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容音打了

風吟歎了口氣,“可是姑娘若是去,容音也定會刁難姑娘的,不然……索性姑娘裝病?”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雪意淡淡道。

“雪意說的沒錯,明日小心些就是了。”沈良薑朝兩人揮了揮手,讓她們去準備參加宴席用的東西。

京都閨閣的姑娘們平日無事便會舉辦宴席,內容無非是賞花喝茶、吟詩作對,打著這些附庸風雅的幌子暗中攀比,

例如誰的衣裙是最當下最時興的,誰的首飾更精致珍貴,誰家裏又升了什麽官。

沈良薑這次封了縣主也毫無例外的被人圍著誇讚了一翻。

“仁月縣主的醫術當真是了不得,聽說上次仁月縣主還送了雪肌丸給清嘉郡主。”

“我昨兒瞧見清嘉郡主,那肌膚果真是越發嫩滑白皙,叫人好生羨慕。”

“竟有如此奇效,仁月縣主,那雪肌丸你可還有?我可以出銀子買。”

“就是,我也可以出銀子,仁月縣主,你開個價。”

沈良薑笑了笑,“不滿各位,我的醫術隻是皮毛,那日救了宜王妃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至於雪肌丸也是我找神醫求來的。”

“怎麽?本公主這兒何時成了你們做買賣的地方了?”

一道聲音忽然想起,瞧見來人,原本圍著沈良薑的姑娘們頓時散開,朝來人福身行禮。

“容音公主。”沈良薑溫聲開口。

容音卻慢慢走至她身前,忽然揚手,啪的一下打了沈良薑的臉,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容音竟如此囂張跋扈。

“沈良薑,莫要以為父皇給你幾分臉麵,你便忘了自己是誰了,一個大夫出身的丫頭竟也敢在本公主這兒放肆。”

沈良薑垂著眸子,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耳邊再次傳來容音的聲音,“怎麽?你在本公主這兒公然賣藥,本公主還教訓不得你了?”

方才那些還找沈良薑買雪肌丸的姑娘們頓時一個個低著頭,生怕被容音的視線掃中。

這般公然羞辱,容音公主當真是恨極了沈良薑,隻是不知沈良薑是會公然與之對上,還是生生吞下這口氣。

眾人正在心裏腹誹,就瞧見沈良薑神色平靜的朝容音福身,“是良薑衝撞了公主,公主教訓的是。”

容音嗤笑了聲,眼眸裏露出幾分不屑。

眾人更是沒想到沈良薑真的會生生咽下這口氣,這兒都是宦官家的姑娘,瞧見沈良薑這般,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容音今日厭惡沈良薑便可以這般蠻不講理的教訓她,那來日若她們得罪了容音豈不是也要落得與沈良薑一般下場?

是以,宴席還未開始,眾人便興致缺缺,沈良薑臉上受了傷,便直接回府,羞辱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容音自然不會挽留。

“仁月縣主快些回去吧!不然那臉若是毀了可怪不得本本公主。”容音涼涼笑道。

馬車裏,風吟心疼的替沈良薑敷著藥,一邊淚珠子直流,“這下手也太重了,這個容音公主真是壞,故意把姑娘叫來當眾羞辱,再有下次,姑娘還是裝病吧!”

“好了!”沈良薑笑著擦了擦她的眼淚,“我不疼。”

“都腫了,怎會不疼?姑娘安慰奴婢罷了!姑娘怎麽忍得下去……”風吟哭得更厲害了。

沈良薑無奈搖搖頭,轉眸看向窗外,她知曉容音會為難她,卻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過分。

“不忍又如何?誰叫人家有個全天下最厲害的爹呢?”

“姑娘……”風吟吸了吸鼻子,不知該如何安慰沈良薑,便忍不住捅了捅雪意的胳膊,

“雪意,你倒是說句話呀!姑娘都被人欺負死了。”

雪意咬著下唇,眸子裏滿是歉疚,“姑娘,對不起……”

沈良薑笑了笑,“你道歉做什麽?又不是你打的,好了,你們兩個回府了不許胡說,還有,這兩日我就不去給祖母請安了,雪意,你替我走一趟,就說我著涼了,怕過了病氣給祖母。”

雪意點頭應聲,怕沈老夫人得了消息,沈良薑回琅苑都刻意挑隱蔽的路走。

“容大人?”風吟看著迎麵走來的人訝異道。

忙移著身子把沈良薑擋住,容衍仍舊一眼瞧見她那紅腫的臉,他眉頭一蹙,詢問道:

“你的臉怎麽了?”

“不小心撞牆上了。”沈良薑遮著臉道。

容衍眸色暗了暗,也沒有拆穿她,隻道:“下回走路小心些。”

“知道了,容大人這是要出遠門?”沈良薑詢問道。

他手中還拿著個包袱,瞧見就像出遠門,可容府不是快修繕好了麽?他這個時候出去?

容衍微微點頭,“封聖上之命,要出門一趟。”

“那容大人一路平安。”沈良薑想了想,從懷裏掏出個平安福遞給他,

“這是之前祖母受傷時我求的平安符,如今祖母康複,可見很是靈驗,這個就送給容大人吧!希望它也能保佑容大人平平安安。”

容衍看著手中的平安符,心底莫名滋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他微微頷首,笑道:“多謝。”

沈良薑揚了揚眉,容衍又對她笑了,看來她討好未來權臣的路還是很順利的。

“風吟,日後每隔兩日便去青山院打掃一回,裏頭的東西可不許碰。”沈良薑叮囑道。

風吟笑著應聲,“知道了。”

沈良薑臉上的傷三日才消下去,而這三天容音也不好受,不知為何,從那日之後,她打了沈良薑的那隻手便無端奇癢無比。

她召了禦醫來瞧,可禦醫根本診不出什麽來。

容音氣得摔了一屋子的東西,“沈良薑!”

坐在一旁的蕭樞眠聽到她的話,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溫柔的開口,“公主,您這又是怎麽了?”

“還不是沈良薑,定是她下了毒,我的手才會這樣癢!”容音憤怒道。

蕭樞眠歎了口氣,“這怎麽可能?那日是公主打了她,莫非她還能提前把藥抹臉上不成?那她的臉怎會安然無恙?”

“她會醫術,自然有法子!”容音瞥見蕭樞眠臉上的不耐,心底的火頓時蹭了上來。

“蕭樞眠!你這是何意?怪我打了沈良薑?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