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王爺是個好人

最近燃王府內靜悄悄的,侍女小廝都小心伺候著,管家交代事情時也不敢聲音太大。

四皇子最近都因為養病而弄得全府上下異常的緊張,也因為四皇子對下人從不苛待,侍衛到小廝都覺得有些難過,若是主子真有個好歹,以後給別人做下人的日子一定更加難熬。

今日又請了薛神醫來給主子請脈,相信主子離痊愈一定不遠了。

薛高這次被請到府上的情況不像上次那樣的陣仗,隻有管家一人去客客氣氣的等了許久,薛神醫安頓好醫館的事情才上了馬車和管家走的。

一路上管家也是很唏噓,薛高聽著也是有些不忍,頻頻出言安慰。

“其實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遇上了我師父救了殿下的命,現在隻不過是徐圖緩之,別讓殿下留下什麽病根就是了。”

“是啊薛老,我也聽說了那位高人,上次還在您醫館坐診呢,不知可否引薦一下,也聊表我家殿下的感激之情。”

管家又一次提起了這個話題,薛高也不能每一次都拂皇子的麵子,更何況,四皇子的母妃,那位是極其和善的娘娘,如果結交,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管家言重了,醫者本就該治病救人,隻是我那位師父行蹤不定,下次見到,我定代替殿下轉達。”

“多謝薛老。”管家也終於眉開眼笑,他本是四皇子母妃當年從黎國嫁過來就跟著的老人兒了,當初分府別住,娘娘不放心殿下有些粗心的性子,特地讓他跟了來,這麽多年,也是早就事事最懂殿下的心意了。

閑聊了幾句,馬車就到了燃王府,管家一路親自帶著薛高進了內院。

輕手輕腳推開房門,管家走到床邊扶起瀟庭燃。

“殿下,薛大夫今日來為您請脈了。”

瀟庭燃今日臉色要好多了,看見薛高眼神一亮。

“草民請殿下安,殿下瞧著如今要大好了。”邊說著邊打開藥箱準備診脈。

“殿下,草民隨後開幾副藥方,吃上月餘便可。”薛高心裏也算舒了口氣,好歹救治的是皇子,如今能大好了也算是一場善緣。

“薛老留步,”瀟庭燃伸出手,生怕薛高步伐快了轉頭就走,“請問街上救治我的那位,可方便一見了?”

“殿下無需擔心,我會替殿下轉達您的感激之情,隻是那位行蹤不定,不太喜歡有人驚擾,希望殿下能理解。”

“好吧,管家你替我送送薛老吧,等本王大好時,登門道謝。”瀟庭燃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也聽出了拒絕之意,這種世外奇人,有些古怪也算是正常。

管家隨著薛高去開藥方抓藥,屋裏留瀟庭燃一個人思索。

努力在腦海中思索那天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冥冥之中聽見有人講話,卻用詞古怪,那人聲音不像個老人,倒像個年輕的女子。

自己真正清醒時已經在府上了,還以為是黃粱一夢,但是身體真實的痛感提醒他發生的一切。

最近母妃派人來探望了好幾次,也不知母妃在宮裏是不是又以淚洗麵了。

想到這,心又憤懣起來,這件不用細查,自己心裏很清楚,一定又是那個太子所賜。

最近暗衛都被母妃警告,不準擾自己修養,有什麽事都等大好了再說。

淵王爺也夜裏來了一次,希望自己好好修養,那瀟庭燃隻能這樣在房內躺著。

隻不過總是忍不住想起那人身上的靜謐香氣,像是幽幽暗夜裏的月光拂麵,隻剩遐想。

用過午膳後,白寒領命前來,莫鳶吃著茶,悠閑自在的想先安排白寒做哪件事。

“你先派人去盯著莫霖的行蹤,提醒你一下,我這個好大哥可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還有你派個會易容會喬裝改扮的女子給我,我自有用處。”

白寒恭敬的應下,王爺說王妃的要求都滿足,反正也不會是多要緊的事情。

說到會易容的女子,還有比青蓮強嗎?但是王爺讓她當侍女,那就先讓她老老實實伺候王妃吧。

這兩件比較重要的事說完,莫鳶又細細問了白寒京城的事,皇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京城大街小巷的分布。

白寒稍一猶豫,就開始給王妃講這其中利害關係,來之前王爺說了,王妃想知道的,可以讓她知曉。

莫鳶邊吃茶吃糕點一邊聽著,看上去並不像是在聽皇家秘辛,倒像是在茶樓裏聽才子佳人的話本子似的,就差磕一把瓜子了。

“白寒你坐這裏講吧,站著怪累,又離我太遠了些。”

“娘娘,屬下不敢,屬下自幼學武,並不會感覺到累。”白寒連連推脫,卻也對莫鳶有了新奇的好感。

這個時代都是主子為尊,下人就是下人,從來不能和主子平起平坐,因為這是不可跨越的鴻溝。

“白寒,那你家王爺,是個什麽樣的人。”莫鳶倒也沒在意白寒的小心思,這年代尊卑明顯,也不能勉強人家。

白寒怔了怔,似乎是沒想到莫鳶會問出這句話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哎呀,你也不用想那麽複雜,就是在你心裏,王爺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當然是個好人,其實王爺外表看著冷酷無情,其實王爺......”白寒回答的欲言又止,不敢真的擅自去評價自己主子。

莫鳶觀察白寒的神情,也能感覺到這人的情緒,這瀟庭淵也算是個還不錯的人吧,畢竟白寒給自己的感覺也算是比較正派。

也算是八卦的差不多了,也沒有什麽太感興趣的,午後天氣爽朗,漸漸進入秋季,莫鳶吃的糕點有些多了,讓白寒先去辦事了,自己領著青蓮出去溜溜食兒。

這王府這麽大,讓青蓮好好帶路認一認,畢竟還有段日子在這裏度過呢。

池塘裏遊著自在的鯉魚,花園裏的梨花開始慢慢凋落,莫鳶抻了個懶腰,在梨樹下的草坪上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娘親!”樹上傳來一聲稚嫩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