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準備插手,登門拜訪
這是老天給他安排的命運,不管如何,他都要進行下去。
情況還沒有那麽糟糕。
贏昊整理好自己的心態,將負麵情緒一掃而光。
就在此時,蒙易走了進來。
“陛下,禁軍攔截了宋州太守給太後的信,請陛下過目。”
贏昊身後的晴妃蓮步輕移,將蒙易手中的信拿到了贏昊麵前。
贏昊拆開一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連日大雨讓天河決堤,現在宋州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蘇州和江左鬧災荒,現在宋州這裏又發生水災,災情太厲害了。
晴妃和蒙易也是臉色一變,天河決堤,那可是大事。
“將信封恢複原樣,找人給太後送去。”
贏昊說道,此刻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打算。
蒙易領旨剛要準備出去,又被贏昊叫住。
“宣徐仁甫進宮,朕有要事和他相商。”
蒙易這才退了出去。
“晴兒,天河決堤,宋州發生水災,這是老天給朕的機會,你說這個戶部尚書之位,朕要不要也爭一爭?”
贏昊看向曹晴,將其擁入懷中,後者則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陛下,朝堂上的事臣妾不敢妄加議論,但臣妾也知道,不管是太後的人還是徐宰相的人當了戶部尚書,對陛下都沒有好處。”
曹晴說道。
贏昊點頭,所以這戶部尚書之爭,他也想借宋州水災的事情插一腳。
禦書房內,徐仁甫已經到了。
贏昊一臉尷尬的模樣,說道:
“愛卿,今日早朝上的事情你不要往心裏去,朕人微言輕,很多事情是做不了主的。”
徐仁甫最後還是將心中的怒氣給憋了回去,說道:
“陛下言重了,隻是想要扳倒太後,陛下就不要有所顧忌,一切有臣在。”
在他看來皇帝真的是太懦弱了,優柔寡斷如何能成大事?
“愛卿,朕聽說宋州水災,這事屬實嗎?”
隨後贏昊問道。
徐仁甫看了贏昊一眼,點頭道:
“不錯,臣也打算進宮來向陛下稟報,沒曾想陛下就已經召見臣進宮了。”
贏昊心裏冷笑,老王八蛋根本沒想跟朕說吧!
“朕現在在朝廷中毫無威望可言,希望能借宋州水災這事,提升一下朕的威望,愛卿以為如何?”
他說道。
徐仁甫倒是很能理解贏昊現在的心思,於是問道:
“陛下的意思是,是想以您的名義,派人去宋州賑災?”
贏昊點了點頭,自然是這個意思。
“隻不過愛卿別誤會,朕對戶部尚書之位沒有興趣,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爭,朕隻是想通過這件事情讓宋州百姓知道,這個大周是有天子的,而不是隻有太後!”
“實不相瞞,宋州水災的事情,朕還是讓人攔截了宋州太守給太後的信才知道的。”
此時此刻,徐仁甫完全明白了贏昊的意思,也沒有意見,點頭道:
“陛下的心情臣明白,陛下可需要人選,臣來舉薦!”
贏昊搖頭道:
“愛卿的好意朕心領了,隻是明日早朝太後肯定會拿宋州水災的事情說事,朕要從她手裏把這件事情搶過來,到時候愛卿隻需要幫朕一把就行了。”
“另外戶部尚書的事情,朕會竭盡全力幫愛卿,讓令郎坐上這個位置。”
對於贏昊的這個態度,徐仁甫心裏很是滿意,當即就答應下來,隨後出宮去了。
但是對這個宋州賑災的人選,贏昊很是頭疼。
因為他手上無人可用,總不可能把蒙易叫去賑災。
於是他將豐老喊了出來。
豐老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贏昊,所以剛才贏昊和徐仁甫的對話,他也聽的一清二楚。
“陛下,可是在為宋州賑災的人選感到頭疼?”
贏昊點了點頭,“這個戶部尚書之位,朕一定是要爭的,隻是不能太明顯,最好的結果就是賑災的結果能服眾,而且賑災的人還得是那種德高望重,威望極高的,朕心裏倒是有了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寧國侯,謝林?”
豐老一語道破贏昊的心思。
這讓贏昊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但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已經站隊。”
“陛下,寧國侯這人老臣很是清楚,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參與紛爭的,隻是這人脾氣古怪,陛下想要他去賑災,恐怕不現實。”
豐老苦笑道。
“豐老,細說。”
豐老繼續說道:
“寧國侯此人隻敬佩強者,當初先帝跟他比試贏了,他這才對先帝忠心耿耿,以陛下如今的名聲,怕是會被他看不起。”
贏昊嘴巴微張,但卻說不出話來。
“不過陛下若真相拉攏他,老臣可以幫陛下說上兩句,隻是更多的,還要看陛下自己。”
豐老說道。
贏昊點了點頭,說道:
“那豐老你跟我朕出宮一趟吧,朕親自登門!”
不管成不成,試試再說。
贏昊換上一身便裝,以他和豐老的本事,自然可以飛簷走壁,不被人發覺。
很輕鬆的就出了皇宮。
此刻寧國侯府上,謝林正背負著雙手來回踱步。
看他的樣子,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父親為何這般憂慮?”
一名妙齡女子正在沏茶,她長相清冷,眉間有幾分英氣,正是謝林之女,謝婉柔。
謝林歎了口氣,說道:
“如今的朝局,皇帝已經說不上任何話語了,照這樣下去,大周江山遲早落於別人之手,隻是可惜先帝英明偉岸,怎會生了這樣一個兒子!”
他的語氣中,多少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父親還請慎言,這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肯定會大做文章。”
謝婉柔勸道。
謝林卻是冷哼一聲,“怕什麽?誰要是想拿我做文章就盡管來,皇帝無能,那就讓我來幫他整頓朝局。”
謝婉柔臉色大變,連忙說道:
“父親這話不可再說,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謝林長歎一口氣,無奈道:
“為父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如今的皇帝哪能跟先帝相比,一無是處,根本不配讓為父替他分憂,就算為父想替他分憂,恐怕他也沒有敢跟太後和徐仁甫對抗的勇氣!”
謝婉柔剛想勸她父親不要再說,就隻聽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但是侯爺又怎麽知道朕沒有那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