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陽東鎮
“對了,如果你想要一個行動方便些的身份,不如到陽東鎮的獵人公會注冊一個獵人身份吧?”
王虎回想起幾日前吳詠所留下的話,輾轉幾日,陽東鎮卻已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區營地畢竟太過偏遠,王虎一行人在蠻荒的山林連續跋涉了幾日,露宿郊野,除了能趴在王虎肩膀上的寒川曈外,其餘人皆是不太輕鬆,希望能在陽東鎮好好地修整一番吧。
然而還沒等王虎進陽東鎮的門,便是遇上了麻煩。
這個鎮子已是曆經開發,不再像尋常的擴荒營地一樣什麽人都要,什麽人都可以進。
不僅是鎮門把守嚴實,營造好了數個崗樓,還架上了機槍,而且鎮門口還有身著草灰色製服的衛兵駐守,設置關卡,對來往的商旅按厘抽稅。
門崗上明晃晃地掛著一個牌子,倘若是沒有身份證明的人員,十人以下則需要繳納五十塊荊城幣的保證金,方可獲取一個臨時居住證明,進入到陽東鎮內。
這對普通人而言,倒是一筆不小的款項,光是進這個鎮子的門,就得一次性-交出一兩個月的工資來,可謂是天價門票了。
然而對王虎而言,這倒是小事一樁,隨手便抽出了一張百元荊城大鈔。
“沒零錢,勞煩你找找。”若是從前,王虎指不定還要摳摳索索一番,以便財不露白,但是現在卻也不必那麽麻煩了。
原本百般聊賴,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王虎的衛兵隊長,頓時間便來了精神。
他原以為這些人衣著不顯,看起來像是荊燕城西城區或是哪個擴荒營地的平民,妄圖來陽東鎮討飯吃,沒想到身上還真是有些油水的!
“每個人五十塊,你們這四個人,一隻寵物我便算二十塊,算你們兩百四十塊,你這一百不夠!交完錢後,來我這裏登記!”
那個衛兵隊長擺了擺手說道,王虎打量著他,就像是打量著什麽稀奇的動物,不僅沒多掏出錢,反而還把那一張百元大鈔給收了回去。
“你耍我啊?我看你是想沒事找事!”眼見王虎不交這筆錢了,還用這種眼神望著自己,那個衛兵隊長站起身來,招呼了幾個衛兵,將王虎一行人團團圍住。
“想好了,在這裏鬧事會有什麽下場?”衛兵隊長指著崗樓上的那挺機槍,不屑地盯著王虎:“能用錢解決的事,別不知好歹地把命給搭上了!”
王虎使了個眼色給張遠,張遠點了點頭,雙手幻化成了火焰。
這個衛兵隊長的腿止不住地向後倒退兩步,異能者詭異的手段著實讓普通人感到恐懼,更別說一個隨從都是異能者,那麽這個領頭的該是有多恐怖?!
“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王虎這時才打算再跟他說話。
“十人以下收五十,我們也是按規章辦事,還請您多擔待……”衛兵隊長的臉色迅速地變化著,隨後毫無心理負擔地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王虎遞過一張百元大鈔,他點頭哈腰地接過,隨即恭順地雙手遞來一張五十麵額的荊燕鈔。
“我們初到貴地,對陽東鎮不是很了解,能否派一個衛兵來給我帶路?不知貴地的規章是否允許……”王虎捏著這張五十塊的鈔票,接著往衛兵隊長的手裏一遞。
“當然允許!為貴客服務,是我們的義務!”衛兵隊長眉開眼笑地說道,隨即順勢收下這筆額外的油水,對著一個衛兵喊道:“小秦,今天你就為這些貴客們帶路,介紹一下我們陽東鎮!”
雖然是隊長收錢,他跑腿,但小秦還是臉上毫無不滿地走了過來,誰叫這世道就是這樣呢?
懂了,陽東鎮的規章就是刀子硬,錢囊足,就可以橫行暢通,王虎點了點頭,拿到了一個臨時居住證明。
財不露白是弱者保護自己的手段,但當自己已經可以無視這些平民畏之如虎的麻煩時,那自然是自己想如何便如何,這便是力量提升帶來的實在好處。
然而自己什麽時候可以在吳詠這樣的強者麵前,按自己的規矩,而非他的規矩辦事呢?王虎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秦先生,你們這裏的獵人公會在哪?”
這位秦姓衛兵似乎對這樣的稱呼很不適應,低眉順眼地對王虎說道:“大人,您就叫我小秦吧,獵人公會離鎮門口還有一段距離,要不要我替您雇一趟車子?”
王虎不置可否,小秦便叫來了街麵的一輛人力車,商量好了價錢,便招呼王虎等人坐上寬敞的人力大篷車。
五個人擠在車內,即便是兩個車夫並肩地拉,速度也不會有多快,王虎恰好可以透過遮蓬,好好看一看外邊的街景。
這個小鎮不會顯得多富裕,然而卻是很少能看見乞丐和遊手出沒,跟荊燕城西城區的破敗景象大相庭徑,似乎平民在這並不會難以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再不濟也能拉一拉人力車,在街邊叫賣一些簡單的吃食。
不過規模也並不大,大概二十來分鍾,兩名車夫便將他們拉到了目的地,掙得了一份還算豐厚的苦力錢。
王虎走下車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棟水泥砌成的樓房,上麵居然還鋪設著太陽能電熱板,看來裏邊還有電力設施供應。
老實說,他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獵人公會到底是怎麽樣的。
然而這家獵人公會門內顯得格外冷清,除了工作人員外,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散布在大廳,但卻清一色地不是普通人。
因為門口懸掛的告示牌,清晰地寫著除工作人員外,或有其他特殊事項外,普通人是不允許進入的,非得是異能者或是武者才有資格入內。
盡管上麵沒有寫違反的懲罰措施是什麽,但王虎可想而之,獵人公會裏的異能者們應該是不會跟普通人心平氣和地講道理的。
“我在門外等候,大人您先進去辦事吧。”小秦恭順地站在門外,身為這個鎮子衛兵的他,竟也是唯恐冒犯這個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