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要成親了!

風吟抿唇笑了笑,“姑娘言之有理,那奴婢去把早膳擺上來?”

沈良薑點頭,撐著下顎想著昨夜迷離朦朧的一幕,那……是夢吧?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風吟的身影,沈良薑有些疑惑的出門瞧了瞧,就看看風吟蹲在門外外。

她眉頭一蹙,“風吟?不是去擺膳了麽?”

“姑娘……”風吟吸著鼻子,紅著眼眶的看著她,臉頰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頭發也被扯得亂糟糟。

“怎麽回事?”沈良薑臉色微微下沉。

風吟委屈道:“我去廚房取膳,廚房明明做好了膳食,卻不肯給我,還說、還說二姑娘臨時加菜,把原本給咱們準備的都拿過去了,我與他們理論,他們卻動起手來……”

沈良薑眸底溢出幾分寒意,“走,找他們去。”

“姑娘,還是算了吧!老爺常不在府中,無人為姑娘撐腰,我怕姑娘吃虧。”

說著,風吟吸了吸鼻子,笑道:“我不疼的,真的。”

“即便父親在,也未必會幫我撐腰,風吟,今日他們敢打你,若我忍氣吞聲,他們隻會越來越過分。”

說完,沈良薑拉著風吟直衝廚房,現下正是飯點,廚娘們都在後廚忙活著。

沈良薑忽然推開門,眾人聞聲轉頭,瞧見她氣勢洶洶出現,一個個眼底露出幾分怯意。

“這廚房煙大,大姑娘千金之軀怎麽來這兒了?”廚娘訕笑著道。

沈良薑不理會她,眸子掃了眼眾人,冷聲問道:“誰打的風吟?”

一個個頓時轉過目光,裝沒聽見,沈良薑直接上前,舀了盆水往鍋裏潑。

“哎呦我的天爺呀!這可是二夫人的膳,大姑娘您這是幹什麽呀?”廚娘叫苦連天。

沈良薑嗤笑了聲,“我再問一次,誰打得風吟?”

“是我!風吟姑娘在這兒撒潑打野,甚至動二姑娘的膳食,奴婢這也是怕二姑娘怪罪,無奈之下才教訓了風吟姑娘。”

沈良薑轉眸望向開口的廚娘,她眸底的冷意讓原本還仗著李氏與沈西蕪不將沈良薑放在眼裏的廚娘心底忽然一哆嗦。

“我的人,你還不配打。”沈良薑冷冷啟唇,而後瞥了眼風吟,“她方才怎麽打你的,去雙倍打回來,若敢還手,便立刻叫人牙子來。”

聞言,廚娘頓時臉色一白,想到李氏,才強硬幾分,“大姑娘!奴婢是二夫人的人,您無權發賣奴婢!”

沈良薑諷笑了聲,“你是沈家的奴婢,奴婢欺主,沈家便容不下。”

廚娘啞口無言,奴才欺主不論在哪個府上都是絕對不可觸犯的逆鱗,因此她雖敢對風吟動手,卻必須得對沈良薑恭恭敬敬的。

廚娘咬牙,心裏雖不甘,卻是不敢再頂撞沈良薑,生怕被她治個惡奴欺主的罪名。

風吟上前,揚手啪啪兩下打在廚娘臉上,這兩巴掌她是用盡了力道的,廚娘臉頰很快紅腫了起來。

“琅苑的膳食呢?”她眸子一掃,立即有侍女應聲,“大姑娘,琅苑的膳食已經好了,奴婢這就給大姑娘送過去。”

沈良薑哼了聲,轉身離開,廚娘才捂著臉哭起來,她這般一鬧,其餘的人也不敢再裝腔作勢怠慢琅苑了。

另一邊,沈西蕪氣得一手拂落桌上的茶盞,“沈良薑竟敢如此囂張!”

一旁喝茶的李氏瞥了她一眼,“好了,你傷才好,沒得為了她氣壞了身子。”

“娘親!”沈西蕪氣憤道:“您瞧瞧她,如今祖母沒了,大伯又在禦醫院裏當值,回來的時候甚少,這個家都是娘親在操持,她本該恭恭敬敬的過來同您請安,夾著尾巴做人,可您看看她……”

“老夫人離世沒多久,府裏的事不好鬧大,你且忍忍,過段時日我自會慢慢收拾她。”

說著,李氏瞥了她一眼,“還有你,你鬥不過她便少去招惹她。”

“娘親!我既是咽不下這口氣,若不是她,我怎會在牢獄裏關這麽久?您都不知道我在牢獄裏吃了多少苦……”

瞧著沈西蕪委屈的樣子,李氏一陣心疼,輕拍著她後背寬慰她,“好了好了!娘親答應你,不會讓沈良薑好過的。”

……

“姑娘,奴婢方才去集市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容大人,您猜奴婢聽到了什麽?”

沈良薑剛午睡醒,困意未散,接過風吟遞來的果子茶抿了口,才懶懶問道:“什麽?”

“容大人又升官了,還是正三品的右副督禦史。”

“右副督禦史?”沈良薑挑了挑眉。

“是啊!聽聞容大人立了很大的功,聖上對他格外賞識,直接就提拔為右副督禦史,姑娘,容大人可真厲害,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從咱們沈家的門客成了三品朝臣。”

“三品算什麽,他可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待太久。”前世,他可是到了首輔的位置。

“不過,雲麾使是武官,右副督禦史卻是文官,容大人還真文武兼備。”沈良薑搖頭失笑。

“沈姑娘謬讚。”

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沈良薑愣了愣,轉眸朝聲源處望去,就瞧見容衍從窗口翻進來。

他抽了抽嘴角,“這青天白日的,沒想到容大人還有翻深閨女子窗戶的癖好。”

“是來謝沈姑娘的,不過。”容衍打量了她幾眼,“我瞧沈姑娘好好的,怎麽我遞帖子,沈姑娘卻避而不見?”

沈良薑皺了皺眉,看向風吟,風吟忙搖搖頭,“奴婢沒有收到容大人的帖子啊?”

“是沈家門房說的。”容衍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方才翻進來的時候,我還聽聞沈大姑娘快要成親了。”

“成親?我怎麽不知道?”沈良薑忙轉頭朝風吟道:“你去瞧瞧。”

風吟點頭,小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神色焦急的回來,“姑娘,奴婢問了他們,昨日京西徐公子前來提親,是二夫人接了聘禮。”

沈良薑臉色一沉,“我這二嬸可真是著急。”

“京西徐家……徐家嫡子可才八歲,庶子倒是弱冠了,隻是聽聞他不學無術,是個十足的草包。”

容衍看了她一眼,“若需要我……”

“需要。”沈良薑立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