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謠言四起

不管是哪一個時代,古籍都會呈現出這個時代最完美的一麵,而趙政麵前的這些書,則能讓他快速了解並且掌握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基本法則。

原身是不作不死,可他剛穿越過來,還不想那麽早就駕鶴西去,畢竟這王爺癮,還沒過夠。

自古以來,能夠讓無數男人為之心動的,隻有四個字:財色名權。

無論哪一個梟雄,崛起之根本原因,都脫離不了這四個字。

而作為襄陽王的原身,除了名和權沒有外,其他兩者都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而他缺失的這兩者,卻是人心中最渴望的。

試問,普天之下,誰人又不想手握大權,感受那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眾星捧月的人生?

堂堂襄陽王,想看書還不是手到擒來,隨便找個人都能問出來,至於為何要去找那曹春,趙政自幼安排。

大夏第一紈絝,即使被皇帝放棄,可自古多疑心的帝王,又真的能放心他嗎?

要知道,原主可是先太子趙燕的兒子,而先太子賢良淑德,上可親政監國,下可體恤百官民意。

若不是原身自己作死,加之當時先帝早已病入膏肓,國不可一日無君,無奈之下,隻得立三子趙煜為太子繼位登基。

縱是如此,當今聖上就真的能放心了嗎?

這偌大的王府內,指不定哪一個就是皇帝亦或是哪位大臣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探子。

一連幾日,趙政都躲在書房之中查閱古籍,也對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了多多少少的理解。

大夏類似於秦製,采用三公九卿中央集權製,開國至今百年有餘。

昭烈帝趙衝以百人為基,創下百年王朝。

大夏自開國便好戰崇武,致使文風頗為落後,政治上日漸衰敗,後來先帝繼位,深知文武缺一不可,便大力推崇文風,加封文官。

致使如今大夏文風頗盛,才子佳人,文人墨客,輩出不絕。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隻要趙政不再作死,待到加冠之日,回到封地,便可安穩度過餘生,不過他也十八歲,離加冠還有兩年。

這兩年之中,趙政自是想安穩度過的,怕就怕有人不讓他安穩…

趙政這幾日躲在書房,期間那幫狐朋狗友來了不少,趙政都讓曹春以身體抱恙為由拒絕。

早已被朝堂後宮心計浸染的曹春又何曾不知趙政的心思,對於來訪者也都是婉拒。

對此,趙政對這位太監叔父十分滿意,畢竟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若是同原身判若兩人,往後的日子可不是十分好過,該紈絝還是要紈絝。

一時間,大夏京都謠言四起,關於趙政身體抱恙的言論更是層出不窮。

有人說襄陽王流連花叢染了見不得人的惡疾這才閉門謝客,還有人說襄陽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被皇上幽禁。

無論何人,對此事都是稱讚一句:老天有眼。

王府書房。

“這些是世子您要的書。”曹春滿臉堆笑。

這幾日趙政的改變他是看在眼中,原以為世子隻是心血**,卻不料一連幾日,世子日日待在書房,就連膳食都是下人按時送進去。

蒼天有眼,世子真的長大了。

趙政點頭,這些都是大夏風土人情的書籍,涉獵甚多,不過他也不需要過多接觸,草草看上一遍就可。

“近日世子閉門謝客,市井之中紛傳…”曹春欲言又止。

趙政擺手,“意料之中,他人若是傳,便由他傳吧。”

曹春一愣,隨即點頭,“世子明鑒。”

趙政放下書,“曹叔,本王需要一間練功房。”

“王府院落眾多,世子看上那間,老奴這就差人打掃。”曹春眼中異彩連連。

練功房,世子這是要學武了?

莫非世子之前那副做派都是藏拙?準備在加冠之時,大展宏圖?一定是這樣的!

見曹春如此,趙政知道,這老太監又多想了。

他要這練功房純粹是為了加強體魄。

原身正直壯年,體魄輕盈,骨正筋肉,除卻被酒色掏空,也算得上是個好苗子,趙政既然鳩占鵲巢,自是不會浪費這具身體。

更何況,體魄強健在古代百裏無一害,畢竟這是個感冒就能要人命的年代。

近幾日,趙政葉徽偶爾在書房鍛煉,可總覺舒展不開,這才趙曹春要練功房。

“就步雲閣吧,清淨,適合本王看書。”

曹春連連點頭,這才退出書房。

鎮北將軍府。

一名少女哭訴著,她的麵前,一名男子正襟危坐,縱使年已五十,眉宇間卻仍舊是英氣逼人,周身更是殺氣翻湧。

此人便是當今皇上趙煜親封的鎮北大將軍,楊孤。

一杆長槍血見寒芒,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戰功赫赫,舉世無雙,端的是,鎮北二字!

而那名趴在楊孤腿上哭訴的少女,正是楊孤的掌上明珠:楊若寒。

楊若寒自幼好武,楊家家風淩厲,楊孤斥責數次無果,而楊若寒卻因年少輕狂,耍的一手楊家槍法,深得其父風采,久而久之,楊孤也就任其發展了。

昨日下朝,他便被皇上召到禦書房,隨後又去軍中處理軍務徹夜未歸。

歸來之時,便得知,襄陽王趙政,竟綁了他的女兒!

將軍衝冠,百萬橫屍,可他卻沒有失去理智,想起先太子趙燕曾對自己的恩情,楊孤陷入了沉默。

在其進退兩難之時,楊若寒卻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那襄陽王真的沒動你?”

“爹爹究竟要女兒說多少次才肯相信。”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被爹爹提及這種問題,楊若寒雙頰緋紅。

趙政是何許人也,色中餓鬼,本以為女兒落入其手,定是…卻未曾想到,這趙政竟親自送女兒出府,還賠禮道歉。

“既然如此,便回去早生歇息,此事,日後再議。”楊孤冷臉道。

“爹爹真的不為女兒討回公道嗎!”

見楊若寒麵上滿是委屈,楊孤禁不住一陣心疼,卻依舊冷聲道:“此事日後再議。”

接著,便不顧楊若寒的委屈,派人強行將其送回了閨房。

歎了口氣,楊孤麵色陰沉下來。

趙政他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