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賭收徒
第二十八章 打賭收徒
發愣了片刻,一聲淒慘的驢叫聲將她的心神喚回。
對了,小毛驢!
李莫愁慌忙轉過頭,緊張的望著小毛驢。
小毛驢此時的狀態很是不好,它雙眼通紅,鼻子上不斷的噴著熱氣,俱裂的喘息著,身子更是一陣陣的顫抖著,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病痛一般。
看到小毛驢的慘樣,李莫愁頓時心疼不已,忍不住的,她眼中流出一絲淚水,抽噎起來。
旁邊正在加緊為何不醉療傷的黃藥師見了,不由開口道:“不必擔憂,先為自己療傷吧,這小毛驢是得了一樁大機緣,不會有事的”
說完,便再次閉上眼睛,全力為何不醉療傷。
李莫愁聽聞此話,心中擔憂方才放下了三分,盡管黃藥師已經勸解過她,但她還是固執的挪到了小毛驢的身旁,方才盤坐下來,服了九華玉露丸,閉幕調息。
小腿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暫時可以不必顧忌,還是先治療內傷比較要緊。
一時之間,原本血腥的戰場瞬間靜息下來,針落可聞。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李莫愁率先運功調息完畢,停了下來,站起了身子,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遠處,黃藥師和洪七公兩人卻依舊還在為何不醉療傷。
看樣子,何不醉體內的傷勢確實是重到了極點,不然的話,兩道絕世高手合力為他療傷,怎麽會耗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完成!
小毛驢此時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至少已經開始平穩下來,沒有那些嚇人猙獰的樣子了,隻是躺在那裏,閉目喘息著。
黃藥師和洪七公兩人此時也是極為吃驚的,兩人雖然對何不醉體內的傷勢早已有了一絲預料,但不曾想,這傷勢還是遠遠地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首先,他們得用真氣讓何不醉體內破裂的經脈催生,愈合。然後,他們就得大耗真氣地為何不醉把那些斷開的經脈重新續接上,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再然後,他們還得同樣大耗真氣去治療何不醉的五髒六腑,他體內的髒腑在跟那老太監對了一掌之後,便都受了一些損傷,這些若不及時治療,將來很可能都會落下隱患。何不醉此時昏迷不醒,無法調動真氣自我調息,這些隻能交給他們兩人來做了!
是以,足足忙了兩個時辰,他們方才把這個過程進行到第三步,這還是兩人共同努力的結果,若是一人的話,恐怕累死都完不成!
若是再換個人受了這麽重的傷,恐怕也不會有何不醉這般好運,有兩大先天高手為之療傷,最好的結果便是武功盡失,成為廢人!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兩名絕世高手方才撤去了搭在何不醉肩上的手掌,一言不發的各自到一旁閉幕調息去了。
兩個半時辰的消耗,兩人的一身渾厚的真氣去了至少七八成,沒個月餘功夫恐怕都恢複不了!
方才盤膝坐下沒多久,兩位絕世高手耳邊便傳來了何不醉響亮的呼聲,苦笑著對視一眼,兩人方才再次閉幕運功。
這小子倒好,呼嚕打得震天響,全然不知他們兩人為了救他廢了多大的力氣。
李莫愁見兩位老前輩收功盤坐之後,方才緩緩的走到何不醉身邊,跪坐下來,細細的打量何不醉的情況。
呼吸平穩,氣息綿長,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也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心中的擔憂稍緩,李莫愁坐下身子,開始癡癡的望著何不醉英俊瀟灑的麵容。
真是孽緣,我竟然愛上了一個小我七八歲的霸氣小男人。
傻傻的笑了笑,她伸手撫上了何不醉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臉頰,心中那負心人的身影已是悄悄地淡去,慢慢的化作了眼前這個小男人的身影。
我到底被他哪一點給迷住了呢?
看著何不醉的麵孔,李莫愁開始陷入沉思,慢慢的眼皮愈來愈重,漸漸合上了漂亮的大眼睛。
身子一歪,倚在何不醉懷中漸漸睡去。
經曆了一場大戰,她的精神也早已疲憊不堪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在遠處不知名的動物的嘶吼聲中,李莫愁揉了揉眼睛,迷蒙的睜開了雙眼。
抬手出卻是一片絲滑的觸感,朝著身上看了看,是一件男子的衣物,覆蓋在自己的身上,身邊,那道人影早已不見,他早已起床了。
李莫愁突然臉色有些微紅,她想到了昨夜的事情,天啊,她不會就這麽枕著何不醉睡了一夜吧,要是這樣的話,那他早上起來的時候豈不是……
想到這裏,李莫愁便有了一種秘密被人發現的羞窘感,她一臉通紅的站起了身子,把身上還有著那人身上氣味的衣衫快速的折疊好,然後深呼吸了幾下,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走到正在吃草的小毛驢身邊。
小毛驢此時完全變了個樣,一身烏黑油亮的毛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股子神駿的味道從它的身上流露出來,看樣子,昨天晚上它應該是的了天大的好處。
千年人參,還真是名不虛傳!
“昂昂”小毛驢很是享受的回應著李莫愁的愛撫,歡快的叫了兩聲。
然而,李莫愁卻是沒有心思去回應小毛驢的親昵,她還在悄悄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洪七公和黃藥師此時恰好收功,站起身子互相寒暄著,並且不時的看向李莫愁,發出善意的笑聲。
不知怎的,何不醉此時卻是不見了。
聽著兩名前輩的笑聲,想到昨日自己大膽的行為,李莫愁竟然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昨日發生的一切,兩個老頭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此時他們兩人的笑聲,除了那方麵,還能因為什麽?
“轟”就在李莫愁猶豫間,一道震顫之聲從遠處傳來,她不由轉頭望去。
正是何不醉。
隻見他一身白色中衣,肩上扛著一頭巨大的野豬,正大步跨來。
那野豬體重足有數百公斤,何不醉一路扛著飛奔而來,竟趕不到一絲吃力,這情景著實令人驚訝。
看著何不醉那精壯的身子,李莫愁臉色又是一紅。
此時已是南宋時期,男女禮教之防也正是漸漸開始嚴謹的時候,像何不醉這般隻穿一身中衣在女子麵前扛著野豬奔走的場景,於禮法來說,已是大大的不妥。
但何不醉是何等狂傲之人,這等細枝末節他怎會在意?
此舉落在黃藥師的眼裏,他不由對何不醉這個晚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有意思,這小子倒是很對老夫胃口,他外號東邪,平日裏最是看不上那一套士大夫之間的陳規舊條,如今何不醉肆意狂放之態落在他的眼中,卻是正和他的心意。
“七兄,你說這小子卑鄙無恥,先前老夫看他相貌堂堂的模樣,還有些不太相信,如今看來,老夫倒是對這話信了三分”黃藥師捋了捋頜下的胡須,點頭笑道。
“藥兄,這小子跟你的路子還挺像啊”洪七公突然奸詐的笑了笑,不懷好意的說道:“藥兄,今日你若是能將這小子收到自己門下,老叫花子從此甘拜下風,再不和你爭那天下第一的名頭”
“當真?”黃藥師一臉意動。
“君子一言”
“好!”黃藥師不自禁的搓了搓手,看著何不醉的眼神更是多了三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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