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經過

常櫻回想起來之前的畫麵,仍然是心有餘悸。

巨大的漩渦就在她的不遠處,裏麵似乎發出了陣陣呼嘯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飛白,你帶我們來這裏做什麽?”作為這幾個人當中最為年長的常櫻對著這個妖魔說道。

這個叫做飛白的妖魔,看起來和其他的妖魔不太一樣,他的脖子上有著一大塊白斑,相傳是他修習邪術留下來的。

至於到底是什麽邪術,他們就不得而知了,也僅僅是聽說而已。

飛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這幾個人,與此同時手指在人群中輕輕的點著,似乎是在數著人數。

耳邊的呼嘯聲還在繼續著,常櫻有些好奇的朝著漩渦裏麵看了一眼,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漩渦裏麵的顏色不太對勁,是殷紅色,像是血液的顏色。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這個地方她從前也來過,似乎並不是現在看到的這副樣子。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是木春河,可是此時這裏卻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和自己從前記憶中的木春河大不一樣。

“差不多夠了。”隻聽到飛白口中說出來了這麽一句。

“什麽?”這句話自然沒有逃過常櫻的耳朵,她抬頭看向飛白問道。

什麽差不多夠了,從剛才過來之後飛白的行為就一直有些奇怪,再加上所處的這個環境,使得常櫻不得不多想。

誰知飛白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環視著這幾個人,突然他走到了其中一個人的麵前。

飛白將那個人的手臂握住,然後一下將他給提了起來。

就在眾人詫異飛白是要做什麽的時候,隻見他一下子將常櫻的這個師弟給扔進了漩渦當中。

“師姐,救我……”隻發出了一聲短暫的求救聲,他就沒了聲音,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常櫻愣愣的看著漩渦那裏,哪裏還看得到半點他的影子,早就已經化作了一攤血水和下麵的這些血水混合在了一起。

“飛白,你這是做什麽?!”常櫻怒道,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發現這是妖魔的陰謀,還隻是以為是飛白失手了而已。

“是你們自己跳,還是我來動手?”飛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常櫻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這些妖魔這是想要他們的命啊。

這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了主意,全部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常櫻,這些人當中頂數她最年長了。

雖然是這麽說,她的年紀也還小,一直在常山的庇護下成長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麽事情。

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這是要做什麽?他們派你來的嗎?”常櫻對這個飛白可沒有什麽太好的印象,直接出言頂撞道。

“少廢話,我可是奉命而來的,你們這些人今天都要留在這裏。”飛白冷笑著,他的身體此時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息,脖子上的那塊白斑此時看起來更加詭異了。

無數千奇百怪的念頭瞬間在常櫻的鬧鍾如同走馬燈一樣閃過,最後都隻匯聚成了一個字,跑!

“我們快走!”常櫻朝著這幾個人大喊著,話音未落她隨便找了個方向開始朝前跑去。

其餘的人聽到常櫻的話之後也絲毫不含糊,他們分散開來,不過有幾個人還是緊緊地跟著常櫻。

“你們以為這樣我就逮不到你們了嗎?”飛白懸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人,就像是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一樣。

要知道,飛白殺了他們就像殺死一隻小雞仔一樣容易。

常櫻不停的跑著,身後不斷的傳來奇怪的聲音,已經有一些師弟妹被抓回去了,這樣抱頭鼠竄也不是個辦法,要趕緊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跑著跑著,常櫻突然看到不遠處一片白茫茫的景象,那不是冬櫻山嗎?

相傳冬櫻山是一座無比聖潔的山,一切邪魔汙穢都無法靠近這座山,所以妖魔也是到不了那山上的,既然這山近在眼前,那不如先逃到上麵去先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再說。

“快,你們跟上一點,我們去冬櫻山上躲一躲。”常櫻看著身後已經有些落下了的人說道。

很快這幾個人當中就傳出來了質疑的聲音,“師姐,冬櫻山詭異無比,恐怕有危險。”

常櫻氣急敗壞的說道,“難道我們要落入妖魔的手中像常楓師弟一般的下場嗎,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了。”

常櫻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大家可是都看在眼裏的,誰會願意自己淪為那個樣子。

他們已經沒得選了,不管傳說是真是假,此時到冬櫻山上去躲避一陣子,都已經成為了他們唯一的選擇。

看著越來越近的冬櫻山,他們幾個人加快了步伐。

等到到達了山腳下的時候,妖魔飛白也馬上到了他們的附近,於是他們便抓緊往山上爬了上去。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到了山上之後妖魔似乎也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在山腳下徘徊著。

他們自然是不敢下山去的,隻得在山上停留著。

這裏到處都是積雪,沒走幾步便有一棵櫻花樹,淡粉色的花瓣落下來鋪在雪上看起來格外好看。

可是沒呆多久,他們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了,感覺似乎有些熱,有些人還開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常櫻的反應倒是沒有這麽劇烈,她意識到這是在這裏久留的緣故,可是妖魔還在山下,他們此時也就隻能在這山上待著。

眼下能做的事情也就是繼續往山上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人來幫忙,或者是找到什麽能夠解決現在困境的辦法。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常櫻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眼皮也越來越重了,眼前的景物似乎都有些模糊,連走路都變得有些搖搖晃晃了起來。

“再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常櫻對著葉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