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碾掉指尖的感覺
“現在就受不了了？這是你自己愛慕虛榮做出的選擇，薑筱筱，凡事都得有代價，這個還用我教你？”
薑筱筱覺得自己被繞進了一個大坑裏，她解釋不清，因為那個女人和自己實在太像了，封淩根本不信。
封淩將她扔在房間後，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咚咚咚……
薑筱筱將手都快拍腫了，外麵也沒人回應她。
慢慢靠著房門滑下來，窗外的餘暉照在她精致卻略顯憔悴的臉上。
有時候她也想怪命運不公，為什麽不好的事情都被她遇上？
她甚至想過就這樣一了百了，可她不能，再苦她也得咬牙堅持下去，她背負的並不止是她一個人。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了她晦暗的情緒。
“喂？”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響起了秦慕凡的聲音，“筱筱……”
“慕凡哥哥？”
“嗯，是我，你有時間嗎？上次的事情我想了想，我覺得我們需要聊聊。”
他思前想後，薑筱筱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不至於墮落到那一步，但她看起來確實需要一些幫助，或許他們暢談一次，能把她從歪路上拉回來。
她就像是陷入絕境的人，忽然有人給她一條繩子問她要不要上去。
而這個人是她唯一喜歡過的人。
“好的，慕凡哥哥，可是我現在不行，過兩天行嗎？”
她需要一點時間想辦法出去，於是約定後天下午見麵。
為了能盡早獲得自由，她變得老實無比，不再籌劃怎麽逃跑，而是想著和封淩好好談談，爭取一定的自由。
但這一等就等了兩天，終於在和秦慕凡約定的這天早上等到了人。
每天她都習慣性地到床邊看看封淩的車有沒有回來，在見到熟悉的車後，她眼神一亮，快速洗漱完推門出去。
左拐之後，就是封淩的房間，見房門半敞著，她伸手敲了敲。
沒人回應，她就直接推門進去。
“封先生，你在嗎？我想和你談……”
話沒說完，就看到男人寬闊的胸膛，晶瑩的水珠順著堅硬的腹肌往下淌，浸入腰上係著的浴巾裏。
聲音卡在了喉嚨，熱意攀升到臉頰。
一時間尷尬得不知進退。
男人冷冷瞥她一眼，“滾出去！”
趕緊轉身，兩步邁出門口，薑筱筱才能自主呼吸。
“封先生，我來是告訴你，上次你說得對，你才是製定規則的人，我不會再隨便終止交易，會很好地配合您，所以……我能不能有自己的時間安排？”
身後的人沒有回應她，隻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在她等得有些渾身不適地時候，身後終於傳來回應，“那就看你今天的表現。”
男人穿著筆挺的西服，沒有一絲褶皺。薑筱筱看過很多人穿西裝，但沒有一個人能像他一樣穿出這樣的範兒。
“還不跟上。”
上了車，氣氛略有些怪異，封淩完全沒有理睬她的意思，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通過這些時間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喜怒無常，冷酷無情，竟然也能在這種高壓下坦然坐著。
他不理她，她幹脆捧著手機刷。
刷著刷著，屏幕閃爍起來，看到秦慕凡三個字，薑筱筱眼底閃過一絲光亮，悄悄瞅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壓低聲音接通了電話。
但出於意料的，那邊傳來的並不是秦慕凡的聲音。
“薑筱筱，聽慕凡說今天你們要見麵？那你猜猜我如果不讓他見你，他會不會同意。”
薑筱筱握緊電話，礙著旁邊的封淩，她沒有吭聲。
那邊的人似乎也不準備要她的答案，她很快聽到聽筒那邊傳來秦慕凡的聲音，“夢琪，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要，人家不想回家，你今天哪裏都不去，就陪我好不好？”薑夢琪拖著長長的調子撒嬌。
那邊一陣沉默後，秦慕凡歎了口氣，“我今天有點事，要去見……”
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接著是男人的喘息。
女人嬌聲道：“慕凡，你還要拋下我出去嗎？陪不陪我？”
“不出去了，什麽事都沒有你重要……”
這話將薑筱筱心裏最後一絲奢望也澆滅了，她慘白著臉快速掐斷了電話，不敢再聽那邊曖昧的聲音。
封淩什麽時候將車停好，她都不知道。
直到男人拉開車門，不耐煩地催她下車，“臉白得像鬼一樣，剛剛說過什麽？這麽快就忘了。”
薑筱筱回過神，目光略有些呆怔地落到封淩的臉上，看到他冷戾的雙眸，薑筱筱才一個激靈醒過神來。
她迅速下車站好，“抱歉，我會好好配合的。”
封淩似乎已經懶得看她，邁步就往前走了。
薑筱筱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快步跟上。
兜兜轉轉，她渾渾噩噩地走了一圈，甚至不知道自己來到了醫院。
嘭！
忽然，她的額頭撞到了一堵硬硬的肉牆。
封淩對於她早上陸續走神，終於不悅警告。
“你的事我沒興趣知道，但你要是破壞了我的安排，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知道嗎？”
薑筱筱將微濕的眼眶逼幹，抬頭衝他點頭，“我知道了。”
下一刻，麵無表情的封淩伸出手將她的手拽了過去。
“哭喪的表情給我收起來。”
“你這是要帶我做什麽？”
她下意識地想抽回來，但男人死死握著，同時推開了病房門。
病**的姚美娜抬頭看向門口，在看到兩人的時候，眼睛笑彎起來，蒼白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紅潤。
薑筱筱回過神來，終於明白封淩帶她來幹什麽了，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眉眼間的冷戾消融不少，盯著她說：“還不叫人。”
薑筱筱心裏打了個激靈，十分不適應這樣的封淩。
她立馬轉頭看向病**的姚美娜，神色略有點不自然，“姚阿姨，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讓你遭了這麽大罪。”
“這怎麽能怪你呢？是阿姨自己貪吃，阿淩，你可不能怪筱筱，知道嗎？”
“嗯，”
“過去陪媽聊聊天。”
他對薑筱筱說完，鬆開了拽著她的手，脫下西服放到沙發上。
手心的汗濕讓薑筱筱十分不習慣，動了動手指想要碾掉手指上殘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