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記憶深處的戰爭
江濤吃完飯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腦海中，今天遇見的那位女孩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腦中變得一片混亂。迷迷糊糊中，他睡著了。
夢中迷霧繚繞，他站在迷霧之中，看不清周圍的任何東西。他試著走了兩步，見沒有效果，手一揮，那迷霧竟是盡數散去。他愣了愣，視野變的開闊了起來，他看到一間白色柔和的房間，而他正在那足以睡下五個人的大床之上。
江濤呆住了，打量了下房間，這房間卻是是他的。接著他又打量了下自己，這套睡衣也是自己的啊。他心裏疑惑著，自己怎麽回聖爾了？
“左殿，請問準備好了嗎？”
熟悉的稱呼響起，江濤精神猛地一震。他一抬頭，再熟悉不過的老管家領著一群仆人走了進來，笑眯眯道：“既然左殿準備好了，那就請跟老奴來吧。”
江濤一愣，準備什麽？
還未等他細想，老管家便是催促自己趕緊動身。他心想著自己不是睡衣好沒脫下來嗎？心裏這樣想著，他便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卻見衣服不知何時換成了一套黑色的軍裝，而自己原本是在**的，此刻卻是站在床邊。
這是怎麽回事？
詭異的事情讓江濤身體繃的死死死地，目光如刀橫割眾人。眾人之中除了老管家之外，其他人連忙將頭低下，眼睛在自己的鞋尖上打轉轉。
老管家慈祥的笑了笑，又和自己說了兩句，但自己也沒聽太清，便是算了。他和老管家一起走出了宅子，坐專車去了皇宮，一路暢通無阻之後，自己便是被人帶領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很大，中間留白，周圍圍了好幾圈擺了椅子的位置，其中最醒目的位置還有著給聖座和國君的位置。
江濤進了議事廳，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高處椅子上的國君和聖座，畢恭畢敬的朝兩人行了一禮。江濤正疑惑著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突然渾身一震，他的視線突然變的開闊起來，他看到了整個大廳的場景，也可以看到門外的士兵。
他微微轉頭，渾身僵住，在他身邊，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那裏，身子長得挺直，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他又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竟是懸浮在半空之中，想要移動也是移動不得，於是他隻得看著另一個自己和聖座國君談話。
江濤在一旁看著自己和上座的兩人談了莫約半個多小時，然後自己再次朝上座的兩人行了一禮，出了議事廳，碰上了韓斌豪和冷寒軒，寒暄了一番後去見了菲麗絲。
此刻，在一旁看熱鬧的江濤腦子一陣恍惚，一拍大腦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兩年前聖座和國君讓自己去烏斯市的那個時候嗎？他很清楚的記得，因為自己的緣故烏斯市被屠城，也是因為自己，菲麗絲前往了真正的天國。然後他來了中城，時隔兩年碰到靈鬆。
這一切他還記得，現在江濤隻想弄明白為什麽這一切的源頭會突然重演，而他，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來看這一切。
江濤看到自己和非禮道別，在教堂裏接受了神的洗禮和祝福之後，帶著一幹技術人員上了控製室。整個部隊就緒後，他一聲令下，部隊立即分為陸空兩條路線行動起來。
經過特殊通道傳送，原本按正常手續需要一星期的時間，現在僅用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抵達之後，自己便是立刻開始執行計劃，將烏斯市團團圍住，打算使用探測儀探測，開啟資料庫，探測有沒有變種人和十字教會的人。
沒想到對方立即發起進攻，他連忙將防護罩打開，將烏斯市的百姓全部罩進去，再加派士兵護住百姓。
在防護罩外，江濤他看到自己坐在指揮室裏看著地圖，聽著自己下達的所有命令都隻針對那些罪人。江濤心裏一個勁的疑惑，他既然保護了百姓，那麽烏斯市怎麽被滅的？按照這個形勢下去，這場仗即便自己半途離開也不會有任何變故，按照計劃執行的話，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場戰爭還剩下最後的清理工作。
如同看電影一樣的江濤心裏更加疑惑，如果說這是他的記憶，那麽這與他所了解的都不一樣。
