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樣好的比較快

看著馬車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鬧市的盡頭,白墨蓮蔥白指尖拍拍拍拍,身上的灰塵,“哼,竟然用這種小三濫的把戲把她丟在了大街上。”

不過,白墨蓮本來就一直在想怎麽在壽宴上脫身,拖了她們的福,這下,就不怕當心在眾人麵前毒發的慘狀。

隻是,月兒不在,現在又身無分文……

“有了!”

白墨蓮皺著眉頭在街上思索了一會,忽而,揚上了柳眉,揮了揮袖子,拿這衣服去當掉,定能換上不少的金子。

白墨蓮移著蓮步在街上找典當鋪的時候,流蘇細細灑動,好似將所有的陽光都匯聚在了她身上。

街上流動的人群,紛紛駐足看著走在街上的白墨蓮,連連發出讚歎與驚訝聲。

一時間,人群湧動了過來,聚集在大馬路上,一少年,眉如遠山,鼻若刀削,清冷如昔,身著一席蒼青長錦衣,上有四合雲紋絲綢直裰。

帶著他一縷長發,增添了幾抹風流倜儻的氣息,被眾人擋住了去路,他及時拉繩停住了馬,薄唇微抿,刀眉微蹙。

尋著眾人的眼光看了過去,殷梓洲見到白墨蓮那一刹那,眸中起抹詫異之色。

這女人,在這裏幹嘛?若是要逃跑,穿這身衣服是怕別人找不到她嗎!愚蠢至極。

拂袖間,殷梓洲一躍而下下了馬背,他牽著馬兒,穿過人群,“白墨蓮,你在這裏幹嘛?”

白墨蓮聞言柳眉皺得更深,頭也不回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人群熙攘,又一席禮服束身,白墨蓮怎麽可能跑得掉。

手腕被人握住,白墨蓮別過臉,紅唇微勾,眼角堆著笑意,“太傅大人這麽巧啊。”

“是挺巧的,白大小姐應該跟我一樣入宮裏吧,我送你一程吧。”

殷梓洲的語氣有股難以拒絕的堅定,眾人聞言,驚訝的睜大了圓目,“原來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啊!”

“長得如此美豔,怎麽會被太子退婚呢?”

“是啊是啊……”

“聽說白大小姐有著傾城的容貌,卻有如同蛇蠍的心腸,才會被太子退了婚……”

駐足的人瞬間炸開了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

白墨蓮心裏翻了個白眼,眉頭始終緊蹙著,殷梓洲見她猶豫不決,小聲說道,“怎麽,不走?那我先走了。”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白墨蓮咬了咬唇,最後還是跳上了馬背坐在了殷梓洲後頭,兩人駕馬而去,身後聚集的人久久還未散去,看著他倆遠去的背影,還在嚼著舌根……

“停下!放我下來。”

馬跑出了很遠,路如人煙稀少的竹林時,白墨蓮小手覆上了殷梓洲的手掌,發力拉住了繩子說道。

馬兒呼了聲,乖乖的停在了原地,白墨蓮利索的下了馬車,頓了頓身子,邁開步子便想離去。

“白墨蓮,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涼薄又帶著幾分諷刺的話從身後響起,白墨蓮轉身,“殷梓洲,我知道你是想看我在眾人麵前毒發的模樣,你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看到的。”

她知道她逃不掉,但天無論怎麽樣,她都不能入宮。

“喔,是嗎?”殷梓洲下了馬車,走到了白墨蓮的麵前,“別忘了,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所以呢?”白墨蓮反問道。

“我要你做我的細作。”

殷梓洲直接了當的說出,這些日子通過他的觀察,白墨蓮就是他要找的那種人。

隻不過,想要馴服她,讓她對自己絕無二心,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若是不答應呢?”

果然,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不過她可是白墨蓮,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她,又怎會乖乖任他擺布。

殷梓洲從袖口拿出了把小刀,扔在了白墨蓮身前,“白墨蓮,擺在你麵前現在隻有兩條路,一服從我,你身上的毒我也會想辦法幫你解了,二,你的命是我救的,一命還一命,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

殷梓洲雙眸冒著幽幽的冷光,如今她已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簡單的太傅大人,她若不從,隻好殺了她滅口。

“殷梓洲,你在威脅我?”白墨蓮蹙眉。

“是威脅還是合作,取決於你的選擇。”

涼薄的話語沒有一絲絲溫度,殷梓洲麵無表情,雙眸如潭,深不可測,白墨蓮忽然覺得,她一點也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他的接近,他三番五次救她,隻不過是想利用她,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好,我答應你,但我告訴你殷梓洲,你若再敢騙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不就當臥底嗎,對她這個前世身為殺手的人,這種事情,並不難。

“嗯,本大人什麽時候騙過你。”

殷梓洲薄唇勾起,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那你先把我這次……”

白墨蓮話未說完,殷梓洲已經握住了她的下巴,軟而冰涼的薄唇覆上了她的紅唇,緊接著,跟上次一樣,一股帶著濃烈腥味的**湧了進來,白墨蓮睜大了圓目,感覺喂血的過程格外漫長……

半晌,男人離開了那片柔軟,修長的手指劃過嘴角,擦了擦了血漬,眼角含著抹深意的笑容。

“殷梓洲!解藥我可以自己喝!用不著你來喂!”

所有想罵他的髒話全被係統禁止,白墨蓮粉拳握起,心中燃起的怒火導致她的臉煞白一陣,紅通一陣。

“嗯?這樣好的比較快一些。”

殷梓洲笑意更深了,他就想看她氣極了的模樣,可比她柔聲細語時要有趣得多了。

狗屁死變態!

白墨蓮隻能在心裏暗暗的痛罵了他一頓,她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殷梓洲敗在她的石榴裙下,狠狠的揉虐他的真心,以報心頭之恨。

粉拳胡亂的擦了下嘴角,哀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一躍而上坐在馬背上的殷梓洲,心中早就想象把他大卸八塊的模樣。

“怎麽?要大人抱你嗎?”殷梓洲挑動著眉頭看著站在原地的白墨蓮。

白墨蓮不情不願的上了馬背,兩人再次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目的地。

兩人沒有從正門而入,為了閉嫌,從西門進的皇宮。

崇墉百稚的城牆令人望而生畏,白墨蓮緊隨其後走在青石鋪成的道路上,兩旁不是深院,便是高牆,再走幾步便是梨園。

“你給我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