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做客婁家
婁家是大戶人家，做事情也周到極了，專門派車將何雨柱從四合院接到了家。
何雨柱坐在婁家的獨門小別墅剛開始感到不自在，好在婁家的人都很熱情，也讓他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何師傅，昨天的事情小娥都和我們講了，謝謝你讓我們看清許大茂是什麽人。”
婁母親手給何雨柱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手中。
婁母現在有多後悔，就有多感謝何雨柱。
她和許大茂的母親很熟悉，之前兩個人在一起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原本以為許大茂是一個值得托付女兒一生的人，卻沒想到是一個亂搞男女關係的混蛋。
一想到女兒險些被自己推入火坑，她就悔恨交加。
“何師傅實不相瞞，我們兩家都商定好了下周給他們兩個人定親。”
“還好因你的緣故，及時發現了許大茂的真麵目，不然娥子這一輩子就讓我們老兩口耽誤了。”
婁父坐在一旁，略帶自責的說道。
婁小娥連忙寬慰父親。
“爸，不怪我們看錯了他，是許大茂那個人太會裝了。”
“我沒嫁他之前，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是上天保佑。”
婁父欣慰的看著女兒，微笑著說：“娥子，你能這麽想，我這個當爸的就放心了。”
“你和許大茂散了是一件好事，以後，我和你媽一定給你找一個靠譜的人。”
聽著父親的話，婁小娥害羞的低下頭，偷偷的看向何雨柱。
察覺到婁小娥的目光，何雨柱不自然的幹咳兩聲，僵硬的接話。
“伯父伯母，就像你們女兒說的那樣，不必自責，這不是你們的錯，你們也是愛女心切，才被許大茂蒙蔽了。”
“也就是因為現在的境況，不然，你們怎麽會起了心思看上許大茂當女婿。”
這話其實並不新鮮，是每個人心裏都清楚的事實，隻不過很少有人這樣直白的講出來。
其他三個人被何雨柱如此直接的說話方式嚇到了，都呆呆的看著何雨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才合適，
而何雨柱仍然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今天我來婁家，也是有一些話想和你們說的。”
“我和婁家其實也有點緣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其餘三人都感到十分愕然。
三人一臉困惑的表情讓何雨柱感到好笑，他輕笑出聲。
何雨柱邊笑邊說：“要是沒有婁家，就沒有紅星軋鋼廠的基礎，更不會有我這個軋鋼廠食堂的廚子。”
“換句話來說，其實我受了婁家的恩惠。”
“今天我就仗著膽子，說一些話，大家姑且一聽。”
見何雨柱神色嚴肅起來，三人也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剛剛也說了，要是早些年，許大茂這種貨色根本攀不上婁家。”
“不過，今日不同以往了，婁家的日子如今可是比不上許大茂我們這些人安穩。”
“婁家的成分不好，待在北平城終歸是不安穩，還不如出去過兩天安生日子。”
“你們都是讀過書有本事的人，不必擔心生計問題，出去肯定也能做一番事業。”
當婁母、婁小娥還處在這番話帶給他們的震驚之中，婁父已經是一臉欣賞的看著何雨柱了。
婁父的內心現在用驚濤駭浪形容也不為過。
何雨柱今天對他們說的這一番話，他早在心中想了千萬遍，但始終是沒有下定決心。
聽到何雨柱都建議他們一家應該及時離開，他震驚之餘心裏還多了幾分慚愧。
慚愧於他這樣一個自認學富五車、見多識廣的人，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廚子能斷則斷的魄力。
“何先生，你當廚子之前是做什麽的？在那裏讀的書？”
婁父好奇的問何雨柱。
何雨柱怔了一下，繼而說道：“我從很小就開始學做飯，除了當廚子，也沒做過其他的，至於讀書就更沒讀過幾本了。”
婁父的眼睛蹬得更大了，結結巴巴的打圓場。
“那何師傅就是天資過人，天生下來就能洞察世事。”
……
幾個人談得很投機，吃過午飯之後又聊了很久，直到太陽落山，何雨柱才離開了婁家。
當天晚上，婁父把自己關在書房。
第二天，他向家人宣布了一件事情，舉家搬遷香港。
“爸，這也太突然了吧？我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你突然讓我離開，我真的接受不了！”
婁小娥對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娥子，聽你爸的話，這都是為了咱們家好。”
婁母在大事上麵一向是聽從婁父安排的。
“娥子，昨天何雨柱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咱們家早一天離開北平城，就早一天能過上安生日子。”
“這兩天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已經給全家人定了三天之後飛往香港的機票。”
婁父說了這些話之後，婁小娥就明白她離開北平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她沒有辦法改變。
她心裏不自覺的想起了何雨柱這個人，莫名的不舍，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爸，我知道了。”
她失魂落魄的應了一聲，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婁小娥臥室。
書桌上扔著滿滿的一桌紙團。
婁小娥想寫一封信留給何雨柱，卻沒想好該怎樣落筆。
他們兩個人說不上熟絡，何雨柱收到她的信都會感到奇怪吧……
也許她去了香港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北平城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有機會遇到何雨柱。
婁小娥心亂如麻，左思右想還是拿不定主意，最終還是把紙和筆放回了抽屜裏。
三天內，婁小娥無數次的想寫一封信，或者當麵去和何雨柱道別，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
她不去就山，山卻來就她了。
在她們家要離開北平城的當天，她在自己家裏見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是被婁父喊來的。
人能離開北平城，房子卻帶不走。
婁父將鑰匙留給了何雨柱，拜托他照看房子。
“沒想到感覺剛認識你，就又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老天還真是愛捉弄我。”
心中明白，很有可能是最後一麵，婁小娥說話也大膽了起來。
婁小娥眼含哀怨，何雨柱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一點也不困難。
何雨柱有點尷尬的打哈哈。
“會見麵的，你們之後肯定也會回來的，到時候我給你們一家人接風洗塵。”
“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吧。”
婁小娥柔情的看著他，輕輕的說。
最後，婁小娥帶著遺憾離開了北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