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偷東西
氣得大夫人把屋裏的裝飾品都砸了個稀碎，方管事還在哪訴苦：“夫人，五姑娘是完全沒有將你放在眼裏，小的受點委屈倒是沒什麽，就是五姑娘還汙蔑夫人您欺詐銀錢，害得農戶們吃不飽穿不暖。”
“混賬東西，夫人豈會看上一點碎銀。”林媽媽見方管事越說越過分，當即讓人拖下去，“方管事，你且下去先養傷，莊子上的事你以後不用管了。”
“夫人，小的對您忠心耿耿啊。”方管事似不服氣，還想為自己找個差事。
林媽媽卻很明白這些做下人的小心思，當即冷著臉警告道：“方管事，夫人念你這麽多年來的份上不辭辛苦，讓你回去養傷，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方管事害怕的低下頭，他根本就不敢跟林媽媽對視，雖然身上的傷不礙事，但他也明白，自己對大夫人而言，是沒有用了的棄子。
大夫人見他遲遲不走，很不耐煩的怒吼道：“滾！”
方管事等人不敢在停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人走後，大夫人又是一同亂砸，宴雅雲收到消息，趕來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如潑婦一般，她心裏埋怨，麵上卻不為所動。
“母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你何須動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宴雅雲攔下還要砸東西的大夫人。
大夫人看到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兒，心裏那點怒氣被她漸漸撫平，坐在椅子上她憤怒道。
“宴清棠真是長本事了，不但從我手裏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還讓我的人吃了虧，你說我怎麽能不生氣。”
宴雅雲遞上茶水，撫著大夫人的後被，安撫道：“母親，爹爹對你已經也怨言了，你不能再在家裏亂發脾氣了，父親要是知道了，隻會認為你無能，不會管家。”
“他還嫌棄我，要不是我支撐著宴家，就他天天會詩飲酒的，能有幾個銀子。”大夫人提及宴振就生氣。
宴雅雲眼底閃過一抹嫌棄，又很好的隱藏起來，“娘，父親再不是，他也是宴家的當家人，你要在這麽下去，爹對你厭煩了，讓薑姨娘做了掌家人，到時候女兒可怎麽辦。”
說著，宴雅雲還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大夫人心疼急了，“他敢，薑氏那個賤蹄子，不配跟我鬥。”
“娘說得對，可那賤人手段高，父親就吃那一套啊。”宴雅雲又旁敲側擊道。
大夫人才陡然覺得女兒說得極對，她心裏忽然一點慌，“你爹最愛美人，那賤人確實有這個容貌，雲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主意，你可要幫幫娘啊。”
宴雅雲這握住大夫人的手，輕輕拍了拍，以示她稍安勿躁。
“母親，女兒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女兒自然是分得清輕重，我確實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爹爹厭惡上薑姨娘，也能讓宴清棠被爹爹責罰。”
大夫人瞬間來了興致，著急詢問道：“什麽辦法？”
宴雅雲陰冷一笑，俯身到大夫人耳邊，說起悄悄話來。
……
臨近晚上，宴清棠才被龍九霄吩咐人送回府。
到宴府的巷子口時，她跟攝政王的屬下分開，自己則是準備從後門進去。
隻是她剛回到府裏，就聽到府上的人慌慌張張的，似在尋找什麽東西。
而後就聽見有人喊了句：“賊人抓到了。”
隨著小廝的聲音落下帷幕，宴清棠忽覺心髒猛然一跳，她抓著從身邊跑過去的丫鬟。
“府裏發生什麽事了？”
丫鬟見是她，隨意行了個禮，不耐煩道：“府裏進了賊，大夫人黃金頭飾被盜了，不過剛才好像找到……哎，五姑娘大夫人說了你回來就必須回房。”
丫鬟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宴清棠不要命的往大夫人院落跑，她蒼白著小臉急忙跟上。
宴清棠在院落附近時，就聽到大夫人屋裏不斷傳來女人的慘叫和鞭打聲。
“大夫人，我家姨娘絕不會幹偷盜這種齷齪事，你平白冤枉我家姨娘，我要找老爺，讓老爺定奪。”翠萍帶著哭腔。
宴清棠心裏更著急了，她跑帶門前，一腳傳開房門，林媽媽的鞭子正要打在薑姨娘的身上。
“住手！”她大喊一聲，徒手接住鞭子，手掌生生被鞭出一條血口。
宴清棠眼神淩厲的等著眾人，狠狠扔下鞭子，渾身散發出冷意直逼宴雅雲和大夫人兩人。
宴雅雲跟大夫人被她銳利的眼神嚇退，甚至覺得周身的氣溫，都如六月的寒雪一般冷。
“娘，你沒事吧。”宴清棠眼睛下移，看到薑氏穿著單薄的裏衣，白色的衣服被鮮血染紅。
她忽然紅了眼眶，抓著薑氏的手，想要抱她有怕動到她傷口，傷口處還有新鮮的血液在不斷湧出來。
宴清棠摸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粉，輕輕撒在薑氏的傷口上，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停止流動。
“姑娘，讓奴婢來吧，姨娘身上的傷，不止這麽一處。”翠萍眼淚嘩嘩直流，拿著藥粉親自為姨娘上藥。
“誰允許她上藥的，林媽媽給我打，賤人竟敢夥同外人盜取宴家家產，給我打死她。”
大夫人剛才被宴清棠的氣勢嚇住，現在反應過來，她絲毫不留情麵。
宴雅雲也氣惱，自己竟然被一個庶女嚇唬住，她惱羞成怒道：“林媽媽，五小姐包庇賊人，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對賤人。”
“誰敢，我要告訴父親，你們私自動刑！”宴清棠怒氣衝衝的攔下。
然而大夫人卻是盛氣淩人，惡狠狠道：“哼，我是宴府的當家女主人，薑氏不過是個姨娘，任打任罵全憑我心情，包括你這個庶女，是嫁是賣，也全憑我心情，你要是敢在阻攔，我連你一起罰。”
“你……”
“棠兒，不可。”
宴清棠粉拳緊握，差點衝上前動手，薑氏死死拉住她，痛苦的搖了搖頭。
大夫人見狀，冷笑一聲，氣焰更加囂張：“宴清棠，你別以為你是宴家姑娘，我不敢對你怎麽樣，你該學學你那賤人姨娘，識時務者為俊傑，林媽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