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曹澤的疑惑

砰!

一個新兵在這時候直接扔出了自己的盾牌,但準頭不夠,勉強擦到了一點點箭矢的末端。

噗呲!

羽箭直接刺入了曹澤的右臂,沒入了將近三寸。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傳到了曹澤的腦海中。

一轉身,遠處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將近有千人的大軍!

這是倭國的另一群流寇。

剛才的那支箭就是對方的大將發射過來的。

他的準頭很好,而且身上的長弓也非常的精致。

又是一個從大唐討來的強弓!

九字連環陣,從內部難以攻破,可從外麵卻非常好破除。

因為這個排兵布陣的方法是從外麵不斷的增加人手進去的。

這時候,在遇到了對方攻擊的情況之下,新兵們就顯得慌亂異常。

“大帥,怎麽辦?!”

手下的傳令兵這時候趕緊走到了曹澤的身旁。

曹澤抽出左臂,反手強忍疼痛將右臂的這隻箭矢折斷。

“重新列陣,隨我衝鋒!”

對方打的就是他們的一個措手不及。

這時候他們最好的反擊就是直接列陣衝刺。

這些倭寇一千人都敢來對付他們,那他們又怕什麽呢?

一步跨上了戰馬,曹澤帶著眾人直接衝進了人群中。

右臂的傷口 並沒有太過於影響他的發揮。

短短的片刻時間,他竟然已經將數十個人斬於馬下了。

當然,他們的士兵損傷也很多。

對方僅僅隻是想要騷擾順帶偷襲自己,但是沒想到偷襲失敗,而且還搭進去了這麽多人。

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之後,這些倭寇就開始準備撤軍了。

曹澤手下的這些新兵們隻適合打陣地戰,這時候看到了對方跑掉,曹澤也沒有再追。

其實他當下的狀況已經有些不好了。

失血過多的他,連揮舞長槍都困難。

“暫停修整!”

“是!”

手下的人將命令傳了下去,隨後曹澤翻身下馬,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上。

幾個親衛趕緊跑到了他身邊攙扶。

曹澤的神色有些苦澀。

第一戰本來以為要告捷,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他們損失吧八百多號人,對方的損傷卻僅僅隻有四五百。

這些倭寇們僅僅隻是上千人的軍隊而已,沒想到就能對他們數萬人的大軍造成這樣的傷害。

現在又受到了這樣嚴重的傷勢。

他很自責。

“大帥,您先休息一會吧!”

手下的人看到了他的這幅狀況,都是有些擔憂。

“無妨,你們去把隨行郎中叫來,幫我處理一下剛才的那個箭頭。”

“是!”

眾人趕緊跑到了遠處,找來了一個行軍的軍醫。

“您這傷勢,要是再晚一點,就要廢了。”

軍醫仔細觀察了一番傷勢之後,頗為後怕的說道。

“那我運氣還挺好的,剛好趕上了您的救治。”

曹澤笑了笑,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情況了。

剛才要不是他直接衝進了敵陣,打破了他們的氣勢和陣型,說不定他們的損失還會更大。

用這條手臂的傷勢加重,換來他們軍隊的更少的犧牲,這很值得。

“唉,將軍您下次可要注意一點!”

說完之後,這位郎中將一個小刀拿了出來,幫助他破開了傷口,取出來了箭頭。

整個過程之中,曹澤都一言不發,手上拿著禮縣和旁邊陳縣的地圖不斷的觀察,看起來頗為輕鬆。

但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落下,似乎顯現出來了他的痛苦。

“好了將軍。”

“多謝您了。”

曹澤站了起來,看著自己肩膀上纏著的繃帶,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感覺還不錯。

“您可不要繼續自己上場戰鬥了,在後麵指揮就行。”

這個郎中已經跟著他們的隊伍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和曹澤的關係很好。

曹澤在戰鬥的時候,經常會這樣負傷。

他知道曹澤的脾氣,於是在治療結束了之後補充了一句。

“哈哈,您不懂行軍打仗,就是應該這樣打的。”

曹澤哈哈大笑著說道。

“我怎麽不懂?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走嗎?”

“好了好了,我會注意的,您去看看其他傷員吧,你徒弟那邊應該都忙不過來了。”

“嗯,你注意啊!”

老郎中離開了這裏,曹澤看著麵前的地圖也是有些出神。

這幅地圖上記錄了各地區詳細的地形。

經曆了剛才的那場戰鬥之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些倭寇沒有走。

反而是圍繞在這幾個縣四周。

這是為什麽?

直覺告訴了他,這個問題很是重要,隻要能想明白這個問題,那一切就會非常的簡單了。

他開始了思考。

這個縣裏麵有什麽東西,能讓他們割舍不下,一直在這裏不斷的遊走,但是卻不敢一直駐紮在這裏。

還有之前第一波遇到的敵人,看起來也是在不斷的搜索這裏。

這早就已經被搶完了啊。

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他將這個奇特的現象放到了信鴿裏麵,準備上報給自己的父親,看看明天信鴿飛回來的時候會有什麽樣的回答。

寫了一封信,他將這張經過了特殊製作的超薄信紙放進了信鴿的身上,隨後放飛到了天空之中。

父親,如果是你在這裏,會怎麽做呢?

夜色很快降臨,在晚上的時候,曹澤又收到了屬下的匯報。

“大帥,那些倭寇又派人來襲擊咱們的糧倉了,好像是來偷糧食的!”

“擊退了嗎?”

“我們有五百多號人在這裏駐紮,把他們擊退了。”

“行,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不要給他們任何的主動權。”

“是!”

在將部署全都安排下去了之後,曹澤開始了明日的作戰規劃。

但是在他的心頭,始終都有一些疑惑。

他覺得,隻要解開這個疑惑,就能夠觸摸到這些倭寇的行動軌跡。

懷著深深的疑惑,他在輾轉反側之中漸漸的睡著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倭寇作戰,今天還掛了彩,因此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非常的疲憊。

而他飛出的信鴿,在夜色漸濃的時候也跨越了好幾個時辰的飛行距離,來到了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