終於，江濤看到一個下官匆匆來報，說菲麗絲出事了，他看到自己呆愣在原處，那下官說的極其嚴重，又一再擔保可以助他。江濤看到自己沒有應了那下官，反倒是坐在位置上讓自己冷靜下倆，沒過一會，拿下官又來報，菲麗絲從樓閣上摔下來，失血過多昏了過去，生死未知。
這回他驚了，無論是江濤還是另一個在指揮戰爭的江濤都衝到了那下關麵前，急吼著，你說什麽！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江濤的身體從那下關的身體上穿過，撲了個空。晃過神來，聽到自己的聲音和自己的聲音疊在一起傳出，別樣的怪異感自心頭蔓延開來。
他一愣，錯愕的看向旁邊的自己，被自己揪住衣領的下官顫顫巍巍的說著不是很清楚，隻說讓江濤趕緊回去，一邊說著嚇人的話一邊擔保會代替江濤管好部隊。
江濤掃了眼眼前之人肩頭的等級徽章，正好整個部隊之中，除了江濤之外，等級最高的便是這下官了。江濤呆在一旁，看到自己沉思了片刻便是點頭，打開文檔，正是這次戰爭的計劃書。他特別囑咐那下官要嚴格按照計劃來執行，等事情辦好之後要立刻回城。
那下官連忙應是，在一旁看著的江濤見此一幕，眼睛瞪得老大，在他記憶裏是自己沒做安排就回城了啊。如果這裏所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話，那麽在自己腦子裏的那份記憶又是什麽？
一個個疑惑在江濤腦子裏盤旋，他身子一震，畫麵支離破碎。他從睡夢中醒來，身下的床單竟是已經濕透。看向窗外，天已經大亮。
江濤從睡夢中回過神來，就是聽得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抬頭看去，隻見冷寒軒端著一盤早點走了進來。
“早上好，江濤。”
冷寒軒向江濤問著好，不知不覺中稱呼變了，他也似不知道一樣，裝作很自然的樣子。江濤聽得這話，身體突然僵硬起來，盯著那盤早點，半天才慢悠悠的從**爬起來，漱口洗臉之後這才將早點吃完。
見江濤吃完早點，、冷寒軒剛打算離開卻被江濤叫住。停下腳步，江濤笑了笑道：“好久沒下棋了，來盤圍棋吧。”
冷寒軒點了點頭，在江濤對麵坐下。他手在空中虛點，身邊浮現一個屏幕。隻見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隨意的點了兩下，那屏幕化作圓柱立在江濤和冷寒軒中間，大約過了一秒，那原處擴散開了，成了一個圍棋棋盤，旗子在棋盤旁邊。這棋盤散發著藍色光芒，棋子則是黑色的透明的向黑霧，白子透明猶如冰晶。
棋盤張開，兩人對立。冷寒軒抓了幾顆白子握在手中，江濤道偶，前者將手攤開，四顆白子躺在手上。
看到冷寒軒手上的子，江濤笑了笑，執黑子先行。他看著棋盤，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隻聽的他的聲音傳出：“我想和你賭一場。”
“賭注呢。”冷寒軒捏著白子落下。
“如果你贏了，我可以給你個承諾。”
“承諾？不，我想知道兩年前我那個問題的答案。”
江濤手一僵，隨即抬頭笑了笑，落子，看向冷寒軒道：“很好，如果你贏了，我告訴你所有事情緣由。”
“那你贏了我便告訴你這兩年我所做一切的緣由，以及我的初衷。”冷寒軒落子，看著江濤眼睛裏閃過一道哀傷，那道哀傷在一瞬間又消失了。
江濤看向棋盤，棋盤之上已經形成了僵持的局麵，白子如猛虎下山，對著黑子進行猛烈攻擊。黑子如盤龍架雲，處處退讓又給自己留有退路。一剛一柔，完全看不出勝負，整個棋局就此僵持。
“我記得小時候和你下棋我一回也沒贏過。”江濤笑著看向冷寒軒，冷寒軒聳了聳肩道：“那時你還在宮殿吃香喝辣，我卻已經去了部隊，各種兵法也都在學習。”
“那道也是，聖域不留平庸之人。”江濤點了點頭，說出了那邊的常識。過了一會兒，江濤又繼續道：“如果我贏了，答應我一個要求可好？”
冷寒軒一愣，半晌才問道：“什麽要求？”
江濤笑了笑，搖頭不語。此刻，冷寒軒也沉默了，他低頭看向棋盤，不知何時，那處處退讓的黑子突然如同龍神臨世，破開雲霧直衝而下，血盆大嘴直對白虎。白子陣勢一變，白虎騰雲而起，衝黑龍三寸而去。黑龍身子一扭，巨大的頭顱咬去白虎的後腿。白虎不甘示弱，硬生生去掉黑龍的尾巴。
雙方僵持，江濤和冷寒軒深知對方在圍棋是皆是強者，不敢有絲毫怠慢，也不敢再繼續閑聊了。他們眉頭緊鎖，麵露難色。
再觀棋盤之上，龍虎僵持。雙發都明白，龍虎相鬥，必有一傷。此時，必要有一方陣亡。
白虎虎頭一轉，欲有後退之勢。江濤自然不可能做放虎歸山的傻事，落子，黑龍龍頭一擺，硬生生將白虎拖過了過去，巨大的身子將其團團圍住。
白虎頓時成了一隻困獸，黑龍勢要甕中捉鱉。白虎氣勢一變，似要與黑龍同歸於盡。
江濤冷哼：“困獸猶鬥。”
冷寒軒笑了笑，不說話。手上也不慢，落下一子，白虎猛地咬住黑龍三寸。黑龍龍頭一扭，咬住白虎。
棋盤之上，黑白再度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