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被打了的吳狗子
仿佛忘了來意，一句關於春香的話也沒有說的金寧。被李盛客氣的送到了門口。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李先生後會有期。”金寧一襲錦袍，抱拳一聲，滿是江湖習氣。
“金先生慢走。”李盛作揖拱手，也說了一句。
“金爺。我。”一旁的吳狗子都快要看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畏畏縮縮的上前，正待問女兒的消息。卻被金寧一瞪眼，給嚇的脖子一縮。
隨即，金寧便帶著吳狗子一起走了。
李盛立在門前觀望了一陣，也回去書房內看書了。四周那些圍觀的村婦以及陳年氏見到金寧出來，立刻鳥做哄散。
“怎麽好像沒發生什麽事情啊？這金寧難道是來拜訪這窩囊廢的？不應該啊，如果拜訪的話，怎麽會帶上吳狗子呢？”沒有看到欣喜一幕的陳年氏，很是失望。
金寧與吳狗子一起出了李東村，來到了一處僻靜地方之後。就像憋著屎一樣憋不住了的吳狗子，忍不住委屈問道：“金爺，我女兒。”
“忘記你的女兒吧。”金寧撇了一眼這吳狗子，可惜了。盡管金子還藏在泥沙之中，但是已經能窺探少許鋒芒。李盛這個人未來沒準會一飛衝天，他貼身丫鬟當然也是水漲船高。如果他們父女關係好，未來吳家本也可收益。
隻可惜。
“怎麽能忘記呢？那是我的女兒。我要把她賣去青樓賺錢。”吳狗子急眼了。
“啪”一聲，金寧眸中精芒一閃而逝，伸手便打了吳狗子一個巴掌，可真狠，當場打掉了吳狗子一顆門牙。吳狗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寧，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做臉，吐出了一口帶著牙齒的鮮血。
“狗子。我們是同村的。我才勸你一句，忘記你女兒吧。”金寧的眼神有些深邃，而後忽然問道：“你知道江湖上什麽人最可怕嗎？”
吳狗子與金寧是縣城內，食物鏈上完全不同的兩個存在。吳狗子瑟瑟發抖，不敢有任何怨言。
“不知道。”吳狗子捂著臉，疼的厲害，冷汗都出來了，彎著腰畏畏縮縮道。
“是那些沒有成名，卻有本事的年輕後輩。那些成名高手，大家都知道。一般不會得罪他們。而那些名不見經傳，卻有本事的年輕人，你保不準就可能得罪一個，然後就是見血封喉。”
“讀書人當然也一樣。你這樣的人，不會去得罪一個秀才相公。但是你卻敢得罪一個窮書生。但哪一天，這個窮書生，成為秀才相公了呢？你麻煩就到了。”
金寧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盛。
“金爺是說，這小子以後能考中秀才？”吳狗子忘記疼了，不可置信道。
“不確定。但我看他是用功之人。不管是練武還是讀書，用功的人，都是可怕的不是嗎？”
金寧笑了笑，然後便大步離開了。也不管吳狗子。反正這件事情他是不會管的。
至於吳狗子還敢不敢繼續得罪李盛，他已經提點過了，也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李盛考中秀才相公，我當然不敢得罪。但是那可是秀才相公。我村裏邊的劉山，從小讀書如今五十歲了，還沒考中秀才呢。李盛行？”
“以前也沒聽說過李盛讀書厲害啊。”
吳狗子捂著臉，疼的冷汗不斷流出，又不可置信，又有些委屈呆愣了許久之後，才往家的方向返還。
.......李盛回到書房後，安安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書。
春香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扶著門框探出腦袋，先觀望了一陣，然後問道：“少爺。金寧人呢？”
“他走了。”李盛放下書卷，平靜的回答道。
“怎麽走了呀？”春香楞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她爹帶著金寧一起來，這眼看著就是將遇良才呀。
李盛微微一笑，金寧這個人其實挺有意思的。所以才能在縣城混得開吧。
李盛隨即一愣，仔細看了看春香身後，問道：“我老師呢？”
春香樂嗬嗬的理直氣壯道：“沒找到，陳老師不在家。”
反正她爹走了，麻煩也沒了。找沒找到也沒關係啦。
李盛摸了摸自己的頭，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啊。老師什麽的真靠不住。
這件事情好像發生過，好像又沒有發生過。至此之後，李盛便是每天看書，抽出一個時辰時間往陳光家中練武站樁。
每過半月，他還要去一趟縣城，看自己的畫賣出去了沒有。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三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縣城的畫還在等待屬於它的伯樂。
家裏頭的書，李盛都看完了，過目不忘，記都是記住了。但是沒有怎麽做文章。
站樁的好處也顯露了出來，他身強力壯了一些，副作用就是飯量也大了很多，無肉不歡。
草廬旁的十畝水田，已經收割了。都是春香一個人幹的，李盛本想要雇傭一個短工來幫忙，但是春香不肯。她一個人割稻，打稻穀，一輛小板車，拉的飛快。
不僅把糧食收了，留下一些儲備糧之後，還賣了一些銀兩。賣了多少李盛不知道，春香沒說。但是小妮子的臉上樂嗬嗬的，笑容就像花朵一樣。
李盛估計是賣了不少。
除了房子還漏風，下雨，村裏頭的人對他也還是愛答不理，遇到陳年氏的時候，少不得愛幾句冷嘲熱諷的話之外，李盛已經完全適應了大楚的生活。
還挺享受的。
早起早睡，看書練武，人生也挺規律的。
秋風涼爽，驅散了酷暑。這日上午，身形挺拔了很多的李盛出了草廬，來到了陳光家中。
陳光早就在院子內等了，立在屋簷下，懷中抱著一把鋼刀。
他如病虎，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但人很精幹，氣勢很足，懷抱鋼刀，殺氣很盛。
李盛想起三月之約，不由興衝衝道：“師傅你要教我刀法嗎？”
陳光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十分愛惜的撫摸了一下懷中的鋼刀，然後才抬頭對李盛說道：“為師擅長刀法，這門刀法叫做「王將軍刀法」，乃是一位王姓猛將所創，大開大合，十分凶猛。”
“不過為師先教你拳腳。”
“為什麽要先練拳腳？”白期待了，李盛楞了一下後，問道。
“因為沒有哪個練武之人，是不會拳腳的。”陳光撇了一眼李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