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聾老太太擴大矛盾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何雨柱這兩天卻總是眉頭緊鎖。
讓何雨柱發愁的事情是他和一大爺現在的關係也太尷尬了。
一大爺現在是完全把他當作了空氣，無論是在四合院還是在紅星軋鋼廠，見了他就跟不認識一樣，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他。
一大爺會這樣對待他和前兩天的事情脫不了幹係。
他想要請一大爺去冉老師家裏給自己保媒，但一大爺一心想要撮合他和秦淮茹。
結果，他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給一大爺，轉頭就和冉老師把親給定了，這一鬧是徹底把一大爺得罪了。
捫心自問，何雨柱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想和誰在一起完全是他的自由，一大爺出於自己的利益想要安排他的人生大事，才是不道德的行為。
何雨柱心裏麵早就把對錯長短論得明明白白了，但是，他並不打算一直這樣和一大爺較勁。
主要是在一個院子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相視作空氣實在是讓人不得勁兒。
何雨柱為了和一大爺修複關係，專門去找聾老太太。
“老太太睡著了？”
何雨柱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還沒走到聾老太太的房門口，遠遠的就看到聾老太太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麵。
聽見何雨柱的聲音，聾老太太一下子就把眼睛睜開了，把湊在她身邊的何雨柱都嚇了一跳。
何雨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按著猛然加快跳動的心髒，說道：“呦，老太太你是擱這兒裝睡呢！”
“我見今兒個太陽好，專門出來曬曬太陽。”
“柱子，你找奶奶來，是要給奶奶做吃的嗎？”
聾老太太看著何雨柱手裏拎的一塊豬肉，笑著問他。
“對，買了點五花肉，給你紅燒著吃。”
“我在順便求奶奶幫個忙。”
何雨柱說著就坐到了台階上麵，離得聾老太太很近。
聾老太太認真嚴肅的說：“孫子，什麽事啊？能幫的奶奶一定幫！”
何雨柱趕緊把自己的來意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通。
聾老太太聽的十分的認真，表情一點點的嚴肅了下來，最後，臉上都帶上了一些惱意。
“易中海太過分了！”
聾老太太是真的生氣了，都開始喊一大爺的名字了。
何雨柱來找聾老太太是想把事情解決了，而不是想進一步擴大矛盾。
這時，何雨柱選擇先說一些自己也不太信的話，從而平息聾老太太的怒火。
“也不全怪一大爺，是我沒處理好這件事，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一大爺可能也是為了我好，才會想要撮合我和秦淮茹。”
“老太太，一大爺孝敬你，也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說說情，讓他別看見我全當不認識了。”
聽完何雨柱的話，聾老太太長歎一口氣，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何雨柱說。
最終，聾老太太隻是皺著眉，語重心長的說：“柱子，你也太傻了。”
聾老太太的話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擔憂。
何雨柱感受到了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懷，這讓他的心變的軟塌塌的。
何雨柱的眼眶都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我去找一趟易中海，你就什麽也別管了。”
聾老太太拄著拐棍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就要去找一大爺。
一邊走還嘴裏嚷著不讓何雨柱跟著去。
何雨柱不可能讓聾老太太一個人去找一大爺，對於聾老太太說的話，他就當沒聽到一樣，一路都跟著聾老太太。
“易中海你出來！”
聾老太太被何雨柱攙扶著，舉著拐棍，指著一大爺家的房門口，大聲喊。
“你個為老不尊的一大爺，仗著年紀大、輩分高，就欺負我孫子！”
“我告訴你，我這個老太婆子還在，誰也別想欺負我孫子。”
聾老太太一聲比一聲高，底氣非常足。
而何雨柱站在一旁，心裏麵五味雜陳，極其複雜。
感動是一定有的，聾老太太對他的一份心，是世上獨一份了。
還有更多的是無奈。
自己明明是想要讓聾老太太給自己當說客的，怎麽就變成給他找場子了。
在聾老太太的偏愛維護之下，何雨柱有些瞬間都恍惚了，仿佛自己隻不過是六七歲的小孩，還在長輩的羽翼保護之下。
但是更多的是一種不好意思，願意羞恥心產生的尷尬，這種感覺，隨著旁觀人數的增多，而逐漸攀升。
“怎麽回事？聾老太太和一大爺就和親娘兩一樣，今天怎麽鬧這一出？”
“聽聾老太太話裏的意思，是一大爺欺負何雨柱了，她在給何雨柱出頭。”
“何雨柱是聾老太太的親孫子，一大爺就是她的假兒子。”
“我早就看出來一大爺和何雨柱的關係不對勁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
……
一大爺家的房門口，匯聚了越來越多的人。
大家夥兒說話的聲音也傳到了屋子裏。
一大爺原本想裝屋裏沒人，避免見聾老太太。
但隨著那些閑言碎語的入耳，一大爺裝不住了。
一大爺把房門打開了，一大媽也跟著他一起走到了院子裏。
雖然聾老太太一直在房門口對他破口大罵，但一大爺還是臉上掛著笑對聾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你這是鬧哪一出啊？”
“你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別站在院子裏了，有什麽事，我們進屋說吧。”
一旁的一大媽也走到了聾老太太的跟前作勢要攙扶。
“老太太咱們進屋說話。”
聾老太太一點也不客氣的將一大媽的胳膊甩開，沉著臉說：“有什麽話就在院子裏說，也讓大家夥也聽著評評理。”
“易中海，有什麽事你不清楚嗎？”
“你問問你自己，你都幹什麽缺德事了？”
聾老太太海從來沒有用這樣責怪的語氣和一大爺說過話。
一大爺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了，他麵無表情的看向了何雨柱。
迎接他的是何雨柱無所畏懼的眼神。
一大爺的心跳略微快了一些，深深的呼氣、吐氣之後，看著大家夥兒緩緩開口說話了。
“咱們院裏的人都知道，我和老伴兒，無二無女，這麽多年我們對何雨柱怎麽樣，大家眼裏也都看得到。”
“但是，我沒想到我們老兩口對何雨柱的好，在他心裏麵全是為了圖他給我們養老送終。”
一大爺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為了不落個卑微下賤的名聲，我們老兩口以後都不和何雨柱打交道了。”
太歹毒了！
說的話半真半假，全是對自己有利的！
對於一大爺嘴裏說出來的話，何雨柱隻有一個感受，害怕！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何雨柱陷入了無情無義的地步。
自己應該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吧……何雨柱心裏麵絕望的想。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何雨柱想自己的脊梁骨恐怕以後也得讓人戳爛了。
在何雨柱萬念俱灰的時候，聾老太太開口了！
“呸！易中海，我以前可真是小瞧了你，你也挺會說話啊。”
“你心裏麵是怎麽想的，你自己清楚。”
“你怎麽不和大家夥說說，你想讓柱子娶秦淮茹的事情？”
“你就是想讓柱子給你養老送終，存了這個心思，還不敢說出口，老婆子瞧不起你！”
聾老太太年齡雖然大了，眼睛卻依然很亮。
她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似乎能把一個人看穿。
聾老太太的話入了一大爺的耳，讓他臉上燒的慌。
而聾老太太的眼神，更讓他的心理防線全崩潰了。
一大爺一聲不吭的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