏得太深了,讓人不得不懷疑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就在兩人僵持的同時,席間竟然傳開了討論聲。

其中,除了如周末良這樣打定主意看戲的人,也有不少同柳劍門交好的江湖客。

乃至,連不少被邀來此的官府中人,都開始替鄭武說話。

劉天山眼眸微移,知道自己在人望上陷入了明顯頹勢。

那也沒辦法,鄭武恭謙溫讓的公子哥形象,可是用十幾年來造就的,可謂深入人心。

再看他劉天山,幾步後招全被掀了,留給了人們一個奸詐狡猾的印象也無可厚非。

現在又沒有鐵證。

再這麽下去,他怕將成為最大的嫌疑人!

“嗬嗬。”對麵的鄭武連連冷笑,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至於那些本為難的中立柳劍門弟子。

因為討論聲逐漸變大,也開始了明顯的動搖。

見有些人隱約開始向鄭武靠攏,劉天山暗道不妙,下意識望向了秦鵠。

他與秦鵠自無勾連。

可這個少年給了他許多驚喜,所以他今天才會冒險把自己的後招露出來。

為的,就是直接把桌子掀了,讓王石鯽和鄭武中起碼倒一個。

他不是莽撞。

而是這機會實在難得。

若鄭武有弑師嫌疑,哪怕隻是嫌疑較大,哪怕沒有鐵證!他殺了鄭武,也是名正言順、清理門戶!

這可比什麽奪權篡位好聽多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最後竟因鄭武常年經營的人設陷入敗局。

如今,也唯有指望秦鵠還有底牌未出了……

劉天山相信秦鵠沒有懷疑他,因為今天秦鵠明顯是衝著鄭武來的。

事實上,秦鵠也確實沒懷疑他。

在劉天山頹勢時,他果斷站了出來,笑道:“都說鄭公子不僅有瀟灑倜儻、玉樹臨風之貌,更是有氣衝霄漢、浩義凜然之心!不過在秦某看來,事實可並非如此呀……”

鄭武扭頭怒視。

“哼,妖人 ,你又要顛倒是非!?”

“是非就在那,哪這麽容易由我顛倒呀?”秦鵠笑嘻嘻的拿出了一件東西,晃了晃道:“不巧秦某這裏有些東西,還想請諸位英雄好漢品鑒。”

此物一處,登時讓所有人伸長了脖子。

從酒樓對峙,到今日宴會。

秦鵠、鄭武兩人掰扯來掰扯去,都是嘴上功夫。

可現在,秦鵠終於拿出了物件。這莫非,是能定案的鐵證?

但這玩意怎麽看,也隻是一本平平無奇的簿子呀……

“小子,這是什麽?”眾人疑惑間,還是劉天山開口詢問。

秦鵠沒有回答,反問道:“不知在座各位,可知道近年來安慶府發生的一件大事?”

“大事?”

眾人迷茫。

“若說大事,那就隻有高老門主遭害,還有《曼陀羅寶典》出世的消息……莫非,這就是那魔門寶典?”

也不知是哪個沒心眼的嚷了一聲,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紅了眼。

“誰家寶典長這樣!?”秦鵠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方才歎道:“於你們眼中,原來那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啊……”

有人忍不住催促:“秦鵠,你就別賣關子了,你說的到底哪件事啊!?”

秦鵠苦澀道:“我說的,乃是近年來安慶府頻繁發生的**案!”

“**案?”眾人麵麵相覷。

這怎麽又扯到這上麵了?

不等再有人發問,秦鵠悠悠道:“若在場有關注此案的人,興許能發現一個細節。那就是**案發生的時間。”

“時間?”

“沒錯,時間。”秦鵠表情越發肅穆,“**案幾年前就有了,可中間卻消停了許久。直到近來,又開始變得頻繁。”

“這有什麽問題麽?許是那**賊覺得風聲過去,又開始肆意妄為了呢?”一眾賓客還是不解。

直至秦鵠確切說出那個細節。

“這個近來,更準確點的話……乃是高老門主遇害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