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鬧上公堂
林小小不躲不避，站在原地悠閑等著王大山他們過來，她知道她的行蹤總會傳到張家，他們再不過來，她也要想法子把他們引出來，現在這樣剛剛好，省得她麻煩。
看她站著沒動，王大山帶著人小跑過來，怒氣衝衝道，“死丫頭，你這幾天頻繁來福滿樓，究竟想幹什麽？”
“王管家，我這還沒出嫁呢！我做什麽關張家什麽事，就算張家能管，你也就是一個奴才，憑什麽過問我的事情。”
“好你個死丫頭，膽子不小啊，還沒有出嫁就敢去私會男人，這以後還得了，你們既然這麽不識好歹，今天晚上我就去取林桂的狗命。”
林小小微微一笑，“我們家可沒養狗，沒有狗命給你取，倒是你這條賤命，我可以考慮要一下。”
“你……”
王大山沒想到那個膽小怯弱的林小小會忽然變了一個人，居然敢這麽和他說話，他剛剛想著把林小小綁回去讓張老爺處置，誰知他還沒下令，林小小已經躺在地上大喊道，“來人呐，打人了，打人了……”
林小小的嗓門非常大，這一嗓子下去，驚擾了附近的百姓，紛紛圍過來指指點點，王大山黑著一張臉嗬斥道，“看什麽看，都讓開。”
不少百姓認出了王大山，但沒人敢得罪張家，隻是遠遠的站著，對林小小的處境表示同情。
“王管家，你哪來這麽大的火氣。”
江英搖著紙扇悠閑的過來了，圍觀百姓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讓江英過去，希望他能救救這個可憐的姑娘。
一看是江英，王大山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呦，江公子怎麽來了。”
“大老遠就聽到這邊的動靜，這都影響我做生意了。”說完看了一眼林小小，“姑娘，剛剛是你再喊？”
林小小抬起頭，淚眼朦朧道，“王管家仗著人多勢眾，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她額頭上紅了一塊，上麵隱隱有血跡，原本束著的頭發也散落下來不少，那委屈的模樣任誰都相信她是被人欺負了。
林蘭蘭急忙撲了過去扶住了林小小，“二姐，你沒事吧！”
王大山一愣，這個丫頭居然還栽贓他。
“王管家，你在大街上把人家小姑娘打成這樣，這太過分了。”江英直搖頭，“這得報官，不然這梅花縣誰還敢來啊。”
“江公子，這本就是張家的家事，報官就不必了。”
“這姑娘是你們張家的人？”
“我二姐和張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大山衝著江英解釋，“江公子有所不知，這個姑娘和我家少爺有婚約，再過兩天就要成婚了，剛剛也是姑娘不懂事，我再教她規矩。”
“可有婚書？”
“這……”
這當然是沒有的，林小小本來就是送來抵債的。
“那就是沒有了，既沒有婚書，這算哪門子婚約，報官吧。”
王大山無奈，他也攔不住江英，隻能由著他報官了，接著安排人去通知張傅雲，這事他們也不怕，縣太爺和他們老爺也是故交。
江家雖然有錢，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丫頭得罪他們張家。
一行人往府衙走去，進了公堂，林小小和林蘭蘭跪在地上，四周站滿了官差，看起來非常威嚴。
這是林蘭蘭第一次進公堂，她有些緊張和害怕，手心全部都是汗，林小小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別怕，有我在呢。”
“二姐……”
話音剛落，縣太爺劉坤已經穿著官服過來了，留著兩撇胡子，表麵上和藹可親。
“堂下是何人，為何狀告？”
“民女林小小，玉溪村人，狀告張府的管家王大山當街打人。”說完抬起了頭，給劉坤看自己額頭上的傷。
劉坤皺了皺眉，這究竟是什麽情況，怎麽江英也在，他轉向江英，詢問道，“江公子，這事與你有和關係？”
“這個姑娘是我店裏麵的人，我剛好又親眼目的此事，自然要替店裏的人討回公道，大人，當街無故打人，此行徑實在惡劣，若上個街都會被打，以後誰還敢來梅花縣做生意。”
“江公子放心，本官會查清楚這事。”劉坤沒想到這事還牽扯到了江家。
“回稟大人，這實在是冤枉，此名女子是我家少爺的未過門的媳婦，今日隻是在街上偶然遇見，我說了姑娘兩句，讓她安心在家待嫁，不要拋頭露麵，誰知姑娘一時情急沒站穩摔了一跤，這才造成這樣的誤會。”
王大山賠著笑臉說道。
劉坤自然是認識王大山的，這會也假裝不熟悉，清了清嗓子，“既有婚約，那就是家事，這種事情怎好鬧到公堂上來，姑娘，念你年少無知，本官就饒了你這一回，有什麽事情自己回家去說，都退下吧！”
“大人，我和張少爺並沒有婚書。”
“這又是怎麽回事？”
劉坤望向王大山，等著他往下說。
“這姑娘的父親林桂欠了張家一百兩，自願將女兒嫁到張家抵債，此事有林桂親自按了手指印的憑證。”
很快張傅雲帶著林桂按了手指印的憑證趕了過來，看到張傅雲親自來了，劉坤朝著他點了點頭，“原來是城東的張家，張老爺一向宅心仁厚，想來這事就是誤會一場。”
說完轉向了林小小，“姑娘，既然這是你們家自己同意的，那這樁婚約就算沒有婚書也是成立的，你快快回家準備待嫁，讓張家給你請個大夫看看額頭上的傷。”
“小姑娘就是太緊張了，所以才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驚動這麽多人是張某人的過失，還望大人念在姑娘是初犯饒了她這一回。”
“小姑娘，張老爺還主動替你求情，幸虧你遇上的是他，不然可是要打板子的，還不謝過張老爺回家去。”
兩人一唱一和，輕輕鬆鬆就想把這事揭過去。
林小小隻覺得惡心，這兩人果然是蛇鼠一鍋，還想立仁義人設，那她就讓他們好好立著，可千萬別下來。
她微微一笑，“大人，我家確實欠了張老爺一百兩銀子，今日在此民女想向大人請教一個問題。”
“你說。”
“欠了錢是不是隻要還了就可以。”
“那是自然。”
“可張老爺不讓我還錢是什麽理，我明明有錢還，他們非逼著我出嫁，我不從還打人，這和土匪有何區別。”
林小小語氣尤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