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翻垃圾桶
“蠢丫頭!”蔣阮清抬腳踢向她,在觸碰到她肚子時理智讓她及時收住腳。
差點辦壞事了。
蔣阮清厭惡裏帶著虛偽的寵溺,摸著她額頭教育道:“你看你把我氣的,趕快起來,我有正事給你說。”
“什麽是正事?”
蔣阮清翻了個白眼,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表哥的事情。我上次不是交代你回去向陸洛琛給你表哥要個經理當一當,你到底說了沒有?”
溫司檸搖頭,“我忘記了。”
一口氣提到頭頂,蔣阮清咽著口水,好聲好氣的再次交代道:“你一會兒回去就給陸老爺子說,他那麽疼愛你,肯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疼愛歸疼愛,人家也沒有傻到把一個無能的人招進公司壞他們公司名聲啊。
溫司檸站在那不吭聲。
等了半天,蔣阮清拍著她肩膀追問道:“你倒是聽明白沒有?”
“表哥願意嗎?公司很忙的,陸洛琛都每天早出晚歸,表哥去公司就沒有機會喝酒賭牌了。”溫司檸字字句句都散發著對溫民浩的關心。
可她這話又讓蔣阮清覺得難堪。溫民浩在她眼裏哪哪都好,就是這兩點讓她頭疼的不行。
“死丫頭,讓你辦件事情,話怎麽那麽多。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
“我沒有說不想。”
溫司委屈的揉著被拍打的地方。
“那你可千萬別再忘記了。”蔣阮清還怕她不會說,特意把話術整理好寫在了一張白紙上麵。
溫司檸從溫家出來,見到了垃圾桶,想都沒想將那張紙撕爛丟進垃圾桶。
而這一幕恰好被回來的溫民浩撞見,似乎抓到了她的把柄,溫民浩見到寶貝似的撲向垃圾桶。
聽著聲音,溫司檸下意識挪開身體,無意間邁除去的腿正好落在溫民浩麵前。
鐺~
溫民浩趴在地上,腦袋撞在垃圾桶上。
“媽呀,表哥,你什麽時候練了鐵頭功?”溫司檸一臉詫異地盯著摔得四仰八叉的溫民浩。
腦袋被撞的嗡嗡作響,溫民浩想到一會兒就當麵揭穿她的真麵目,立馬從地上站起來扶起被他撞倒在地的垃圾桶。
“你等著,看我媽一會兒怎麽收拾你。”
垃圾桶多髒啊,溫民浩為了揭穿她的真麵目是真的豁出去了。
擼起袖子雙手伸進裏麵,掏出沒用的東西。沒一會兒,垃圾桶裏惡臭的東西被堆積在地麵上,味道瞬間散開。
溫司檸擰著黴頭,嫌棄的看著溫民浩,“表哥,你這是要改行當乞丐了?”
說著,她嘖嘖幾聲,眼裏鄙夷的看著他黑乎乎的手。
溫民浩暫時顧不上她的冷嘲熱諷,滿腦子都是那一張紙。扒拉半天見不到,他惱羞成怒的將垃圾桶給翻過來。口朝下,一骨碌裏麵的東西全部掉落出來。
那張紙被壓在一攤爛菜葉子的下麵,早已看不清上麵的內容了。
“媽,媽,你快出來!”
“奪命呢!”
蔣阮清被溫民浩招呼出來,她看著還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溫司檸,“你怎麽還沒走?”
溫司檸眼淚跟水龍頭似的,說開便開。
“表哥他把你給我的紙撕爛了。”
“媽,這是她撕爛丟進垃圾桶裏的,我親眼看到的。為了讓你看到她的真麵目,我不惜一切代價從垃圾桶裏找出來的。”
帶著酸水的紙張被溫民浩高高舉起,他滿是髒汙的手早已被惡臭的蒼蠅吸引。嗡嗡的,圍在他身邊轉來轉去。
蔣阮清矯情的捂住鼻子,“行了,髒死了,你趕緊把它丟掉。”
“不行,這是證據。傻姑她一點也不傻,她就是裝的。”溫民浩說著,便想要上前撕扯溫司檸臉上的傷疤。
溫司檸怎麽可能給他機會,見他動作,立即逃竄到蔣阮清身後。
“溫司檸,你給我出來!”
蔣阮清被溫司檸扯的來回轉動,溫民浩又帶著味道在她麵前晃來晃去。沒一會兒就把她給晃暈了。
“夠了,你倆給我站好了。”
溫司檸畏畏縮縮的看著溫民浩,溫民浩則凶狠的瞪著她。
“我給你的紙呢?”蔣阮清嚴肅的詢問道。
溫司檸吸著鼻子,放在下麵的手微微抬起,又膽怯的放下去,“姑母讓我好好把上麵的內容背下來,我出門便有點忘記就拿出來想再看一看。表哥一過來就把它搶走撕爛了。我還沒記住,就想去搶,然後表哥就給他丟進垃圾桶裏。我說是你給我的,他才又去扒垃圾桶,想把他們撿出來。”
“放屁,你胡說八道。”溫民浩連忙反駁。
蔣阮清心裏是信任溫司檸的,對著溫民浩的腦袋便是一巴掌,“你個臭小子,知不知道為了你的事情我操碎了心。你可倒好,還在背後搗亂。趕緊回去洗洗,臭死了。”
“媽,她騙你的。明明就是她撕碎丟進垃圾桶裏,是我為了讓你看到她的真麵目才去扒的垃圾桶。”溫民浩還試圖向蔣阮清證明他所見到的事情真相。
來來回回總是那幾句,蔣阮清催促著溫司檸抓緊回去完成她交代的事情,這邊揪著溫民浩的衣服扯著他進屋洗澡。
路上溫民浩還在解釋,蔣阮清都敷衍過去。
小樣兒,跟她鬥!
溫司檸拍了拍身上看不見的灰。
“媽,那傻姑真的在騙我們。她臉上根本就沒有疤痕,還有她偽裝的傻樣,實則她聰明的很。”
“你最近喝多少酒?”
“沒多少。”
蔣阮清故作抬腿的姿勢朝著他踢去,惡狠狠的凶斥道:“沒多少?沒多少你能說糊塗話。再讓我聽著你滿口跑火車,你看看我怎麽教訓你。她要是聰明,就不會被我們欺負這麽多年。”
“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還在那胡言亂語?”
溫民浩見蔣阮清是真生氣了,主要是他也忍受不住他身上的味道。
短暫的放棄不是永久的忽視,他是不會放棄的。
見他上樓,蔣阮清扶著沙發,頭疼的不行。哀怨的叫著,搖晃著來到沙發上坐下。
一想到她給溫司檸的紙被毀掉,心裏又開始懊惱不該讓她那麽快就走的。
“也不知道那丫頭能不能記住?”蔣阮清不放心的抬頭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