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挑釁他

薄景川目光發緊,理智無法抑住身體深處的燥熱,腦子裏灌入一個瘋狂的想法,要了她。

江時希也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她秀眉微蹙,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薄景川卻是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那雙眼睛裏濃烈的欲望嚇了她一跳。

藥物已經起了作用。

“薄景川,你幹什麽?!”

話音才落,那人已經傾身壓了上來,四目相對,他的視線從她的臉頰落到了她的櫻唇上,緊接著,薄唇也貼了上去。

冰涼的感覺瞬間刺激了江時希,她睜大眼睛瞪著眼前男人,一巴掌打了過去。

薄景川望著她,眼底的猩紅十分嚇人。

“給我。”

“唔……”

江時希奮力掙紮,她雙手被薄景川摁在**,他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肌膚上,讓她慌了神。

“你,你瘋了!”

薄景川單手脫下自己的衣服,修長的手指熟稔的解開了襯衫的紐扣,然後撫上了她的身體。

江時希渾身一顫,但是理智還在,她伸手摸著桌上的東西,隨手拿了花瓶重重的朝他腦袋上砸了下去。

薄景川倒在了她的身上,嘴裏依舊說著好熱。

江時希奮力的推開他,她呼吸混亂的穿上衣服,原本要離開時卻又聽到**男人的聲音。

“別走,好熱……”

她回過頭,薄景川並沒有完全喪失意識,而是雙眼混沌的看著她。

薄景川這樣,分明是被下藥了。

她的腳還是無法控製的停下。

江時希恨自己的不爭氣,閉眼吐了口氣,還是轉身回去了。

她先是拿了藥箱給他包紮頭部的傷口,然後看著那張帥氣的臉龐,她心裏陡然生了一個主意。

江時希把人拖到了浴室的浴缸裏,然後放滿了冷水,一瞬間他的襯衫濕透,衣下結實的胸肌和堅挺的小腹若隱若現。

她臉色燥熱,立馬移開了目光。

折騰了大半夜,薄景川的藥效才褪了。

他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但隱約記得昏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那女人用花瓶砸傷了自己,她就那麽抗拒自己的碰觸?

這樣想著,他居然心裏有些不悅。

再仔細回想昨晚自己的異常,薄景川已經猜到是那杯酒有問題。

但是他不願過多揣測,隻覺得是江若欣想跟他盡早有結果,所以他並不打算追究。

“醒了。”

江時希把協議書放到他麵前,就連筆也備好了。

“我要的這些東西,對你薄總來說應該不算什麽,我們盡快了結吧。”

薄景川眉頭微擰,把協議放在了一旁。

他尾音輕揚,帶出絲冷嘲,“捐贈卵子,能拿兩億,夠你吃穿一輩子,很劃算不是麽?”

顯然,捐贈卵子是他談成的必要條件。

江時希忍住胸腔裏溢出來的憤怒,看著薄景川冷笑,“三套別墅,一張五千萬的支票,能讓你和江若欣有情人終成眷屬,把我踢掉,對你來說這才是最劃算的吧?”

“看來我們無法達成共識。”她把協議撕碎扔進垃圾桶裏,目光悠悠的望著他,“那我們就慢慢耗,我有的是時間。”

薄景川眸光倏地冷了,她這是欲情故縱,還是想要更多錢財?

江時希直接無視了他,下了樓。

從今天起,她不會再忍受薄家的任何一人。

她去廚房給自己煮了碗麵。

薄詩汀和往常一樣,等著江時希做自己的早餐。

“喂,我的司康餅呢?”

江時希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自顧自的吃著麵。

薄詩汀冷哼一聲,又去廚房看了眼,結果什麽都沒有。

當初江時希嫁過來,宋芷嵐故意刁難她,辭退了做飯的阿姨,這三年來都是她伺候著,一日三餐按照她們的要求來做,現在她不做了,豈不是要讓她們餓肚子?

薄詩汀回到餐桌旁,將她的碗打翻在地上,“我讓你吃!”

江時希“啪”的一聲把筷子砸在桌子上。

“有完沒完?”

此時,薄景川正好下樓,便看到這一幕,那個向來溫柔怯懦的女人此時卻格外的硬氣,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打破了他對她的固有印象。

難道他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是另一副麵孔?

“江時希,我看你是皮子癢了!”

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她哥冷斥聲,“薄詩汀!你在幹什麽!”

薄詩汀從小被宋芷嵐寵的無法無天,但是打小她就怕她這個哥哥,這麽多年來,她從來也沒見過這麽生氣的薄景川,一時被嚇住,委屈的朝薄景川看了過去。

“哥……你頭怎麽了?”

薄景川神色冷淡,“管好自己就行了。”

薄詩汀隻能忍下所有憋屈,忿忿不平的回了房間。

江時希準備要走,卻被薄景川叫住。

“這是五千萬的支票。”

江時希也不扭捏,大方的接了支票,“謝了。”

她說完,又當著薄景川的麵打了個電話,“是宏遠慈善機構嗎?”

“嗯,我想捐五千萬。”

聞言,薄景川臉色黑了黑,這女人是在算挑釁他嗎?

掛了電話,江時希便拖著行李箱準備出門。

“我不會同意捐卵子,協議書上我已經簽字了,等你想通以後簽字寄給我,從今以後,我跟你們薄家沒有任何關係。”

她決絕到沒有一絲遲疑。

薄景川微楞,這還是他認識的江時希嗎?重瞳微暗,心中生出複雜情緒,他似乎是想留她,但是人已經出了大門。

從薄家出來,有一輛黑色豪車等她。

謝一鳴從車上下來,十分紳士的給她拉開車門,“請吧,我的江大小姐。”

看他彎著腰行禮的模樣,江時希被逗笑了,“不正經。”

她上車以後,竟意外的輕鬆,仿佛這三年捆在身上的枷鎖一下子就斷開了。

而那個男人,她也不要了。

謝一鳴把她的行李箱搬到了後備箱去,上車時,他隱約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回頭看去,薄景川竟站在大門處,雙眸冰冷的瞧著他們,唇線緊繃。

兩人是在生意上交過手的,算是對家。

謝一鳴朝他笑了笑,然後就上了車。

薄景川心裏有些不舒服,看著她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後,仿佛有一口氣悶在了胸口,不自覺地微握了拳。

江時希剛才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這樣想著,他的瞳仁中逐漸生了戾氣。

又開始下雨了,陳姨連忙撐傘出來。

“少爺,外麵天氣冷,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