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錦上添花

然而這路鼠群也沒有聚成群的機會了。

既然重創了它們的元氣,把它們給打散開來了,王虎又怎麽會給它們再恢複元氣,再聚攏成群的時間和機會呢?

其實從某種意義來講,螢火鼠跟西城區的民眾是非常相似的。一隻螢火鼠根本就沒什麽用,但組成黑潮時卻肆無忌憚地把遠比自己要強的生物列在食譜當中。

而西城區的普通人也是一樣的,除非是特別出眾的,就像王虎一樣,否則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什麽事,改變不了什麽。

但組織起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王虎隻是粗淺地將一條街的人組織起來,他們就能用一些熱武器和簡陋的冷兵器,憑借著防線將一股鼠潮給打殘了。

螢火鼠聚攏起來很厲害,那人聚攏起來難道就不厲害麽?

現在這些螢火鼠元氣大傷,暫時聚攏不起來了,可人卻已經組織起來了。接下來王虎打算讓巡警牽頭,帶著良家子和貧民們掃**那些分散、零星的螢火鼠。

分散的它們,又怎麽可能會是一隊又一隊組織起來的人的對手?作捕鼠陷阱也好,下藥也罷,就算是趕上去拿木棍砸都給它砸死了。隻要它們不量變產生質變,人對付它們的辦法可多得很。

零星的人會被黑潮所吞噬,但分散的螢火鼠又何嚐不會被人群所屠戮?

而那些螢火鼠也不是撒豆成兵變出來的,也是要生,也是要長的,殺一隻便少一隻,更是少了未來它們可能繁衍出來的許多隻。

殲滅有生力量是絕對沒有錯的,甚至是贏得一場戰爭的最佳法門。

望著堆疊如山,正在被焚燒清理,以防瘟疫的鼠屍,還有臉上洋溢著笑容的人群,王虎感到心頭中的那股鬱氣終究是吐出來了,他憋了好久。

當初被這些鼠輩追著跑,自己連同手足都差點命喪黃泉的那種壓抑感、絕望感,別人可能覺得理所應當,認為這就是命,這就是自己的賤命,但王虎卻不甘,他絕對不服!

不服,他就打回去!

來來來,你們當初不是很能耐麽?怎麽現在被我帶人按著殺,被我當成垃圾一樣燒?!

如果當初王虎選擇跟絡腮胡跑了,可能這股鬱氣就一直鬱結於心,這個噩夢將一直縈繞著他!

但現在他卻親手出了這口惡氣,親手將這個噩夢一拳一拳地擊碎了!

痛快!

“虎哥,王二,我們做到了!”滿臉血汙的劉猴子意氣風發地說道,此刻他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王二激動地點了點頭,王虎看見他的眼眶似乎有點濕,估計是想起了他那被螢火鼠啃食殆盡的大哥……

劉猴子的父母雖然死於上一次鼠潮,但那時他還小,甚至都沒怎麽記事,感情也不深。

對於劉猴子而言,更多的是仇恨得報的興奮。然而王二的親哥,是一個月前喪生在鼠潮當中,王二怎麽可能能忘?!

“不必忍著,痛快地哭出來吧,沒什麽丟臉的。”王虎拍了拍王二的肩膀,王二終於不強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眼淚滴落在了地上一灘血泊當中,濺起一圈又一圈的血漣。

血海深仇,今日終究得報!

一個月前,三人結伴在屍山血海當中,掙命而出,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同時也結下了深深的情誼。

而今日,三人共同擊破了這深深的陰影,共享這份榮耀!

但此時,卻有一個早已被王虎所遺忘的聲音傳來……

“宿主達成成就,力遏鼠潮狂瀾!獲得一次簽到機會!”簽到係統的聲音再次在王虎的耳邊響起。

我擦,原來除了初始簽到外,之後要達成成就才能夠獲得簽到機會啊?!而且還不告訴我有什麽成就,要我自己去探索,這簽到係統還真尼瑪的坑。

王虎苦笑著搖了搖頭,幸好那時還在百樂街口防線的時候,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這坑爹係統上,否則他們兄弟三非得全葬身在那不可。

不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占這雪中不送炭,錦上來添花的坑爹係統,他是心安理得的。

“簽到!”王虎在心中默念到,同時猜想著,這個簽到係統會給自己什麽好東西,不會又像上次一樣給把槍就完事了吧?

“叮叮,宿主獲得三選一強化大禮包,請選擇!”

王虎搓了搓手,用意念查看了一下,這次簽到係統倒是給了些好東西。

一.治愈異能

宿主將獲得治愈異能與初始能量,不僅可以治愈自己的身體,還可以治愈其他人,不過治愈其他人所消耗的能量翻倍,收效減半。

能量可通過進食、休息恢複,異能可通過長期不斷使用提升。

二.欺詐異能

宿主將獲得欺詐異能與初始能量,發動異能時,宿主的言語將更容易影響目標的心理,更加容易欺詐對方。不過欺詐的成功概率,仍與宿主的話術,目標對宿主的印象有關。

能量可通過進食、休息恢複,異能可通過長期不斷使用提升。

三.提升雙管獵槍的活性

影響未知。

王虎長長吐出一口寒氣,好家夥,看來胡子老刀說得沒錯,自己手中這把雙管獵槍是名副其實的詛咒之槍,有古怪!

提升雙管獵槍的活性?那麽之前這把雙管獵槍就有活性嘍?!

不過能跟其餘兩個貨真價實的異能選擇放在一起,那麽它的效果絕對不會差,甚至會更強——因為它很可能有副作用。

這三個選項都值得參酌,王虎決定先暫時不選,沒必要這麽猴急。

“虎哥,遠子有事找您!”一個貧民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猶豫地對王虎說道。

王虎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隱約覺得是很重要的事,腳步也不免加快。

趕到防線右翼時,那裏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鼠屍,防線內外,房屋內外,全都彌漫著血腥。

而張遠癱倒在血泊中,腹部被鋒利的鼠爪撕裂開了好幾個口子,不斷地淌著血,即便被包上了繃帶,血液也止不住地深滲出來。

“虎哥……咳…嘿,我那箱綠果雜麵什麽時候結賬,我可給你守住了,沒有食言,但你要抓緊時間給我啊!”

“不然你就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