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子退婚

殷梓洲站在連雲朝身後,眼神談談的掃了眼白墨蓮沒有說話,隻是他不知道,白墨蓮雙眸與他對視的瞬間,竟然紅了耳尖。

昨晚那那一幕仿佛刻在了腦海裏,此刻竟然揮之不去,可是見殷梓洲風淡雲輕的模樣,似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白墨蓮竟然心生幾分惱怒。

“太子……媚兒不敢……”

手中的手帕被白媚兒攥成一團,她垂首於前,黛眉緊蹙,緊咬著嘴唇卻是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子,您別怪妹妹,太子文武雙全,才思敏捷,溫潤如玉自是受許多女子仰慕,妹妹隻不過對太子仰慕多了幾分,才會說出這樣的傻話,還請太子看在妹妹一片真心上,饒了妹妹。”

連雲朝疑惑看向眼泛淚花的白墨蓮,而殷梓洲見狀卻是揚起抹深不可測的笑意,這白墨蓮,比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白媚兒五指早就深深掐入了手掌中,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的,那表情變化,可是比馬戲團的表演還要精彩。

“一片真心?”連雲朝冷笑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點,看來丞相是沒有教給你們。”

“太子,媚兒不是那個意思,媚兒隻是,隻是……”

白媚兒一把跪在了太子麵前,她現在是恨死了白墨蓮,本還可以圓過去的事情,卻被白墨蓮有意無意推到風口浪尖上,她是進退不得。

連雲朝冷哼一聲,接著頗為深意的看了眼白墨蓮,揚長而去。

太子走後,英子連忙扶起癱坐在地的白媚兒,不忘安慰道,“小姐,小姐你先別哭,太子若是真的介意,就不會一走了之了。”

揚言自己是太子妃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太子竟然沒有怪罪下來,說不定隻是礙於麵上的事。

白媚兒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擦了擦眼淚對著白墨蓮發狠說道,“白墨蓮你等著,這筆賬本小姐不會就這麽算了。”

不遠處,白墨蓮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小姐,別擔心,得趕緊送您親手做的桂花糕給太子送去,太子跟太傅大人難得來丞相府一趟,可不能讓這機會白白丟了去。”

原來,殷梓洲是有事與白晉城商談,那白媚兒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白墨蓮聞言不禁笑了一聲,連雲朝那家夥隻是懶得動手,卻被那英子解讀成拉不下麵子。

真會瞎掰。不過……他們要商談什麽呢?

一個輔導太子宮官,有什麽事情跟一個丞相談的?

白墨蓮心生疑慮,趁著白媚兒去纏著連雲朝的空檔,決定去探個究竟。

回了閨房,說是要身體不舒服要休息會,命月兒退下後,白墨蓮翻窗而出。

經過大廳時,正巧看到太子坐於首座,白媚兒厚著臉皮端著點心諂笑迎迎迎了上去,看著連雲朝沉著張臉,若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這出好戲白墨蓮定是不會錯過。

身子一閃,白墨蓮離開了大廳,來到書房前,看著四下無人,白墨蓮繞過前門,來到了窗前。

微微蹲著身子,耳朵貼著窗口,裏麵不時傳來殷梓洲帶著磁性嗓音的話語……

“丞相大人,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太子與愛女訂婚一事,想必丞相大人已經知道了吧。”

殷梓洲抿了口清香撲鼻的熱茶,緩緩開口說道。

首座的白晉城緊蹙著眉頭,被退婚給丞相府蒙羞是一回事,本想著白墨蓮當上了太子妃,到時候太子登基,他也便是高高在上的國丈,如今……

“太子呢?”

白墨蓮生性確實是不討好,但那副傾城的容貌,還不能夠讓太子動心麽,況且,丞相府雖然沒落,但在朝中還是有一方勢力的。

“這種事,不用太子出手,皇上愛子心切,丞相大人應該比我清楚,太子不想做的事,誰也逼不了他,所以,該怎麽做,丞相知道吧?”

皇上就是考慮到白丞相的情緒,才特地派他前來,這件事,無非是給丞相府一個打擊。

似是聽到了窗外的動靜,殷梓洲冷眸突而微微眯起,白晉城正好看見了他臉上微妙的變化,連忙問道,“太傅大人,怎麽了?”

“沒什麽,丞相大人,那我就不打擾了。”

這麽快!

白墨蓮聞言,探頭探腦的望了下四周,步伐如同蜻蜓點水,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書房院落,拐彎時,卻撞上了一睹肉牆上。

“啊……”

白墨蓮痛得直捂著光潔的額頭,不悅皺起眉抬眸的瞬間,卻對上了那雙墨色如同黑夜的剪瞳。

“跑什麽?鬼鬼祟祟的,你在幹嘛?”

望著慌忙逃開自己的眼神的白墨蓮,殷梓洲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什麽鬼鬼祟祟,這是我家。”

他怎麽這麽快,明明剛才他還在書房內,這殷梓洲,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得多。

“你不傷心?”殷梓洲冷不丁的問了句。

“傷什麽心?”白墨蓮疑惑反問道。

“你現在可是被太子退婚,成了大周的笑談,怎麽見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莫非……”

見某人繼續裝傻充愣,殷梓洲饒有興趣的看著白墨蓮說道。

“莫非什麽?”

白墨蓮警惕的眯起雙眸,連著後退了幾步。

“莫非你已是移情別戀,喜歡上我了?”

殷梓洲薄唇輕啟,帶著幾分戲虐的話語,將白墨蓮逼到了牆角。

清香淡雅的書香氣瞬間將白墨蓮包裹住,昨夜的畫麵又重現在腦海中,白墨蓮下意識的抿了抿粉唇,揚起的拳頭想給眼前的男人狠狠來一記左鉤拳時,係統卻在腦海中響起撒嬌的指示……

於是某人似乎用盡全力的一拳,砸到殷梓洲的臉上,卻變成了仿佛清風拂麵的撫摸……

“太傅大人,你臉好嫩喔……”

白墨蓮能明顯感到某人身軀微微顫抖了下,她毫不顧忌的當著殷梓洲翻了白眼,接著手捂著小嘴,勾著唇微微笑著。

一係列動作如同人格分裂般詭異,殷梓洲突然捉住白墨蓮手腕,撩起袖子,抬眸對上白墨蓮映著一汪秋水的雙眸,“你,並沒有發病啊。”

白墨蓮抽回了手,“討厭啦太傅大人,怎麽這樣說人家。”

話落,白墨蓮手一揚往殷梓洲的胸口挑逗似的拍了一下,說出的話連自己都心生作嘔,前世是個殺手,撒嬌是什麽她不知道,不過電視劇,好像都是這麽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