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就是答案？
平民區，江濤所居住的地方，一個摸約三十平方米的房子裏，一道銀色閃電破門而入，伴著一聲悶響，兩個男人被拋在地上。準確來說是一個少年，另一個是男孩。一個是江濤，另一個……冷寒軒就不認識了。他隻是順手將江濤旁邊的東西給拎了回來，時間太短還來不及讓他思考江濤旁邊的是個什麽東西。
算了，都帶回來了。冷寒軒如此想著，從廚房裏端出一個盆子，走到江濤他們那裏，盆子向前一翻，冰冷的水直接潑向被他打昏丟地上的兩人。
“嘩——”
刺骨的寒意侵入身體，江濤猛地從地上驚起，腳下一劃，身子向後倒去，猛地壓在驚醒的男孩身上，引發兩道震耳欲聾的嘶吼。
“閉嘴！”
江濤和男孩同時感覺背上一痛，立馬扭頭看去，正好瞧見冷寒軒那張陰沉的可怕的臉。後者兩人頓時縮了縮脖子，默默地低下頭不作評論。
“話說你誰啊！”冷寒軒朝男孩質問著，讓江濤的目光也順了過來，這一看讓江濤震驚起來了，眼前這位男孩不就是之前逮著自己哭的稀裏嘩啦，然後還吃了頓霸王餐的那位胡漢三嗎！
“我靠！是你！”
兩人的聲音一齊發出，不同的臉上露出相同的表情，震驚。震驚之餘，江濤一巴掌拍在胡漢三的頭上，惡狠狠道:“你這該死的小三，還學會了坑老子是吧？我告你，還錢！”
冷寒軒一愣，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莫非江濤在外麵養了個小三，小三又坑了他，於是他惱羞成怒了？
但還錢什麽的也太人渣了吧！對方還是個孩子啊！
在一旁胡亂猜測的冷寒軒義憤填膺，一把將江濤推到一邊去，衝其怒道：“你這是幹嘛！人家還是個孩子，你在外麵養小三本來就是你不對，現在你還虐待孩子！”
“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準備將事情交代清楚的江濤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江濤愣了半天，一直思考著自己說的這句話，他總感覺這句話有哪不對勁。
“哼，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冷寒軒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江濤一愣，反應了過來，大笑道：“怎麽搞的跟夫妻吵架似的，我和這小子前幾天剛認識的，他就叫胡漢三。”
冷寒軒微微錯愕，回憶起他們之間的對話，頓時老臉一紅，羞愧的低下頭去，又看到了在一旁忍笑的胡漢三，頓時羞愧轉化為怒火，一腳踩上胡漢三屁股後麵的狼尾巴，引得屋子裏一陣狼嚎。
“那還錢又是怎麽一回事？”
“啊，那個啊，他上回拖我去了個啥地方，用掉了我……”江濤喉嚨一哽，看著冷寒軒逐漸陰沉的臉，頓時明白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
“用掉你多少，恩？”
“這個……沒多……啊啊啊啊啊！”
江濤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比胡漢三還要慘烈的嚎叫。
“快說多少！”
“真沒……啊！你特麽有種別拿你那秘製的超辣黑暗料理……啊！”
“你還想再多吃一塊？”冷寒軒手裏端著黑乎乎的不明**，臉上堆滿了天使一般的笑容，嚇得江濤躲在桌子下麵捂著嘴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支支吾吾道：“九千三百四十一元末世幣……”
“什麽！九千多還叫沒多少？”冷寒軒氣炸了，頓時轉念一想，氣哼哼的再度說道：“換句話說，你還藏了私房錢？”
江濤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單單是完了那麽簡單……
一想到這，猛地從桌子底下竄出來，一把奪取冷寒軒手上的黑暗料理，直衝在一旁看戲的胡漢三。本來就是江濤手下敗將的胡漢三，再加上一身傷痕累累的又怎是江濤對手，立馬被其撲倒在地，嘴巴被扳開，那一大碗的黑暗料理就那樣跟倒水一樣的倒了進去，於是乎，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聲直衝雲霄，惹來鄰居們的開窗咒罵，使得月兒被嚇到雲後。
冷寒軒挑了挑眉，隻見作為這一係列事情的江濤若無其事的坐在一邊，望著天空的樣子似乎在賞月。冷寒軒幽幽的歎了口氣，坐到江濤旁邊，兩人直接忽略還在嚎叫的胡漢三，彼此沉默著。
