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質問江臨桉
她就是不甘心，哪怕自己已經坐上了皇後之位，也依然不甘心陛下的心中全都是烏嬌嬌這個賤人。
“你說什麽？”烏嬌嬌激動地從石凳上站起來。
“當日軒轅掣直闖勤政殿，讓陛下把你賞賜給他，陛下罰他在勤政殿外跪了三天，最後實在撐不住倒下，才被送回府中。”
看到烏嬌嬌那張蒼白到透明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皇後眼神深處閃過一道痛快。今日她本來是可以讓別人來的，可她太想親眼看到烏嬌嬌痛苦的模樣了。
她太想感受，自己是如何撕碎烏嬌嬌那張平靜的麵具，看著她痛苦。
“後麵，陛下讓他抗擊涼軍，卻未給他一兵一卒，就是要讓他死在戰場上。明知凶險，可是為了你他還是同意了。”
像是怕刺激得還不夠，皇後眼神當中滿是惡毒，神情瘋狂，“他是為了你才死的，是為了你才死在戰場上的，你就是個禍水，這麽多人為了你死，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內疚嗎？”
烏嬌嬌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捂著心口，她原以為軒轅掣是為國捐軀，是為了業忞的百姓，是為了國家。
可沒有想到，他會是為了她。
三萬兵卒，對抗大涼十萬兵馬，這與送死沒什麽區別。
他明知不可為，卻還是去了。
隻是因為想要帶她離開，離開這個地方，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烏嬌嬌心痛不已，心中滿是悔恨。或許一開始就是她錯了，她不該將希望寄托在軒轅掣身上，不該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她應該遠離他，應該裝作不認識，徹徹底底地遠離他。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從未有哪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烏嬌嬌匐在地上，哭得隱忍痛苦。
這一幕取悅了皇後，她哈哈大笑，笑烏嬌嬌的無知，笑烏嬌嬌的可憐。
勤政殿，江臨桉看著邊關傳來的戰報，得知軒轅掣死在戰場上，心情大好。
夜晚，江臨桉懷著這樣的好心情來到海棠宮。
周圍一片寂靜，烏嬌嬌端坐在錦塌上，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鏟除了一個情敵，江臨桉心情很好的想要上去抱烏嬌嬌，可是迎接他的卻不是柔軟，而是一個冰冷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那副軀殼仿佛是被注入了靈魂，水潤的眸子中滿是恨意，“江臨桉，你好狠毒的心！”
帝王的威儀受到了挑釁，連原本心情很好的江臨桉，也不能再有好臉色，怒瞪著烏嬌嬌，“你又在發什麽瘋？”
江臨桉不知道，烏嬌嬌已經知道了軒轅掣的事，下午皇後來過的事情還沒有人向他稟告。
烏嬌嬌直視江臨桉那雙怒氣衝衝的眸子，質問道：“軒轅掣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江臨桉震驚，他不知道烏嬌嬌是怎麽知道這回事的，還不等他作出反應，就聽見烏嬌嬌滿懷恨意的聲音。
“是你拿我做籌碼，讓他被迫出征。是你不給他一兵一卒，就讓他去對抗十萬涼軍。他明明可以前途似錦，是你讓他死在了戰場上。”
烏嬌嬌的聲音越來越大，心中的痛苦和恨意也越來越強烈，在質問江臨桉的同時，她也在質問自己。
如果不是她，軒轅掣本可以前途似錦風光無限，卻因為她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不該是這樣的……
“江臨桉，你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烏嬌嬌直視著江臨桉的眸子。
身為一國之君，卻以權謀私，生生的推自己的臣子去送死。
聽到烏嬌嬌的這些話，知道烏嬌嬌已經知道真相，江臨桉也幹脆不再隱瞞，握住烏嬌嬌的手腕。
“軒轅掣軒轅掣，你的心裏就隻有軒轅掣。”
嫉妒，憤恨，怒火充斥在江臨桉的臉上。隻要回想起那天勤政殿上，軒轅掣的請求，讓他放烏嬌嬌出宮，他就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
“他肖想了不該肖想的東西，本就該死。你不是喜歡他嗎，那我就要讓你永遠見不到他，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江臨桉如願地在烏嬌嬌的臉上看到了痛苦之色，如果一定要痛苦，那就兩個人一起痛苦吧。
江臨桉一把將烏嬌嬌禁錮在懷中，如同惡魔低語在烏嬌嬌耳邊，“你喜歡他又怎麽樣，他現在已經死了，你還是朕的女人，要承歡在朕的身下。”
說罷，江臨桉粗暴拉著烏嬌嬌，將她甩進了紅鸞帳內，欺身就壓了上去。
看著衣服被一點點撕碎，烏嬌嬌掙紮著驚叫了起來，“江臨桉，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江臨桉哪裏會聽他的話，他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禽獸，畜生不如……”
烏嬌嬌繼續謾罵著，江臨桉根本無動於衷，隻是動作更重了一些。
白皙細嫩的手從紅鸞帳內掙紮而出，又被抓了回去，十指緊扣容不得她有一絲反抗。
這夜，對於烏嬌嬌來說是漫長的，如果可以，她想永遠沉睡在這個夜晚，再也不醒過來。
軒轅掣為她而死，可她卻承歡在仇人身下，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早上醒來，烏嬌嬌聲音沙啞，白嫩的身體上全是痕跡，可見昨夜江臨桉氣憤，下手毫無分寸。
涼瑟看著**的烏嬌嬌有些心疼，可是卻無能為力，隻能上前輕聲道：“娘娘，起來吃點東西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烏嬌嬌緩緩搖搖頭，目光空洞，聲音殘破虛弱，“我不想吃。”
涼瑟勸道：“娘娘，您還是吃點吧。”
“涼瑟，我沒胃口，你拿下去吧。”
說完，烏嬌嬌就閉上了眼睛。
無奈，涼瑟隻能端著東西離開。隻是在踏出房門之前，她突然聽到**的烏嬌嬌道。
“涼瑟，我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個災星，身邊的所有人，跟我有關係的都沒有好下場。”
烏嬌嬌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宮殿裏，卻意外清晰。
涼瑟知道，烏嬌嬌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解答，她隻是在自責。
涼瑟想要去告訴烏嬌嬌，跟她沒有關係，她不過隻是一個弱女子，是命運太過於捉弄她了，才讓她落得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