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查不到她的事
賀家,一個堪堪遮風擋雨的院子裏。一女子身形消瘦,衣裳補丁套補丁,捧著已然發酸的窩窩頭,小口小口的吃著。
一個小丫鬟跑到了她的麵前,悄悄遞給她一個雞腿:“主母,快吃吧,沒人發現的。”
夏氏緊張又擔憂的往外看了看,責備中滿是關切:“梅花,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你少不了挨打的。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我餓不死的。”
無論受到多少羞辱和打罵,她都要活著等她回來。
梅花偷偷擦了下眼角的淚,拿出一封信遞給夏氏:“主母,有人托奴婢把這封信給您。”
當夏氏看完信,突然抱著信哭了起來,哭聲滿含自責,愧疚和歡喜。
她猛地抓住梅花的手,急的滿眼通紅:“她還活著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幾近瘋狂:“她現在在哪兒?梅花,我求求你告訴我。”
梅花用繡帕幫夏氏擦了擦淚水,寬慰道:“主母別擔心,她很好。主母可有什麽需要奴婢轉告的?”
夏氏淚流滿麵,悔恨如同一把刀紮著她:“她在怪我當年沒保護好她是不是?她該怪我的。當年,是我太蠢,不止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無數個午夜夢回,她都萬分後悔自己當年輕信了賀定和汪氏,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梅花:“主母,接下來你要怎麽做?”
夏氏仔細的把信收好,整理了一下衣擺,麵露狠絕:“這些年,我之所以忍氣吞聲,並非懦弱,而是在等她回來。”
“如今我也該與賀定和汪氏清算清算了。”她擦幹淚水,眼含懇求的望著梅花:“梅花,你能幫我送一封信嗎?我要請我娘家人來幫我。”
她一個人在賀家勢單力薄,恐怕不是賀家的對手。
梅花:“主母,夏家奉詔回京,估摸著最多半個月後便會到皇都。”
夏氏輕點了下頭,半個月……足夠她做很多事了。半個月後,便是她與賀家清算總賬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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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自從受到驚嚇後,便一病不起,沒個好轉的跡象,這讓賀定很是憂心。
陪嫁的李嬤嬤直抹眼淚:“老夫人這些日子遭了不知多少罪,老奴看著都心疼。汪姨娘也病著,老爺得忙公務,光靠奴婢們伺候哪裏行啊。”
麵色灰敗的楊氏一聽,慍怒道:“定兒,讓那汪氏來伺候我。她還真當自己是主母了嗎?一個妾室,再是病著也該天天來伺候我,簡直沒個規矩。”
李嬤嬤提醒了她,汪氏就來看過她一次,之後便以自己病著推脫不來了。
賀定也認為汪氏伺候楊氏是為人兒媳的本分,便吩咐下人去請汪氏。
從這天起,汪氏便日日在楊氏的麵前伺候著,端茶倒水,做一個丫鬟該做的事,時不時還會受到楊氏的刁難和責罵,可謂恨透了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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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親王府,書房。
阿修行禮後稟告道:“王爺,還是一無所獲。”
這還是他第一次查不到一個人,念雲姑娘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團謎。
“賀老夫人的病情有些奇怪,可能是有人暗中做了什麽手腳,導致她始終不見好。屬下懷疑,此事和念雲姑娘有關。”
顧俊彥從阿修的手裏接過楊氏的藥方和藥渣,仔細看了看,確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多了一味藥。”
隻多了一味不起眼的藥,便足以讓賀老夫人一直病著,且不會讓人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最值得懷疑的,確實是念雲,也不知為何,他不是很想如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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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雲從珠翠那得知是顧俊彥在壞她的事後,一個人來到了君親王府的主院,準備‘好好’的和他談談。
顧俊彥倒了一杯茶給她,似是早已預料到她會來。
念雲淡笑著端起茶杯啜了口:“茶不錯,可泡茶的人心腸為什麽如此壞?”
顧俊彥是聽懂的,淡淡的瞥了眼念雲,緩聲道:“哦?我做了什麽?”
念雲輕哼一聲,冷嘲道:“明知故問!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是做出這等小人的行為。為什麽換掉楊氏的藥?你懂醫?”
她在楊氏的藥裏動手腳,是為了讓她和汪氏互相折磨。可君親王卻悄無聲息的把藥換了回來,真真是可氣。
顧俊彥眸底劃過一絲傷痛,嗓音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久病成醫罷了。”
遭受各種毒素折磨多年,在自己身上做試驗,醫術也算小有成就。
念雲嘖了一聲,身體微微向前傾,笑容很詭異:“君親王,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