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吃壞了
雲建州感覺雲雀兒不太對勁,便問道。
“你咋了?”
“沒、沒什麽。”雲雀兒連連搖頭,強壯鎮定,可搭在雲建州肩頭的小手卻忍不住收緊了。
季承軒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雲依手中的刀,微微蹙起了眉頭,過了一會兒才問道。
“但是這刀我好像從來沒有見誰賣過,是新款嗎?你們哪兒來的?”
雲雀兒被嚇得險些昏厥過去,該死的這季承軒!非要如此聰明伶俐嗎?少問一句能死啊!
然而在場的人卻沒有留意到此事不妙,尤其是雲建州,他竟把雲依手中的刀拿了過來,給季承軒展示。
“我跟你說,這把刀可厲害著呢。”雲建州把所有的刀片都一一撥弄了出來,亮給季承軒看,“這個是剪指甲,這個是剪線頭的,這個是用來割東西的,還有好多我也不知道是幹啥用的,反正厲害的很。”
雲雀兒伏在雲建州的肩頭瑟瑟發抖,天殺的雲建州,怎麽偏在這會兒得瑟呀!他能不能稍稍改改自己的性子?
季承軒臉上寫滿了古怪,“那這麽寶貝的刀……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呀?”
“當然是我小妹給的了。”雲建州說道。
不過好在他這次還算是聰明,說完了這句又連忙補充。
“這可不是我們家偷的啊,是我小妹撿的。一把刀又不是紅薯,總不至於連這個都充公吧?”
季承軒緩緩的搖了下頭,“不用。”
“那就行,我們家還指望著這把刀割草呢。”
雲建州得意的收起了刀,交還給了雲依。
眾人再度告辭,離開了衛生所。
季承軒再沒有多問什麽,這件事就也算略了過去,然而雲雀兒的心卻七上八下。
方才看季承軒的神情,感覺他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但臉色明顯不對。
他不會又去告狀吧?
雲雀兒抬起頭,遠遠的見著季承軒站在衛生所門口,似乎是正在眺望著自己的方向,不禁有些心虛了。連忙別開了視線不再去看季承軒。
沒事的,應該沒事的吧?
兄妹四人回到了家,簡單的吃了頓午飯。
下午,雲依就又拉著雲建州出門了。
雲雀兒本想也跟著下地幹活,但是雲傅瑾擔心她剛剛受傷還沒好,愣是把她按在**在家裏陪她一起睡覺。
然而這覺也沒睡好,雲雀兒左思右想,總是擔心季承軒欠兒登似的把家裏有這把刀的事告訴給村長。
他們好不容易才讓村長吃了個虧,要是又被他抓住把柄,村長豈不是又有話說了?
一直提心吊膽到了晚上,家中都沒有來什麽不速之客,雲雀兒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估計季承軒應該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刀所以也信了是雲雀兒撿來的這番說辭吧?
從中午起就一直遭受著身心折磨的雲雀兒終於踏踏實實的飽餐了一頓,晚飯過後沒多久,就躺在**打起了小呼嚕。
雲傅瑾看她可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這小丫頭還真能睡。”
雲建州走了上來,故意捏雲雀兒的鼻子。看她喘不過氣隻能張開小嘴巴,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雲傅瑾一掌拍開了他的手,“幹嘛呀?就知道欺負小孩。”
“我這哪能叫欺負。”雲建州攤開手,“我這是喜歡她。”
“你可算了吧。”雲傅瑾把雲建州推到了一邊,“好不容易能多睡一會兒,你別鬧她了。”
“行行行,我知道。”雲建州點頭,“家裏這些人你就疼她,什麽時候也疼疼我呀?”
聽這雲建州有些膩歪的話,雲傅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可別說了,也不嫌臊的慌。”
雲建州哈哈一笑,轉身出門去廚房裏倒熱水。
結果剛一推開門,就看在住在另一個屋的雲依捂著肚子,踉蹌著從外麵走來。
“你幹什麽去了?”雲建州問道。
雲依艱難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這麽晚我能上哪兒啊?去茅房唄。”
雲建州上下打量了雲依一眼,發現不對勁,便問道。
“怎麽了?捂著個肚子,吃壞了呀?”
“我哪知道?”雲依蹭回了自己的房間,半死不活的躺在了**。
雲建州跟了進來,“我剛剛倒的熱水,你喝點吧。”
他把大茶缸放在了雲依手邊的桌子上,“好好的吃個飯還能鬧肚子?家裏這麽多人,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咋就你有事?”
雲依疼成這幅樣子也不忘送一個大大的白眼給雲建州,“你說得倒輕巧,你們皮糙肉厚的吃壞了也沒事,還非拿這事跟我比?”
“誰說跟你比了?”雲建州聳了聳肩,起身到廚房去翻箱倒櫃,找他們晚上吃剩下的東西?
其實今天吃的和往常也沒有什麽區別,就是一些雜糧粥,自己家用鹹醬醃出來的小菜,剩下的還是紅薯幹。
而且那紅薯幹是蒸過才吃的,總不能說是太硬了所以雲依才肚子疼吧?
雲建州覺得不對勁。就又翻了翻,而後才在盤子底下發現,壓在最下邊的紅薯幹竟然有些發黴了。
雲建州這才恍然大悟,可能是晾紅薯幹的時候沒晾好,所以才有點發黴。
家裏的燈不是很亮,晚上做飯的時候基本上是摸黑做的,一股腦都倒進鍋裏,誰也沒發現紅薯幹出了問題。
而吃飯的時候雲依說壓在最下邊的紅薯幹水分大,嚼著不那麽費牙,所以專挑盤子底下的吃,估計她自己也沒注意,吃了已經壞了的紅薯幹,這才肚子疼的。
雲建州端著盤子走了進去,“還說我呢,你自己咋不長眼睛看看呢?”
雲建州把紅薯幹翻了個麵,“這都發黴點了,你說你吃了能不疼嗎?專挑盤子底下的紅薯幹吃,攏共就這兩個壞的還都進你肚子裏了,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雲依心虛,知道這事怪不了別人,就翻過身去用後腦勺對著雲建州。
“行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幹什麽呀?有這功夫你給我找點兒藥不行嗎?”
“哪有藥啊?”雲建州把茶缸推到雲依的手邊,“先喝點熱水頂頂吧,吃藥不得花錢啊?你忘了我手裏的那點錢都被收了走了?哪有錢給你買藥。”
雲依疼得牙關緊咬,說的倒也是,這年頭他們最怕有個小災小病的。
吃藥還得花錢,總覺得不上算。
但不吃藥吧,也真是難受的緊。
“算了。”雲依擦了把冷汗,“那就先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