“呐，軒子。”江濤一聲輕喚打破了這片沉寂，沒等冷寒軒開口說話，江濤又繼續道：“今天我看到他了。”
“誰？”
“韓斌豪。”江濤停頓了下，又繼續道：“我還看到了他戴的眼鏡。”
“我們不是早就見過他了嗎，在車上的移動電視裏頭，他當上了中城的市長。”冷寒軒拍著江濤的肩膀安慰著：“沒事的啦，別想多了。”
“是嗎，我有點害怕。今天我險些被他看到了。”江濤聳著肩膀說道：“我感覺我離他原來越近了，我一直以為我已經逃離了那裏。”
冷寒軒沉默了，兩年前他的承諾到現在已經到極限了，聖座和國君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必須找到答案，在列車到達中城之前。
“我無法使用異能了。”
江濤的聲音很低，卻讓心頭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無法使用異能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將成為無用之人。聖爾是不容許無用之人的存在的，即便那人身份是有多麽的高貴。
看著冷寒軒巨變的神色，江濤也在賭，賭他和冷寒軒之間的友誼，也在賭冷寒軒會不會背叛自己。
“什麽時候開始的？”
冷寒軒的問話一出他所料，他蠕動著嘴唇說出準備了許久的措辭：“兩年前，菲麗絲死的時候。”
冷寒軒一顫，回憶起了當年。當年他還在逗琛璽養的那隻名為莫銘的波米拉貓，突然傳來戰報，說是烏斯市被江濤屠城，審判局已經派人去找江濤詢問去了。一聽這個消息，冷寒軒立馬飛奔去了江濤所在的地方。
前往江濤所在的地方的路上，正好碰上了來找菲麗絲的韓斌豪，當兩人到達哪裏的時候，正好看見江濤將菲麗絲從那高高的山上推了下來，菲麗絲如同宣告死亡的天使，落下的羽毛化作花瓣四處飛揚。
“是那個時候嗎？”冷寒軒的神色黯淡起來，那件事是所有人都不願提起來的傷痛。
菲麗絲，被所有人寵著的天使。她的死，讓整個聖爾都蒙上了一層灰色，所有人都在傷痛著悼哀她的美就這樣在人間消逝。
“恩，隻要我隻用異能我就能看到他們那怨恨，充滿詛咒的死灰色眼睛。”江濤的肩膀開始顫抖，很明顯回憶起來了不想回憶的東西。
“恩，畢竟你曾經是教徒，當年讓你領兵的時候就有諸多反對，這無異於讓拿筆的去拿槍上前線。”
“但可是，我看到菲麗絲了啊，在這些天裏頭。”江濤抬起頭看著天邊，眼睛裏充滿了憧憬：“我和她坐在花叢裏頭聊天，聊著我過去的事情，我很開心他依舊如同天使一般美麗，我感覺我回到了曾經。”
“這不可能的濤濤，別鬧了。”冷寒軒幽幽的歎了口氣，腦子裏條件反射的認為這是江濤的幻覺。
“軒子。”江濤沉寂下來，低著頭喚著冷寒軒。
“恩？”
“這兩年來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
“跟我還客氣什麽，我們不是兄弟嗎？”冷寒軒嫌棄的看了眼江濤，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麽來緩和氣氛，江濤又繼續說道：“你想回到過去嗎，軒子？”
“啊？你說什麽呢，濤濤。”
“以前在聖爾的時候，每個人都追崇在你身後，你不懷念那種感覺嗎？”
“濤濤，難道你想回去了嗎？”
“不，軒子。我隻是有些感慨，你可以回去啊。”江濤轉頭看向冷寒軒，眼底吐露著傷感：“以前你所到之處都會有地毯鋪到你的腳下，每天都有人服飾你起床，吃飯，沐浴。所有人都渴望能邀請你去他家開的宴會。”
“喂……”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打劫韓斌豪去買的那個小彈珠嗎，玻璃製的，外邊裹著圖案，那東西很沾灰。”
冷寒軒見自己也插不上話，幹脆安安靜靜的聽著。
“但可是啊，我們玩了一年多，不僅沒髒還沒有遺失過。”江濤笑了笑說道：“每回我們弄掉了都會有人給我們撿回來，就算是掉進廁所了。地板上麵都有按時更換的地毯，幹淨的即便在地上打滾，我們的白衣服上也不會沾上一點點的灰塵。”
“你回去吧，軒子。這裏不適合你，你是屬於那座城市的，那個別人窮其一生也渴望能進去走走的那座城市，那個世界首都聖爾。”江濤站了起來，看著欲言又止的冷寒軒，扯開嘴皮笑了笑：“你好好想想吧，我困了先去睡，那隻鬧騰的小三交給你了。”
“恩。”冷寒軒點了點頭，現在他不知道他除了點頭還能說些什麽，幹些什麽。原來江濤一直不希望自己留在這裏啊，還是說這就是他所尋找的答案？他該怎麽像上頭回複呢，他很清楚，聖爾從不留無用之人。