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成又醜又凶的草包千金
頭好疼啊!
盛六月躺在地上,感覺臉上帶著溫熱黏膩的**。
她不是出車禍死了嗎?怎麽還會覺得疼?
“沒死就把雙腿打斷,扔到將軍府門前,讓盛將軍看看,他的寶貝女兒是個什麽貨色!”帶著薄怒的聲音響起。
打斷雙腿?!說的是她嗎?
盛六月陡然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狹長森冷的眸子,目光如冬月寒潭,寒氣凜冽,看得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盛六月狠狠咽了口口水,眼前這個男人坐在輪椅上,一身月白色長袍,劍眉星目,黑發以白玉簪束起,房間裏同是一片古色裝扮,這分明不是她的路子啊!
不等她多想,雲墨沉一個眼神示意,兩個婆子便挽起袖子,手持長棍,猶如黑麵神,站在她的麵前。
“等等!”盛六月踉蹌著爬起來,大腦忽的湧現出大片的陌生記憶。
她眼睛一瞪,呆呆愣愣。
她竟然,穿越了?!還成了一個護國將軍的嫡長女,隻是這個嫡長女刁蠻跋扈,相貌醜陋,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草包千金。
“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口口聲聲說本王雙腿殘疾,廢物一個,本王倒是要看看,將軍府的大小姐雙腿殘疾了,能活得多精彩!”
雲墨沉咬重了“精彩”二字,聽得盛六月心驚膽戰。
原身是護國將軍的嫡長女,因為母親生她血崩而死,她爹視她為她娘命換回來的寶貝,一直捧在手心裏,加上她後娘攛掇,被養得刁蠻跋扈,因為見了雲墨沉一麵,就死活要嫁給他。
她爹豁了老臉請皇上賜婚,雲墨沉是皇上三子,本是意氣風發的戰王,曾以少勝多大敗敵軍,沒曾想一次刺殺,讓他雙腿殘疾,自此便成了閑王一個,皇上雖看不上原身醜陋粗鄙,但耐不住她父親和哥哥的戰功,就給二人賜婚了。
盛六月偷偷打量著雲墨沉,這人生得這麽好看,周身氣勢與生俱來,若是雙腿完好,定然是京城貴女前仆後繼的對象。
如此意氣風發的男兒郎,怎麽能接受原身這又醜又凶的草包,所以今日成婚,雲墨沉沒穿喜服,穿了一身白色長袍,原身不高興,仗著護國將軍府的背景,嘲諷雲墨沉雙腿殘疾,根本配不上她這將軍府的嫡長女。
別說雲墨沉了,盛六月都受不了原身的自信。
誰給她的勇氣說這種話?梁靜茹嗎?
原身的死,也就成了命中注定,雲墨沉一怒,要人打斷她的雙腿,原身掙紮之中,撞在了桌角上,一命嗚呼。
盛六月心中暗歎,她本是二十一世紀醫學世家的繼承人,醫學天才,才二十五歲就成了國際醫學聯盟首席,一手中醫一手西醫,幾乎沒有她治不了的疑難雜症,可就在她去開會的路上出了車禍。
如今成了這樣的草包千金,聲名狼藉,她要心梗了。
察覺到一抹厭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盛六月打了個哆嗦,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度過眼下的難關。
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打斷了腿,那蝕骨之痛的滋味,她想想都瘮得慌。
“王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怎麽還跟我一個女子計較呢!”盛六月縮了縮身體,在別人的地盤還能囂張,她反正是不行。
雲墨沉清冷地看著她,原本傾國傾城的臉上長了一大片黑斑,著實醜陋。
相由心生,盛六月配不上那張臉!
他眸底閃過一抹寒意,指尖一抬,兩個婆子就揮棍而上。
看著兩個婆子凶神惡煞地舉著棍子往自己身上砸,盛六月心裏咯噔一下,咬牙撐起身體,眼疾手快往旁邊一躲。
兩個婆子立馬回過身來,棍子連番砸去。
盛六月躲避不及,後背就被打了一棍,傳來火辣辣的痛意。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盛六月心一橫,咬牙一轉身,直奔兩個婆子。
這動作來得猝不及防,兩個婆子還沒來得及反應,盛六月就一腳一個,將兩人踹翻在地。
“哎喲!”
雲墨沉眯著眼睛,看著把兩個婆子踢到在地的盛六月。
這女人,跟傳聞中的草包千金可絲毫不像。剛才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動作狠辣,一點反擊的機會都不留給二人。
有意思!
他眼角噙著一抹冷笑。
盛六月氣喘籲籲地看著雲墨沉,心知一昧的躲避是沒用的。
靈動的雙眸眨了眨,目光就落在了雲墨沉的雙腿上。
感受到她炙熱的眼神,雲墨沉目光一沉,“知道給你準備好了輪椅,迫不及待地想試試?”
盛六月:“……”
“不想,王爺還是留著換新吧!”盛六月咧嘴一笑,臉上的黑斑隨著肌肉牽扯顯得更加猙獰。
雲墨沉麵色不改,沉聲道:“本王就想你試試!”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盛六月心裏咯噔一下,還來不及反抗,就被兩人抓得死死的。
“王爺,你就不怕打斷我的腿,我爹找到皇上說理嗎?”盛六月佯裝鎮定地看向雲墨沉,接下來的話隻會有兩個結果,一是徹底激怒雲墨沉,她被打斷雙腿扔到將軍府,二是說服雲墨沉,讓他放過自己。
雲墨沉眸間閃過一抹寒意,“你對本王不敬,難道你有理?”
“王爺生在皇家難道還不明白實力就是道理嗎?”盛六月字字鏗鏘,“王爺當年意氣風發又如何,現在隻不過是輪椅上的廢人,你與其跟我置氣,不如想方設法治好你的雙腿!”
她目光清明,直直地看著雲墨沉,雙眸如墨色蒼穹,透著狡黠的光,好似能把人的視線都吸進去一般。
治好雙腿嗎?雲墨沉眼底閃過一抹頹然,他何曾沒試過,可尋盡天下名醫,他的雙腿還是沒有半點好轉。
見他光暗淡,盛六月眼底閃過一抹光,“王爺要想重新站起來,不如讓我試試。”
“你?”
雲墨沉半眯著眼睛,眼底盡是不信任。
出了名的草包又怎會醫術?更何況他的腿已經沒有知覺很久了。
盛六月卻無視了他的嘲諷,徑直來到他身邊,柔若無骨的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幹什麽!”雲墨沉怒斥一聲,病態白的臉因為憤怒透著淡淡的紅。
卻見盛六月指尖飛快在他大腿上按過,一股異樣感覺驀地出現,雲墨沉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